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倾国倾城也不如那张在他脑海,挥之不去的脸,他其实知道皇兄叫他来接南玄国的七皇子和公主,他就知道皇兄的用意,想到这里,心里不免苦涩的一笑。
"七皇子和公主长途跋涉,疲劳舟车,本王就先带你们去宁心殿现安顿休息,今晚皇上设宴为两位接风。"
说完,便带着他们前往了宁心殿。
"两位不妨先歇息歇息,本王就不打扰了。"墨羽公说的十分公事化,语气中没有丝毫热忱,其实他只是无心去在意别的女人而已,可是慕馨见王爷这般无视的语气,不免有些自尊心受挫,怎么她可是南玄第一美人。
"本公主还不累,馨儿第一次来晋天,特别想到处看看,不知道王爷可否带着馨儿参观一下呢?"
慕北焱见妹妹大概是跟这睿亲王杠上了,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道:"我这妹妹对新事物就是好奇,就有劳王爷带馨儿去看看。"
慕北焱都这样开口了,为了两国能交好的方面想,紫墨羽也不好直接的拒绝。
"既然公主有意,那本王就带凝香公主到御花园看看,如何?"
"当然好啊!"男人果然还是男人,馨儿笑意盈盈,在看向自个的皇兄,两人似乎在传达着什么,便跟随紫墨羽的脚步走出了宁心殿。
慕北焱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负手而立,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阴冷,就像是一只狐狸,静待着时机的到来,在这之前,皆是不急不躁...
此时此刻,西宫最偏僻的一处的冷宫一片死寂,让人倍感凄凉。
空荡荡的大殿荒凉阴暗,空气里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白纱翻飞,不时伴着风声的回响。
高低错落的柱子上纹着几只狰狞的怪兽,血盆的大口仿佛择人而噬。角落里孤零零的扔着几盆花草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墙壁上的字画早已泛黄,紫檀木架上亦空荡荡的,整个大殿里只有间隔不过数丈的白色的轻纱低垂,十分落寞。
她听说夏云裳疯了,这样一个爱着紫烨宸的女人,在承受不住打击,彻底的疯掉了。
其实爱一个人没错,只是她选择的方式错了而已,所以才会落的这样的一个结果,梦璃最终决定在离开前看看她。
梦璃今日并没有带任何人,独自来到了这凄凉的冷宫,刚一走进那阴森的屋子里,看到的却是云裳一副痴傻的模样坐在铜镜前,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会儿笑,一会儿无表情,但一双芊芊玉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她那已经隆起的小腹,嘴里不断的低喃着"孩子,你以后会是太子,本宫就是皇后,皇上是爱我们的...他爱我,他真的爱我..."
她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痴傻的笑了,梦璃正要踏进了屋子,就看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玉嬷嬷端着残破的铜盆走了过来,静静地放在架子上,只是瞟了一眼站在门处的皇后,继续扭干了手帕,为云裳擦着脸。
"娘,你来了,裳儿会好乖,可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裳儿,娘,裳儿跟娘不要分开,好不好..."她已经痴傻到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以为玉嬷嬷就是她的死去的娘亲。
梦璃轻声的走了进来,云裳从镜子里看见了那走进来的身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拉住梦璃的手,露出傻傻的笑容,"姐姐,你也来了,姐姐,我们一起唱歌好不好..."
梦璃松开她的手,其实对于云裳的疯,她还是心存疑惑的,或许是想保住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不管是真是假,但是那已经跟她无关了,这后宫尔虞我诈,这样的事情无论在那个朝代都已经司空见惯。
玉嬷嬷将云裳收拾好,扶着她到了床榻上,梦璃看了看她的翻过去的背,淡淡的开口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以后我们就没有机会再见了,我希望你这胎能平安的生下来。"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她是真心的希望这孩子能平安的到来这个世界上。
被子之下的身体顿时僵住了,不知道是因为她这一番话,还是因为她真的痴傻。
梦璃却不再去想这些,勾出一道绝美的笑容,"我要离开,不能给任何人阻挡我的机会。"
说完,她转过身,留下床上她一动不动的身影,隐隐约约中,感觉到她的在哭一样...
"娘娘。"玉嬷嬷走出了院子,叫住了要离开的梦璃,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叫自己,梦璃停住脚步,转过身,只听到玉嬷嬷的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刚刚说你要离开?"
"玉嬷嬷都听得很清楚了,何必再问?"
玉嬷嬷有些震惊,竟然有女子要放弃这皇后之位离开?她在宫中这么多年,见过那些妃子为了皇后位置争得你死我活,却从来都没有见过皇后娘娘不要后位的,除了曾经有那么一个...
她仿佛看到了某个熟悉的影子,无数次的想逃出宫的主子,这瞬间像是触动着她的心灵一般,为什么住过凤仪殿女人都想出宫?
见玉嬷嬷久久不语,梦璃不由转过身,美眸疑惑的看着她:"玉嬷嬷还有什么事吗?"
"凤仪殿原本的主子也跟娘娘一样,想着可以出宫,只是在还未逃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了宫中,所以娘娘如果真的要走,就万事要小心,不然会危及性命。"玉嬷嬷脸色霎间一白,眉间感觉到一股悲凉之意。
"玉嬷嬷所说的是前朝皇后?"梦璃看着眼前的玉嬷嬷,原来这玉嬷嬷竟是服侍前朝皇后的嬷嬷。
"那确实是个可怜的主,虽说先皇百般疼爱,甚至不畏惧人言,硬要把她留在凤仪殿中,可是那并非她所想的,只是有些东西牵扯着她又令她无可奈何。"
梦璃感受到玉嬷嬷语气中的凉意,但不由疑惑是什么样的东西让她甘于一直被一个不爱的男人囚禁着。甚至忍辱偷生也好,看来这样东西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