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邪自然也不弱,但却始终带着一种看戏的姿态,可是却不知络绒鹰竟然这般的恨自己,突然的一击让他后退几步,手中的剑被打落,感觉到胸口的疼痛,他嘴角微扬,脚尖一踢,勾起地上的剑,立即攻向络绒鹰。
络绒鹰脸色一沉,手上的月弯刀立即迎击,几下过招,胜负早已见分晓,络绒鹰从十岁就能拿下整个西丽,成为一国之君,扫除不服的民族,自然就不会那么的简单。
这是御心第一次看见络绒鹰这般恐怖的神色,一直以来她都听闻他是如何的嗜血,这么些日子的相处中,她都觉得那些自己听到的那些都是假的一样,可就在这一刻,她真的见识到了,当他的月弯刀毫不留情的划过尹邪的脖子时,御心再也忍不住,飞奔上前,快速的挡在了师父的面前。
就在月弯刀在落下的时候,因为忽然出现的人,使得络绒鹰一怔,立即收回落到的举动。
"络绒鹰,我不准你伤到他!"她怎么也想不到师父会打不过络绒鹰,尹邪是她的师父,从小就很疼她,就像是亲人,她不要络绒鹰伤害自己的亲人,也不想看到他们相互打起来。
我不准你伤到他?络绒鹰的脸色顿时冰冷,周身寒气,"你不准?"
语气轻柔却寒冷,俊庞也不带一丝笑意,冷骜得让人轻颤,这是御心从来没有见过的,心被猛地一震,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没有人可以命令朕!"络绒鹰举着月弯刀,刀光四射,"你也不行!"她的举动让他震怒,她越是这样越代表她关心那个男人,而,他绝对不允许的,他也绝对不让这样的人存在。
话落,他身后的燕云十三骑同时出击,师父已经受伤,情急之下,她快速的捡起地上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向怕疼的她眼见那锋利刺破她的脖子,她却没丝毫的害怕。
"络绒鹰,你要伤害我师父,就先杀了我。"
阴冷的蓝眸定定的看着御心,御心脸色微白,不发一语,她感觉到他的怒火,那握着剑得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知道他会生气,但是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伤到师父,而且,她也该是时候回去了,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西丽的皇帝,她并不适合在皇宫。
"你这是在威胁朕?"冰寒的蓝眸看向紫御心,身为他的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护着别的男人?而且更该死的,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师父,她喜欢的男人!
"威胁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御心倔强的抬起脸,尽量压低自己心里的颤抖,络绒鹰眯起蓝眸,她的话更激起他的怒火,俊庞冷沉,御心也很生气,明知道这是她的师父,他还不能手下留情,而且看他那架势,就像是要取下师父的命令,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若不是你威胁我,我根本就不会留在这该死的皇宫。"对,她紫御心要的是自由,她要走遍天下,偷便天下至宝,却被络绒禁锢在这里,她真的讨厌这里,讨厌她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的身份,讨厌听到他即将立皇后,在这个国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美人跟她说话,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所以她讨厌这里,讨厌他要威胁自己留下。
她的话激怒了他,他愤怒地握着拳,络绒鹰怒视着她:"你就这么想离开?"
"是!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御心说的很淡,听起来不带感情,但是却有些颤抖,她自己不知道,络绒鹰也不知道,唯独却只有尹邪听了出来。
"心儿,没有人能阻止为师带你离开!"
尹邪低沉的男音飘落,砰地一声,顿时烟雾四起,有力的胳膊搂着御心,迅速飞身离开,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他们想要逃走,又有谁能挡住呢?除非是他们不想离开,不想离开,又是为了什么呢?或许,御心这丫头自己都不知道。
不一会儿,烟雾立即消散,御心和尹邪都不见了
她原来一直讨厌留在这里,她真的走了,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了,阴冷的蓝眸定定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双手负于身后,心痛得身子隐隐轻颤。
"皇上,是否要追?"身后的手下等着他的命令。
追?他怎么会不想,他想把她留身边,可是,她刚刚的眼神告诉自己她讨厌这里,讨厌他,她看到尹邪的时候,那笑容是她这些日子里从未有过的,在他身边,那个爱笑的她渐渐地走远,她那么的维护尹邪,或许,她喜欢的人是他,他是输了?她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
想着,络绒鹰紧握着拳头,抿着唇,他沉声命令:"不用追了,退下吧!"
她从来就不属于他,一直将她锁在身边,她不会快,会连笑容也跟着渐渐失色,眸光沉痛,有着浓浓的不舍,他像是认输了,这是第一次,他络绒鹰认输。
这几日络绒鹰变了,比以前更是冰冷,他的眼中不再闪过温柔,这已经是御心离开的第五天,他像发疯似的,挥着手中的月弯刀,将周围的树叶打落,在发泄着心口的疼痛,他想大吼,想抱住那娇柔的身体,可是,她的人却已不在了...
深夜,络绒鹰回到了寝宫,没有她的地方,只剩下淡淡的余香还在房里弥漫,勾动他的心绪,也许,他该明白,身为帝王,他注定要孤独。
这时,寝宫的门轻轻地被推开,是狄娜走了进来。
"皇上,您的莲子汤。"
看着那碗莲子汤,络绒鹰的眸光幽深,这是御心最喜欢的甜品,每个夜里他都会安排人给她送一碗,只是,今夜已经不再有人跟他一起喝了。
"放下,出去吧。"
看着皇上冷漠的脸庞,狄娜的心有些失落,她以为那个女人离开之后,她就会有机会,所以才派人去通知了神偷门的人,可是,当她离开之后,皇上就更加冰冷了,也不再跟她说任何的话,甚至不多看她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