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罗,发现什么了吗?"
同行的其他两位特写员态度挺随意的,埃罗比他们小了二十几岁,就算嫉妒也觉得不好意思。
埃罗点点头,"哲学上的无绝对理论果然是对的,这个世界确实没有必然的巧合。"
"哈?"
埃罗一脸颓败的走了,他需要好好睡一觉,然后才能让大脑恢复到正常运行状态!
大概在这位世界级特写员的世界观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这个世界违背了他的科学观,他的敌人从人类上升到非人类,他该怎么办...
"班长,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去警局?"
黎易倾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转头对姚劲露出少见多怪的模样。
姚劲眼神迅速闪了一下,然后迅速踩下油门离开了。
黎易倾现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凌乱美,在大海上漂泊了五天,皮肤依旧水嫩光滑,略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五官洋溢着一种无言的诱惑力,加上只穿着吊带背心的上身,细致的腰身,人看起来更加纤细,但是该可观的地方照样有料,难得的穿了一条只到大腿的热裤,露出线条优美而修长的腿部,她这一出场,似乎空气都跟着凉快了起来。
"小、小姐,请问你一个人有什么事吗?"跟在黎易倾身后的青岚直接被忽略了。
青岚腰间挎着一把全黑色的太刀,这种潜在危险性却在黎女王气场全开的前提下化整为零。
"我找罗马城事件的负责人,我有私人情报呢。"
对方听了一愣,然后急急应了一句,"请稍等。"现在罗马城的事情才是耽误之急,不管面前的少女所说的情报是不是真的,都不能从轻处理!
梵蒂冈没有警察局,理所当然的,就算是罪犯,也不可能在上帝的眼皮底下还能沾染上鲜血,宗教信徒的狂热,让世界各地都发生过宗教案例,却唯独没有梵蒂冈!
埃罗踏进警察局的时候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他能感觉到,所有男性的荷尔蒙因子明显升高了,随后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黎易倾的存在,惊艳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却没有持续多久,又注意到她身后的青岚。
埃罗本能的对美丽的东西敬而远之,那会影响他的判断力,特别是在他归纳了这个世界血族的特性之后。
"这位是..."
"埃罗先生,这位小姐就是说有线索提供的人。"第一个和黎易倾搭话的警员解释道。
埃罗看看黎易倾,眼神在青岚腰间的太刀上转了一圈,然后提议,"需要到我的办公室详谈吗?"埃罗已经想好,如果对方摇头,那就不需要谈了,因为如果她连最关键的因素都没有抓住的话,只会让他的思维回到正常状态,那种状态对这次案件只能起阻碍作用。
如果昨天之前有人告诉他,有一天他会为了自己的判断力而感到苦恼的话,他一定会不留余地地打击到对方羞愧难当,但是现在,这种感觉确实有了,三十年建立下来的世界观和判断力,直接造成他现在的困惑和犹豫。
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也绝对不能把事实公布出去!
"当然,毕竟有些事情,就算说了,大概也没人相信。"黎易倾勾起嘴唇,对埃罗的试探直接予以肯定。哦呀,竟然已经摸到重点了吗?
埃罗一愣,马上转身带路——她知道!
一堵无形的壁垒,将这个世界分割成不可逾越的两个部分。这种分裂不是因为权力,而是本质,平常人无法触摸的力量。
埃罗黄玉色的眼中带着防备,脸部肌肉不知道为什么发生僵硬的颤抖,埃罗发誓,这两天他所花的自制力是他从事这个行业以来的总和,过去积累的经验变成了绊脚的垃圾,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必须完全颠覆,坚信的科学特么的就是狗屎。
埃罗使劲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结果努力了发现笑肌那一块不断抽搐,看起来更加狰狞。
"黎小姐没有开玩笑吧?"梵蒂冈的大主教是血族?是非人类?实际上墨菲。潘德格拉夫传承下来的不仅仅是名字,还有他本身?
"你自己就有答案了不是吗?"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有一种张扬而狂野的美感。
不管是开始死人的时间,还是现在梵蒂冈教会对外的态度都不算正常,至少不该是墨菲。潘德格拉夫这个大主教的处事态度,没有出面安抚信徒的动摇,没有任何声明,这对他本身代表的意义就有所违逆,这样就能算是答案了吗?
那是墨菲,唯一能聆听神音的人,一千七百年下来,这种认知几乎不可能被打破,现在还不能对中间过程进行透露,就这么一句说墨菲是幕后主谋,特么的谁会信啊?
以文明人自称的埃罗最后直接爆粗口了,虽然没有破口而出,但是看他狰狞的表情,凶狠的目光,明明是毫无武力值的普通人,爆发出来的这种气质,就像一只炸毛的猫科动物。
"要是不想有更多的人死,你必须听我的。"原本她还打算用上催眠呢,不过既然这个特写员已经知道了某些东西,用合作这个词想必更合适。无视对方的不愿,黎易倾单方面下结论。
"好吧,就算你这样说...黎小姐,你有想过墨菲。潘德格拉夫在信徒心中所代表的意义吗?按照梵蒂冈的传统,除非上一任大主教死亡才能选出新的大主教,否则,大主教从来没有换过人,既然你说墨菲是至少活了一千七百年的血族,你有能力杀了他?那杀完之后呢?把教堂里的吸血鬼统统一网打尽?那新任的大主教又选谁来当?"
埃罗抛出一个个不可忽视的大问题,在这种时候要能有这种清晰的逻辑,也难怪埃罗这么年轻就成了全美犯罪特写员中的金字招牌。
"我只问你,在宗教徒心目中,信仰所代表的是上帝还是墨菲。潘德格拉夫?别那么固执,你只要能阻止其他和你一样的家伙别来拖后腿就行。"
拖后腿...埃罗嘴角一抽,第一次被冠用上这个词,为什么他不仅没有觉得新鲜,反而有一种无奈的沧桑感?虽然这个确实不是一个好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