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一直隐匿在暗处的程叔下午不知道在忙着什么,难得的现了身,端着一个簸箕状的东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后又走到了太阳底下,取出里面的东西,似乎是要晒。
拿出来的是一堆草药,具体是什么草,风惜慕不懂医术,自然也看不懂,也没怎么在意。
程叔一般情况下见不到人影,只有在发生特殊情况下才会现身,或者他有需要的时候,所有昨天风惜慕才一直没注意到他。
在院子里忙碌了一会儿,等风惜慕再次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一阵风一样就不见了踪影,快到几乎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风惜慕有些意外。
一个仆人水平都到了这么出神入化的地步,那他的主人...?
风惜慕想到了白衣男子的强势,再一想到花逝青萝的话,心里冷不防打了个颤。
那人可是被下了药不定时会发作的人,如果下次再发作,她不还得吃一次亏?
对于风惜慕而言,吃什么都不能吃亏,之前决定跟着他走是看着他不像那种会强来的人,顺便借助点他的势力保护一下自己,现在看来,似乎她把自个儿送到了狼口。
这个男人,才是最危险的!
她得离开!
风惜慕打定了主意,推了推小白。
"主人?"小白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
风惜慕什么也没解释,抱着它来到别院大门,脚还没踏出去,身子却冷不防撞上了一堵肉墙。
抬起头,清凉的眸子对上了白衣男子的眼。
"去哪儿?"淡淡的声音透着些许懒意。
风惜慕望着他深邃无边的黑眸,嘴唇动了动,无奈只挤出一个字,"我..."
"嗯?"白衣男子挑眉看着她,耐心很好。
风惜慕发声本来就很困难,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气流很不顺畅,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秀眉都痛苦拧了起来。
白衣男子淡淡欣赏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眸底沉淀了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小白看着风惜慕红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愣了愣,冷不防吐出一句话,"主人,你该不会想做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吧?"
风惜慕回以它一记"当我是你啊"的眼神,再次试着发声,可这一次,一个字都没挤出来。
"看着就像啊。"小白哼哼的嘀咕了一句,眼睛晶亮亮的,小模样很无辜。
风惜慕被它一句话雷得不行,狠狠戳了戳它圆鼓鼓的肚子,抬眸,眸光再次转向白衣男子,也不管喉咙处的疼痛,艰涩挤出几个字,"我...想...要..."
空气,似乎凝固了下来。
趴在她怀中的小白缓缓抬起头看着她,有些怀疑自己听错没。
三个字啊!
这一次居然能说出三个字了!
可是,说的是什么话?
我想要?
主人好直接,居然直接对着一个男人说这三个字。
白衣男子似乎也有些意外,眉梢轻挑了起来。
风惜慕本来还很欣喜自己居然可以多说出几个字了,心里还有点傻乐,可被这么一望,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一张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色彩非常斑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