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啦呱啦呜里嘎……嘶溜溜、嘻溜溜……嘛喱啦啦……呱呱呱……”
声音嘹亮,震得山道两边的飞鸟群起飞之。
五音不全、简直就是魔音穿脑。
是个年轻的帅哥唱的就算了,她苏轻月看在帅锅的面子上还可以忍一忍,是个老大爷唱的,真是吓得她没蛋也蛋疼。
丁二媳妇是个年轻的媳妇,再难听,赶车的王瘸子毕竟是个长辈,她也不好意思讲出来。
张大婶可就说了,“王瘸子,年纪一大把了,就别哼唧了,天马上就热了,省点口水。”
“没事,我带了水壶,渴了可以喝!”王瘸子多了三文车钱,正唱得兴高采烈,哪能停下,又是高歌一吼,“哧溜啦呱……呼啊喝……”
“王叔,您唱得可‘真好’。”苏轻月一脸笑容地夸赞,“也不知道这首山歌是谁教您的?”
听她一说话,王瘸子一接腔,也就停了魔音穿脑的山歌了,“这还是头一道有人夸我山歌唱得好呢,萧家媳妇,你真有眼光!也没谁教我,是老一辈流传下来了,据我爷爷的爷爷说,这首山歌,可是一个有文化的读书人填的词儿呢。”
为了不想再听他的鸭子吼,她随口问,“什么样的读书人?”在她看来,填的歌词比纯文盲还不如。
“据说啊,那是一个叫阿南的才子、风流才子,号流风居士,据说他穷尽毕生最得意的之作,便是填了这一首山歌的词,这首山歌简单易懂、老少皆宜、词中还结合了各种鸟鸣、鸡鸭、动物的叫声,不仅城里的人爱唱,连咱这种山里人也朗朗上口。可惜啊……”
“可惜什么?”苏轻月头疼地揉了揉额际,“作出这种词,还真是作死。”
“萧家媳妇你可真聪明,流风居士可不就是作完这首山歌就死了么。”他一脸的空悲叹,“可惜那么一个才子,就留下旷苦的杰作,供世人传唱……”
“那啥……”张大婶说,“我从没听村里人唱过……”
“你老太婆头发长,见识短。”王瘸子不耻地道,“都说了流风居士是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的人了,经了那么多代了,老早朽了,你没听过不是很正常嘛。再说了,这首山歌整个村可就光我会了,不信我唱给你们听……呜里哇啦……”
“不用唱了……相信整个村子就您会唱!”苏轻月掏了掏耳朵,还好那叫什么南的流风居士作古了,不然非找出来把他揍死。连坟都最好别给她知道在哪,不然把骨头挖起来鞭尸!
“王叔啊,前些天,您帮我代买了两回空坛子,我真得感谢您呢。”为免耳朵继续受荼毒,苏轻月赶紧地转移话题。
“哪的话,你又是给包车钱,又是给代买费的,还是我赚、我赚……”
“听说您老伴去得早,您一个人拉拔大两个儿子不容易……”
说起拉拔大两个儿子的辛酸史,王瘸子一肚子的话水、涛涛不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