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绝宣听了这话,猥琐的小眼睛里放出灵光,"白小兄弟的意思是?"
半个时辰之后,醉香楼里的头等客房里传来声音。一个奇丑无比的中年男人左拥右抱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这丑八怪的对面,白衣俊美公子含笑坐着。
世上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水依画朝这青楼老鸨丢出两锭金子,召来了醉仙楼的两个头牌,又分别给了这两个女人一人一锭金子,特意嘱咐好生伺候眼前这位爷。
所以发了笔横财的美人已经自动把搂着自己的这丑八怪,脑补成那给钱的白衣俊俏公子,这调笑谈情变得无比熟稔。
见时候差不多了,水依画主动退了出去,朝贺绝宣抛了个眼神,贺绝宣心里满意这小子的识趣,然后抱着两美人在床上翻起了被浪。
水依画听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等到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的却不是那丑八怪贺绝宣,而是其中一个头牌姑娘。
"公子,奴家替你拿到了。"衣衫半露的姑娘递给水依画一个细小的短笛,顺便抛了两个媚眼。
"辛苦海棠姑娘了。"水依画将另一个相似的短笛给她,淡淡道:"把这个戴回他的脖子上。"
见着女人还盯着自己,水依画暗中咬牙,奶奶的,她这次出门带的金锭子都用在这上面了!
横了横心,水依画将唯一的一小块金锭子递给了这女人,嘱咐道:"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否则你们会招来杀身之祸。"
海棠姑娘立马喜笑颜开,忙把那金锭子收回了自己的怀里,朝水依画娇声道:"公子放心,你交代奴家的事,奴家和月季都给您办得妥妥的。还有公子吩咐给那丑八怪吃的药,奴家也下在酒菜里了,保准他日后很难再举。"
水依画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就是要那老色鬼下半身不举,免得日后再坑害姑娘,虽然坑害的都是些青楼女子,但是这些女子不该在服侍他之后就被他试蛊而死!
那海棠姑娘稍微顿了顿,忽然嬉笑道:"其实方才奴家只是想要多瞅瞅公子的俊颜,没想到公子见奴家瞅着你,便又给了奴家一锭金子,公子真是个大好人。不如,奴家陪公子一夜可好?这一次不要银子。"
"不必了,快些去办事!"水依画的声音冷硬下来。
海棠姑娘讪笑两声,吱呀开了门,又吱呀闭了门。
水依画悔得心肝都疼了,那可是黄灿灿的金子!居然被她会错意,主动拱手送出去了!
若不是为了避开火麒王端木碎风,她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法子,更不会绕过贺绝宣这种狠毒之人。毕竟贺绝宣是端木碎风的人,杀了他岂不是招来了端木碎风的报复,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戕害歃血族族人的人会受到整个歃血族的诅咒,虽说这可能是些子虚乌有的骗人之话,但是水依画向来对这巫蛊诅咒之术避之躲之。
既然巫蛊之术都存在的话,那么传言中诅咒说不定真的有。
水依画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短笛,短笛呈青黄色,上面有三个孔,看起来有些陈旧。
就是这么个普通的短笛,吹出的音儿竟能够驾驭蛊毒?水依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今事情已经办妥,水依画便一个人先行离开了醉香楼,随即回了火麒王府。
才一推开门,水依画就愣住了。自己的屋子里竟然坐着个人,那人一身青衣,容颜清俊,此时正拄着头想事儿,双眼清亮幽深,不是东方陵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水依画飞快地将门阖死,怒瞪着他。这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堂而皇之地坐在这儿!
东方陵白她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跑得还真快,我不过是稍微晚了一天半,你就成了火麒王府的贵客了。"
听到"跑得真快"几个字,水依画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杀手慕容七认得我,我自然要赶紧跑。再说,你和剑十一两人足够应付他。"
哼了一声,东方陵这才开始讲起当日的事情。
"...你不知道当日那战况的激烈,十一本来就好战,没想到那慕容七也是个好战之人,两人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慕容七见到十一的银丝韧剑,更是来了劲儿。两人打斗过程中,慕容七那几个小弟趁机溜走了,而我怕十一落了下风,便一直盯着两人。"
"后来呢?"水依画递了一杯清茶过去。
东方陵一时忘了水依画是个王妃,算是自己的半个主子,那接茶的动作相当顺溜,大大地饮了一口,继续道:"十一虽然稍逊慕容七一筹,但胜在他的兵器银丝韧剑厉害,所以慕容七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只是我见两人没完没了,便加入了十一,将慕容七打退了。啧啧,你没瞧见十一当时候的脸,敢情像是我打断了他的好事。这家伙!"
水依画瞧他这忿忿的样子,一手扶额,剑十一那小子当他是个游荡剑客么,专门接受别人的挑战?最好再来个什么大战三百回合?他们是为了正事才离开火羽国的好不好!
"你们同慕容七过招便用了整整两日两夜?"水依画冷着脸问,显然不信。
东方陵笑嘿嘿一摆手,"怎么可能,同慕容七过招只用了一天,我们没有及时赶上你,是因为半路出了点意外。"
水依画略一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东方陵咳了两声,"本来是要马上追上你的,可是我忽然发现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影子!"说到最后,明显十分激动。
"万毒药圣?"水依画也有些诧异。
东方陵点了点头,感叹道:"自从我下山之后就再没有见到师父他老人家的踪迹,山上的小茅屋早就落了灰,师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了。"说到这儿,略有些尴尬道,"所以我乍一看到师父他老人家,就忘了当下的事,忙着去追他了。十一和我这三年来一直在找师父的踪迹,自然也是迫不及待地跟了过去。所以..."
所以你俩就把老娘一个人丢在这里了!水依画在心里大大地鄙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