空之下,偌大的公主府好似一望无边,繁华之中透着股苍凉与静寂,好似目睹了这京都数十年过往沧桑的老者。独自目睹着人心的诡诈。
"你去为我取一壶百花酿来,这般景致,独坐饮酒也是好的。"
一静有些犹豫,"可是公主独自在这里..."
我轻声一笑,"自己的府中,我还能走丢了不成,快去吧,快些回来。"
一静无法,只得转身小跑着去为我取百花酿。
而一静方一下了假山,我便站起身来,慢步走到假山边的一角。
从这里向下望去,至多只有两丈不到的距离,但却依旧是直上直下的有些骇人。
我站在假山角上略作思量,左右衡量。
半晌,估摸着一静应该快要回来之时。
一咬牙,脚下一滑,只身跌下了假山。
我想我自己的估计还算准确,当我摔下假山,感觉腿上疼痛难抑之时,我听到了一静的惊呼声,"公主!!!"
好了,一静发现的及时,及早就医也许我这条腿并不会留下何遗症。我如是心想。
我痛晕前的一瞬,我看到了一静焦急的面孔。
...
...
有时我真的希望我就这样睡着,等我一觉醒来,这些繁复错杂的事情,这些阴谋诡道的争斗都已经停歇。
我可以开始过属于我与花无颜还有惜之的,简单且平静的生活。
但生活永远都不会尽如人意。
我在疼痛中转醒,我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在我睁开双眼的瞬间,我看到了花无颜满是焦急的面孔。
我清浅一笑,"无颜。"
我想我现下定然病中极丑,这般硬挤出的一丝笑意,想来也不会赏心悦目。
他原本坐在我的床榻一边,双掌将我的手握在掌中,殷切的望着我。
忽然见我醒来,好似有些许难以置信一般,怔愣了一瞬,方才有些许不确定般轻声唤我,"倾儿?"
我轻轻点了点头,"是我。"
现下神志清明,我感觉到除了右腿疼痛非常,无法动。而身体其余之处并无多大不适。
花无颜见我真的醒了,欢喜的握着我的手在唇边深深一吻。
我看着他这般欢喜的模样,却也很是开心,想来我这一番腿伤却也并未白受,"你还好?"
也许是因为昏睡太久,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许嘶哑。
我本欲听到他回我,告诉我他很好,却忽然感觉被他握着的双手,手臂之上一点温热。
低眸一看,却见一滴水,滴落在了我的手臂之上。
我看向他的面庞,他的眼下易见的一圈深青色相比是许久未曾好好休息所至,而那对如幽潭般的深眸此时眼眶微红,水汽氤氲。
"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见他如此,不禁有些心急了。怕是他或者是舅舅还是谁发生了什么。
花无颜听了我的话,依旧握着我的手摇了摇头,"都很好,没事。"
"那你为何。"我伸手欲为拭去眼角那氤氲着的泪滴。
当我的手将要触碰到那滴泪之时,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