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了身子"说着将纱帛为我披在了肩背上。
而后又道,"方才二皇子与四皇子来了,现下正在殿中同驸马说着话呢。"
我"哼"了一声,抓起内侍呈来的鱼食,一把撒入池中,引得十数条锦鲤争相跳跃抢食,腾起水花阵阵。
宛若不知我为何突然气之不顺,半晌喏喏道,"公主可是有何不快?"
我想起方才他说也不说一声,转身便走。
又"哼"了一声,抬眼斜睨了她一眼,而后看着池中碧水,"你们一个一个的皆念着他的好了,还用理我是否不快。"
宛如听了一个怔愣,而后却捏着帕子笑道,"公主这可是在吃驸马的醋?"
我转而看着她,"胡说。本宫平日最讨厌吃酸食,自然不会吃那劳什子醋。"
宛若一笑,走上前来与我福了福身,"奴婢知错了,往后定然绝不再听驸马之言,只一心听顺从公主之意,公主说一,奴婢绝不说二,公主说向北,奴婢绝不会向西。"
我本也并非真气,却不过是有些怨她明知我向来不喜拘束,却在我养病之时与着花无颜一同看管着我,这样不可那样不准而已。见她如此便只睨她一眼,"哼,算你还有些眼色。"
宛若莞尔,知我并未动真气,上前来挽我的胳膊,"我的好公主可还气着?不若打奴婢几下解解气可好。"
我顺势起了身,瞪她一眼,"你当我舍不得打你是不是,"说着伸手去拧她的胳膊,却也并未用力,她却佯装着疼痛不已挤眉弄眼,"奴婢知错了,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惹得一众内侍跟着低首抿嘴偷笑,于此却也令我心中舒郁不少。
我知云熙与云湛前来,定然是得知我身子痊愈,前来看望,因养病之时,皇舅舅便有言在先,我这病须得静养,是以虽收到他二人所送来的补品,却也一直未见着面。
想着云熙许久不曾来我公主府了,是以略紧走了几步,赶去朝霞殿去见他二人。
不过是快行两步,却又招得宛若在耳旁不住念叨,"公主慢些,慢些,小心伤了身子。"
我听了边走边与之笑道,"我又不是水做纸扎的,哪里就有那么娇气了。"
正殿之中坐着花无颜同云熙云湛三人,远处便听得云湛的笑声,我遣了身后的内侍,笑着入殿。
他三人未分主次的平坐殿中,见我入内,云熙笑着,"瞧见你这气色应是大好了吧。"
我笑着点点头,"早些日子便大好了。"
云湛手中握着把白折扇,扇头轻敲了敲茶几,"如意打小身子骨便是硬朗的,现如今又有着无颜兄这般护着,好了不奇怪,不好那才奇了呢。"一番说词,引得花无颜与云熙亦笑了笑。
我知道他故意拿我逗趣,却也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他,兀自走到花无颜身旁的位置坐了。
走了这一会儿觉着有些口渴,见一旁的茶几上搁着半杯凉茶,想来应当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