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体温飙升的实在太快了,很危险,很有可能要转化成肺炎,以这样的体制绝对是致命的。
南宫云霆也同样触目心惊,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危险的后果。
中午只是小小的惩戒一下,哪知顾云裳脆弱的像个瓷娃娃似得,这么不经考验。
忘着那血肉粘连一起还在往外冒着鲜血的后背,南宫云霆心惊胆颤。
医生重新上过药,没有国殇纱布,怕再次感染。
"半个小时体温不降反升,就要马上送医院了,这里医疗设备有限,治疗的不及时,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千万要注意,伤口不能再出现汗水和碰到冷水。"
医生再次严谨的告诫。
"管家安排医生住在这里。"
管家:"是!"做出的请的姿态,几名医生背着医药箱出去。
一瓶针水下完,南宫云霆摸摸顾云裳的额头,在摸摸他自己的,看了看体温表,好在没有在上升。
半夜的时候,顾云裳开始咳嗽,惊得浅眠中的男人顿时睁开眼晴,第一反应就是试探她的体温,查看体温表。
四十一点多,体温比睡前又高出一点多,南宫云霆不敢在睡,彻夜守着顾云裳。
第二天,一个重要的晨会,赛巴斯打了三个电话催逐,南宫云霆也没有去公司。
顾云裳的体温不降下来,他不敢离开半步。
且不说这是他间接导致的,从心里他不希望她出一点事。
任何威胁,他都要把它扼杀。
路森迪是,病菌也是。
只要顾云裳呓语说要喝水,南宫云霆就接了水来喂给她喝,屈尊降贵的服务,别人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她低语:"热。"呼出的浓重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像一股火苗似得灼烧,南宫云霆顾不得他自己的感受,起身打来冷水给她拭擦身子。
顾云裳迷迷糊糊的状态,有时候意识有点清醒,大多数都是昏沉着的,根本不知道南宫云霆这个不会照顾人的大少爷会这般细心的照顾她。
只感觉身边有许多人走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吵得她脑袋痛,等耳边清静下来,似乎看见熟悉的身影立在床边看她,眼眸从未有的温柔。
好像她是拿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顾云裳感动的想哭,又觉得不真实,仿佛是梦境,只要一当真,一切将化作泡沫。
从有了记忆开始,她生病时从来都是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人用这么柔软的眸子看她,她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
忽然有温热的泪水打湿眼睫,顾云裳难受的低语,手也开始在空中乱抓,想要永远拥有那抹温柔,不放开。
南宫云霆清雅的眉心微微蹙起,不懂她好好的为什么哭?
是后背的伤口痛了?他宽厚的大手抓住她挥舞的手腕,放进薄被里,当抽手时,她却猛然回抓住:"别...别离开..."
捏着她的手愈发紧致,南宫云霆轻轻拍着顾云裳没有受伤的地方,凑近她的耳边:"乖,我陪你。"
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顾云裳心口发痛:"斯年是你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
南宫云霆脸色一沉,就要抽回手,顾云裳用力不让,斯年...
越想心就越痛,三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说忘就泯灭尽的。
即使,易斯年背叛她,该死的,午夜梦回还是会想起他,想的心窝子被针戳着一样。
捏着她手掌渐渐发紧,感觉手骨都要折断了,顾云裳痛的难耐,但还是不想放开,不舍得放开。
易斯年,她真心实意付出三年情感的男人,记得她曾经说过:
【她的感情容不得半点沙子,它必须纯净的像白纸,一旦被玷污,不管多爱,她也绝不委曲求全。】
易斯年当时是怎么答应她的?
他发誓,这辈子只爱她一个,绝对不会背叛。
可笑的诺言,可怕的谎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