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有些困乏,靠在车厢壁上假寐,听了宛若之言,我闭着眼点了点头,"此人尚且不熟根底,小心着些的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一瞬,宛若又道"虽是如此说,但不知为何,我瞧着那冯贵人似是有意与公主交好的,想来她娘家权势不大,她现如今贵人之位也是得来不易,应是巴不得与公主相交,不管怎么说,公主在皇上面前也是说的上话的,多个靠山也好。"
宛若之言,我心中亦有想过,但人心隔肚皮,总还是觉着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以在冯贵人未曾做出与我有利之举之时,我却是断断不会轻信于她的,"且先看着吧,你又怎知她于我这有心之时,于皇后那无意呢,人心之事,谁又敢说定能料准无误的。"
回府之后,我方才忆起,我只惦念着葛妧与云湛之事,却忘了傅月茹现下如何。
与宛若说起之时,宛若却道,"在宫中时私下里问过了,傅家小姐亦被分去做了女官。"
我"唔"的应了一声。
宛若与我自小一同长大的,因着母亲之事,她也向来瞧不上傅家之人,见我并未多言,她却有些忿忿不平之势,"原本也是了,她是哪般身份,皇上留着她在宫中做个女官亦是抬举了,平白丢公主脸面。"
我心知宛若向来为我,但我亦不愿为此事过于费心,只笑这拉了拉她的袖子,"好啦好啦,知道你是为着我,不知道的瞧你现下这般,只当那傅家小姐欠了你几万两呢。"
我本欲宽慰宛若的,谁知她听我此言,更加愤懑,"公主也是的,当初您就不应给她那银票,傅家能送来什么好东西,怎的就值了五千两,况且就算他傅家所送之物值那五千两,那也是他们欠着公主府的,应当应份之事。"
我见宛若那捏着帕子叉着腰,口中话语不停,不由"噗哧"一笑,"属你小气的,公主府还缺那几个银子不成,不过是让他们知道,我不愿同傅家扯上什么关系罢了。"
说着我又轻推了推她,"好啦好啦,快别委屈了,劳烦宛若姐姐去给我取些冰过的果子来,再命人在我这多加个转扇与冰盆来,这天儿也忒热了些,。"
宛如一副抱怨未够的样子,出殿之时口中还不住的嘟囔着。
只是宛若前脚方走,随后花无颜便进了寝殿。
我正歪在凉榻上打着扇子,他方一走进,一翻身靠到我身边来,一手揽着我的肩"刚从宫里回来?"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笑,"出了宫门,我便就在你后头。"
"我已回来好一会儿,那你怎现下才回?"靠的近了,又闻到他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气。
他一声轻叹,舒坦的靠在身后的锦垫之上,"途中遇到了四皇子,他酒楼新来了些南蜀的歌舞伎,硬要拉着我前去品评一番,推辞不得只能随他前去小坐。"
我一听歌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