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乍一遇到姬沐离这种的,水依画还真有些心动。
从贞操上看,这人干净无比,甚至有洁癖,听说从不让女人近身,更遑论去碰什么女人了。至于男人,刚开始水依画听闻这人有断袖之癖时,还以为这是个花心萝卜,只不过花心都花在了美男身上,后来来了这炎啖王府,眼见为实,他连自己最宠爱的几个男宠都鲜少去碰,更别说其他人了。
从感情上看,这人至少表现出了对她的浓烈兴趣和喜欢,虽然水依画觉得这喜欢来的莫名其妙。
综上观察,水依画觉得姬沐离确实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人对自己的真情有多少,可是直到姬沐离将自己的一切都坦白了出来,水依画真的是动心了。但也仅仅是心动而已。
水依画心中思绪起伏,姬沐离却在听了她一句话后变得兴奋不已。
狠狠地箍住她的腰肢,将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声音低沉道:"画画,我答应你,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别的女人靠近我,爷就一掌拍死她!"
水依画弯了弯嘴,若有所思地拄着下巴,然后顺势补了一句,"还有男人。"
姬沐离一愣,然后乐了,"自然,男人也不能靠近,有男人靠近我,爷就一脚踹飞他!"
水依画看他这副傻样儿,不由轻笑起来,"傻子,你还当真了?不跟下属亲近些,你怎么做好主子?"
姬沐离却不管不顾地吮着她脖子间的嫩肉,干得起劲,含糊道:"不管这些,我只想让画画一个人亲近。"
水依画一手掌按住他的脸,将他的身子推翻下去,然后姬沐离立马将顺势往下一拉,抱着她哈哈地笑了起来。
门外离得不远的两人不知不觉松了眉头。
"这女人还真有本事,让爷乖乖服了药丸不说,竟然还笑得这般畅快。"东方陵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按照三年前的发展轨迹,爷现在处于暴戾期,能控制怒火就很难了,更别提像这会儿一般,笑得腹腔都震动了起来,笑声传得到处都是。
剑十一脸上的成见也少了很多,却仍旧是撇了撇嘴,道:"看来这女人还是有些用处的。不过嗜血蛊就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得赶紧想法子解了这嗜血蛊。希望在此之前...爷不要再像三年前那样发作一次。"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默默退出此地。
姬沐离抱得美人归,心情倍棒儿,立马就宣布要遣散府中所有男宠,以后只宠王妃一人。
众人早便得知炎啖王在宴会上的承诺,要在一月之内遣散府中所有男宠,只是如今这事情却提前了半月之久。
炎啖王府里哭叫声一片,有的男宠得了银两,走前还是要哭几声以示不舍之情,有的干脆哭喊着不走。
姬沐离阴沉着脸吩咐了一句,"传本王的话告诉他们,不走的话也成,把命根子留在炎啖王府,想做那刷洗马桶的粗鄙小厮的话,就留下来吧。"
然后,没有一个人敢哭了,拿了银两匆匆离开府邸。笑话,就算是男宠,没了那命根子还算是男人么,倒不如去宫里当太监得了,而且留下的话不再是穿金戴玉,而是沦为给他炎啖王刷马桶的小厮,只有傻子才会继续留下来。
就这样,搜集了美男无数的炎啖王府短短一两日的时间便被清空了。不过,有些外人仍旧不相信这炎啖王改了本性,因为人家最宠爱的四个男宠都好端端地呆在府里呢,不过是从表面上的男宠变成了贴身侍卫。
切,谁晓得这替身侍卫的作用是干嘛的?
昏暗幽静的小阁楼里,妖艳男子看着桌上的纸片阵法,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道,浑身笼罩在一种阴郁的氛围中。
形状各异的纸片围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形,可是慢慢地,那三角形有一角上的碎纸片却慢慢往四周游移,不过稍许,这用纸片堆成的三角形便缺了一个角,而三角形正中放着的一小撮头发灰儿也在一阵风中化为虚无。
赫连阡陌对着那堆纸片怒吼了一声,然后用左臂将一桌子的东西全部挥开。
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右手软软地耷拉着,手腕上的筋骨已然被人挑断,此时唯有那完好的左手灵活地又重新将桌上的纸片汇拢起来,然后又一片片不知疲倦地摆着那奇怪的图形。
这次,他将碎纸片慢慢组合成了一个圆形,最中间依旧露出一个小洞。
将手递到嘴边一咬,手指上顿时有鲜红的血渍涌出,这次他没有放头发丝,而是把自己的血滴到了最中间的小洞里。
一开始,三滴血珠明明是分开的,可是他薄唇轻启,不紧不慢地念出一串奇怪的咒语后,那三滴互不相干的血渍竟慢慢汇聚成一片,最终又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呵呵...呵呵呵..."他阴冷地笑了起来。
姬沐离,这一次的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黑暗中已经熟睡的男子猛然睁开了双眼,不受控制的杀戮不断喷涌而出。
狠狠眨了一下眼睛,心头那股暴戾才被压了下去。
姬沐离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他不是没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不仅察觉到了,他还知道这背后动手脚的人是谁。
负手立在窗前,姬沐离微抿的唇一点点勾起,露出一抹桀骜不羁的笑,竟带上了几分邪气。
赫连阡陌,我们便来看看,是你的蛊术蛊毒厉害,还是本王的意志力和武功高强。
譬如某种药吃得多了,它的药性便会慢慢减小,而这蛊术和蛊毒也是同种道理,等到他自己的身体慢慢适应了赫连阡陌的蛊术以及五脏六腑里渗透的嗜血蛊精血,那么时间一长,这些东西对他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小,而他的抵抗力变得越来越强。
赫连阡陌想折磨他,好,那就让他瞧瞧这人究竟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这几日他早就感觉到了身体里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戾气在四处冲撞,不过他并没有刻意压制。反正看府里的这些男宠不顺眼,想当他炎啖王府里的眼线,都得有随时献出性命的觉悟。至于太子姬武长,以前是不屑花精力在他的身上,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所以杀了他送来的男宠,干脆撕破脸面,也省得再看到姬武长那副兄友弟恭的虚假嘴脸。而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