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份,这女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乡村野姑!
"我沐浴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一边伺候,你先下去吧。"水依画吩咐道。
"那我先下去了,王妃有事只管叫我。"禾阙垂头道,然后急匆匆转身就走。
水依画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双眼一点点眯了起来,刚才她说不用贴身伺候的时候,这女子竟然舒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女子还真的有问题。不过查探这女人身世的任务已经交给了剑十一,剑十一和这个女人的缘分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等到姬沐离和水依画两人分别沐浴完毕,两人齐聚在竹乡阁,门窗紧闭。
其实姬沐离是想和水依画来个鸳鸯浴的,但是他的画画死活不同意,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分隔两屋,各自洗各自的。别的小夫妻都不知大战几百回合了,他却只能看看摸摸,想想就心酸。
"画画,你是不是想跟我说那两件大事儿?"姬沐离欣赏着沐浴之后女子的娇态,半湿的及腰长发还缀着几颗晶莹的水珠,将那香软的肩和柳腰打湿了一片,隐隐露出衣料下玲珑的身躯,惹人遐想。
姬沐离目光落在水依画纤细的腰肢上,眼里变得越来越幽深。
水依画不是没有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但她这会儿正忙着呢。她的手中拿着那幅从蓝腾国带回来的白莲画,真认真地捣鼓着。
这幅被拿在水依画手上的白莲画若是细细掂量的话,就会发现这画比一般的画作要重上一倍,仔细瞧这画的边缘处,竟是两层纸叠加在一起的!
水依画往边缘处撒了一种药粉,然后在边缘处细细揉搓,稍许,这双层的纸竟然慢慢地自动分开,前面那层白莲画同后面的图画完好无损地分离开来。
那是一幅画工精湛的兰花图。
姬沐离看到后面那幅脱离出来的兰花图后,嘴角一挑,轻笑道,"画画,你可真是聪明,竟想到这种法子。"说话间,眼里漾满了宠溺跟纵容。
水依画调头扫他一眼,哼声道:"别装了,你不是早就发现了么?"
姬沐离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极为爽朗,如浪击玉石,"果然啥都瞒不过画画。没错,我都知道了。"
说着,他负手踱至水依画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拿起那幅画,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眼里的笑意满满当当,"画画,众人皆以为这是幅假画,其实,这幅画货真价实!我火羽国历代皇上相传的古画是梅花吐艳,而这蓝腾国历代相传的就是这君子兰。在蓝腾国的那次宴会上,这幅画从来就没有被调包过!"
宴会当日,众人一眼看到的是这兰花图上干了没多久的墨渍,想当然地认为这幅画是假的,就连闻人奕那老狐狸和聪明过人精于算计的太子闻人流都这么认为。可是,又如闻人流所查到的那样,这幅古画从取出到宴会正殿的这一路上,众目睽睽之下,这幅画被调包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所有的事实只证明一个结论:这幅画根本没被调过包!
只是人们习惯性地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看到才干了没多久的墨渍,自然觉得这幅画是假的,而没想过,这幅画很可能是有人专门在原来的画作上加了几笔,真画便成了假画。
"...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是这人确实相当聪明。"姬沐离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是想趁机转移众人的视线,等到那幅假画无人问津的时候,他再去偷出来。可惜了——"姬沐离看向水依画,目光中尽是宠溺,拿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可惜假画被画画你提前下手,我想那幕后之人肯定被你气死了,哈哈..."
水依画撇嘴笑了笑,"不过是捡了点儿便宜,可怜那人做了那么多功夫,最后却被我给偷走了。"
"不过画画,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幅画?"姬沐离抱着她的腰肢晃了晃,笑得一脸春风。
水依画嘴角一弯,"你以前跟我提起火羽国的梅花吐**时,你的眼里分明写着一句话:这四幅画我势在必得!既然是你想要的东西,我就顺便替你取回来好了。"
姬沐离听了这话简直骄傲得不行。瞧瞧,他娶的女人多多能干啊,简直就是他的小福星!
"姬沐离,既然你已经见过那幅梅花图,那么这幅兰花图,你觉得跟那幅梅花图有何关联?"水依画推开他的脑袋,问。
姬沐离不舍地松开她,拿起这副兰花图细细研究起来,但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说实话,这两幅画除了画工精湛,跟普通人作的画没有什么差别。要说这里面藏着什么玄机,我当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水依画从他手中取过画,卷起来收好,轻笑一声,"你不是说只有找到双降鬼子才能看透其中玄机么,既然如此,我们这些普通人又如何看得出来?"
"呵呵...画画说得对,与其盯着这画做白工,倒不如早些找出双降鬼子。"姬沐离乐了,他的画画每次都是最明智的。
"拿去收好。"水依画将这幅偷来的古画卷好,递给了他。
"画画替我保管好了。"姬沐离笑得眉目舒展。
水依画二话不说就扔了过去,低哼一声,"帮你偷来还要帮你保管,姬沐离,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啊?"
"画画,你又冤枉我,我是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交给你保管,哪里打算盘了?"姬沐离神不知鬼不觉地凑了过去,在她耳边吹热气。
"画画,你就不问我为何想收集这四幅古画?"
水依画侧过头,朝趴在她肩上的男人一挑眉,"难道不是为了传说中的宝藏?得宝藏者得天下,是个有野心的男人都会动心吧?"
"我就不动心。"姬沐离立马回了一句,笑着在她的软腰一侧暧昧摩挲,声音有些低哑,"画画,说实话,那些东西再好于我来说都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壳子,就算得到宝藏亦或者天下又如何,如果最终留在顶峰的人只有我一个,那我宁愿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