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被两头牛头马面夹着,我凑向马面道:"大哥,你这西装什麽牌?"
"花花公子"马面郁闷地转头。
"奥,地府也有西装直销中心?"马面白了我一眼,叹道:"我从事此行素百年,只有你如此鸹噪,姑娘,你忘了你已经死了"话说至此,一个犹如粉雕玉啄过地小男孩摇摆着走了过来。
"见过小冥王殿下。"牛头马面鞠躬道。
"哇塞,好卡伊哇"我凑向前去,用手捏捏,还肉乎乎的呢。亲了几口,好香!
"你你你好大的胆!竟敢亲,摸本王!"似乎很生气呢。
"摸你又怎么哩,一般人我还不摸哩!"虽然暗暗懊悔,嘴上却毫不示弱。
"你!"兴许是被我的无赖所折服,小冥王那黑黝黝的眼珠咕噜噜的一转:"牛头马面,
辛苦了,这里边的钱拿去花!此人我带去见父王!"说着将一张薄薄的卡片塞入牛头的手中
"这"牛头二人对望了一眼,有些犹豫。
"二位莫不是不相信本王?"小冥王瞥了牛头二人一眼:"放心,若是出了事,有本王担着!"
"那、那便多谢了"说着,匆匆接过卡片,张望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
我望着这个一脸笑容的小正太,一阵恶寒:"你想、想干什么?我、我要叫了。"
"放心,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只不过刚开始会有些痛,忍一忍就会过去了。"温柔的语气让我更加恶寒:"你、你、难道、难道、想、想&#"天那,难道我保存了整整十六年的处子之身今日要遭贼人之手?我不禁后退了两步:"不、不要过来,我会叫奥,啊~"见到小正太很无辜的点了点头,我不禁大喊,又向前走了四步,好幸福、好兴奋奥,总算有人看上我了,太兴奋,太幸福了!
小冥王不禁后退了几步,只不过让她穿回去,何必如此兴奋?这女人莫不是发春了吧,小心!"人家是第一次,你、你要好好对人家哦!"我羞答答地低着头道。小冥王又退了几步伸出手,我正准备接住,一股巨力从下涌来,然后我又黑屏了。
切!什么吗,有这么怜香惜玉的吗?我挥动着小小粉拳,咦,小小?粉拳?我哇哇大哭,我成了小女婴!哦!·#¥%*!死小冥王!枉我如此好好待你!你却如此待我!呜~欲哭无泪,没办法,只好嚎了,于是,我开始了我的惊天地泣鬼神、鬼哭狼嚎的生活。
11月1日
"尚书大人,是、是女孩!"一位老女人抱着我有些惊恐地说。
欹?什么尚书?莫非我回到了古代?悲哀啊~~想我一堂堂1世纪有为女青年轮回后竟有记忆?一定是那小P孩忘了喂我喝孟婆汤。小屁孩等着吧,早晚我要杀了你!
此时,冥界。
"阿嚏,爸,我下一次再也不干了。爸~"跪在阎王殿外的小冥王显然并不知道有人在咒他他。
"大历三年11月1日晴
孤星入谷。礼部尚书容练生女容暖槿。其象为贵人之象,载以乾坤,我必向此女称臣。"
————《夏炎日记》
时值南谟朝,风水相术盛行。豪门富贵往往要请相士们算算其子女的未来。而夏炎便是当时久负盛名的相士。据说,此人可看透人的一生。当然,我们要看看这精炼语言后的故事 1月1日清晨尚书府
一顶秦锦软轿停在尚书府侧门,灰蒙蒙的天空下,一片沉寂。
"夏大人,此女如何?"容练搓着手,一脸歉意的问道:"小女无知,请大人海涵。"
夏炎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笑道:"没事,此女乃贵人之象,贵不可言哪。"说着,他又不禁擦了擦自己的脸,仿佛又闻道了那股尿骚味。切~又不是我愿意的,要不是,你们一大清早便把我叫起来,对我是来回玩弄,害我无法上洗手间,我会这样吗?都怪你自己!
"那就好。"我的现任爸爸长舒了一口气。"如今政局动荡,陛下昏庸,太子无能,外戚干政政,我一也不要她能有贵人之象,只盼她能平平安安便是了。"
夏炎笑了笑,便起身告辞了。
日子晃悠悠的过去了,由于该死的夏炎,我的老爹在我三岁时便请先生传我孔孟之道。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case,毕竟多活了一千多年。老爹看我也和善多了。
七岁那年,我的体重犹如神7上天,飞速增长。截至我16岁,身高1.65m,体重65kg!就这样样,尚书老爹还想将我视为政治筹码,交换权利么?我才不想这么丢人,便想到——离家出走!
很好,如此惊世骇俗的决定,恐怕只有我能做到了!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带着财物,拖着笨重的身躯,终于成功的逃脱了!
也许是我逃脱的太容易了,麻烦就来了。比如像,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两位彪形大汉——甲、乙。
"两位大哥,有事好商量!"我讪笑。
"当然,把你的钱拿出来!"强盗手握大刀,逼进一步。
"那个,有话好说,千万别乱来!我,我给你!"我将小包袱递给他们,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们,不会要,劫,劫色吧?"
强盗乙很没人性的说:"就你,给我们都嫌麻烦。"
当头一棒啊!我险些昏厥过去,我、我就真的那么失败?连强盗都不要,我这辈子可算完了啊!
想到这儿,我不禁"嘤嘤"地哭了起来。长得丑不是我的错啊!我也不想出来吓人啊!看来人光聪明不行啊,有惊世之才有破用?像我这样,还不是前途一片灰暗...
我继续哭,连两个强盗啥时走了都不知道,哭得渐渐累了,就近草堆上睡着了。
细微的爆炸声响起,我猛然睁眼,发现漆黑一片,火光在我身边欢快的跳跃着,一个清脆地声音道:"你可算醒了。"
转头,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睁着水灵灵的双眼望着我,微微一笑:"我花了好半天才将你拖进庙中呢!你很重耶!
一句话又将我打入深渊,我很重?我很重!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昏倒在荒郊野外?"女孩没发现异常,继续问道。
"我...我叫暖暖。我出门游玩,遭打劫,被抢了,呜呜..."我伤心道。
"真可怜。"女孩安慰我:"别伤心了。我叫秀秀,你准备去哪儿?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结个伴吧!"
"秀秀?"果然人如其名,很秀气的感觉。等等,她说什么?"结伴?求之不得呢!反正我现在身上也没钱,家也不能回。"
"你也是被迫流亡?"秀秀面色一黯:"我们家乡前些年一直闹瘟疫,我父母都死了。别村的富豪想强娶我,我一急,就跑了出来。"
"是么?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朝秀秀边移移:"那你准备以后怎么办?"
"恩,我想去找人。"她歪着头沉浸在回忆中:"我有一个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家乡瘟疫那年他拜师学医去了,就再也没回来。我现在要去找他。"
"哥哥?亲哥哥吗?"我好奇。
"不是啊。是同一个村的,他长我三岁,叫石修竹。"
"喔?"原来是青梅竹马。我恍然大悟状:"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么?"
"不知道。"秀秀很快答复。
晕!"那他长什么样子?"
她歪头想了半天,嘟着嘴:"记不太清了。"
天!"就这样,你你你还要去找他?你你你你怎么找啊?"我下巴脱臼,这丫的比我还傻!
"没关系。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眼认出!"她坚定的说。
"这么肯定?"
"恩!因为他是修竹哥哥!"秀秀冲我笑道,白白的牙齿在火光的照耀下十分夺目。
"诶,你可真好,"我垂下眼帘"不会有人这么爱我。"
"为什么?"秀秀不解。
"因为我胖呗!"自卑啊!
"没有啊,我感觉你好可爱的!"秀秀躺在我旁边,突然抱住我笑道:"而且,你抱起来好舒服。"说完又向我身上蹭了蹭,象只猫。
月上柳梢头,几点明星偷窥人间的景象,我凝视着秀秀的睡颜,一阵暖意涌上心头:这丫头,真是的``````
"好累哦,秀秀。休息一会吧!"没有人性啊,今天一大早就被秀秀叫起来赶路,累死了!
"哎呀,暖暖,我们要赶紧走路啊!"秀秀无奈的拉起我。
"为什么?为什么不坐马车?"我十分郁闷。
"暖暖,我们哪有多余的钱坐马车啊!"秀秀嗔怪。
"那找辆马车顺道吧,反正我不走了,打死不走了!"要知道,让一个不算瘦的人走那么长的路是何等的煎熬!秀秀,胖子的苦衷你也许永远也体会不到了!
再次感叹,还是现代好!汽车,火车,飞机满世界跑。
并不平坦的道路上一辆马车御尘而来。我眼神一亮,立马跳起来,向前去。以阿波罗1号的升天速度冲过去,大吼:"停--车--"
架车人被我一吓,急时勒马,在离我只有0.00001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架车人不满的吼道:"你走路没长眼啊!"
"我,我没没长眼?那我脸上这两个东西是什么?是洞吗?我告诉你,你严重的侵犯了我的生命健康权!你你你你你,负责吧!"都怪刚才太莽撞了,万一马车没刹住``````后怕,害的我腿抖的象迈克.杰克逊。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她不是故意的!呵呵。"秀秀打圆场:"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去哪儿?可否载我们一道?"
"我们这是去茂陵,至于载人......"
"我们只载人,不载猪。"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一个斯文书生--说是书生未免有些牵强了,一袭书生的儒衫与其雍容华贵的气质很好的结合,优雅的探出一张俊美的,冷冷地望着我道。
"什么?猪?"我怒不可竭:"既然不载猪你怎么上去的呀?再说,你见过什么样的猪会跑,会跳,会骂狗的呀?"
"见过。"悦耳却戏虐的声音。
"什么时候?"我四处张望,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
"刚才。"
突然一阵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解地拉着秀秀:"你们在笑什么?"我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书生是在拐着弯子骂我呢!
我真想一脚踢飞他,郁闷郁闷!出门就倒霉,诸事不顺!
秀秀一边安慰我一边与那欠扁书生达成协议,同意顺道载我们,还不收钱。
我心里十分不爽,但胖子最大的特点--懒!所以,我豁出去了--上车!
"我向公子打听一个人可否?"秀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什么人?"欠扁书生一脸和颜悦色。
人和人的待遇差别啊!鄙视~~
"石修竹。"
"石修竹?"书生一轩长眉:"可是那位近年来混得风生水起的妙手神医石修竹?"
"神医就是神医嘛!还扯那么多干嘛?"我不满的嘟哝。
秀秀皱眉道:"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叫石修竹。"
"是吗?听闻他还为当今三皇子治过病呢,很是厉害!"欠扁书生整了整耳边的散发,漫不经心道:"请问姑娘和他是······"
秀秀好看的眉毛微蹙了起来,犯了难,这可怎么回答?
"她是他的未婚妻!"我没好气的回答。
"哦?听闻修竹先生有个女助手······"
秀秀一愣,我亦是一愣,女助手?女助手可以包括很多,比如徒弟,朋友,哥们儿······还有一种是非常恐怖的,那就是--情人!
秀秀微低下头问道:"那公子知不知道他在哪?"
"我这次便是要寻他。如果可以的话······"
"真的吗?"秀秀的眸子一瞬间恢复了光彩:"不会麻烦吗?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我连忙捅捅秀秀,她不会脑子昏了吧?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难不成他把我们买了,我们还要帮他数钱?
秀秀摇摇头,斜眼看了我一眼,复又低头。我的手在半空中僵住,又揽住她的娇躯,只感到一阵颤抖。那双眸子溢满了泪水,失落中夹杂着激动。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夜晚,马车停宿在一个客栈中。
秀秀一路上不多言语,弄得我也十分没兴致,早在心里拜访了那个欠扁书生的祖宗十八代。
草草地吃过饭,便紧跟着秀秀回房休息,临走不忘送那个欠扁书生一个大白眼。
"秀秀,你可不要再伤心了。"我安慰。
秀秀抬头冲我笑,宽慰:"暖暖,没有什么可伤心的。要早点睡觉,明天好赶路。"
我叹了口气,倒在她旁边。脑子里突然闪现很多东西。关于前世,关于现在,还有,茫然无期的未来······
刚进入梦想,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睡眼惺忪的爬起来,裹着被子去开门,却见到是白天的车夫,有些不爽道:"大叔,这么晚了,你吃饱了撑的在干吗?"
"有刺客,我家主人命我带你们快跑!"
"刺客?"我一惊,连忙拍醒秀秀。
车夫和我架着迷迷糊糊的秀秀,来到窗边,因为我胖,所以车夫带着秀秀先顺着窗口运到安全地点。
"快!这里还有一个!"这时,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将刀架到我脖子上。我连连尖叫:"大哥······我跟你们无怨无仇······"
"少废话!"黑衣人,拖着我朝楼下走去。只见那书生一袭月白长衫,手持玉剑,衣玦飘飘与几个黑衣人厮打在一处,游刃有余。
"德熙,你女人在我手上!你若再不住手,休怪我无情!"黑衣人大喝。
书生转头看着我,戏虐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大笑不止道:"我就是再缺女人也不会找这样的!你也太小看我德熙了吧!"
这个死书生,这时候还不忘损我一把。小样,等我脱险······
"既然这样,就杀了她吧!"
什么?杀我?哼哼,我突然来了一个过肩摔,将架着我的黑衣人摔倒,再来一个左勾拳,将旁边的打到,然后书生对我一脸崇拜······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
真实情况是,我一口咬住架着我的黑衣人的手,黑衣人一吃痛,一拳打到我胸口,我猛一咳,猩红的液体溢出摔倒在地。另一个黑衣人提刀向我砍来,我连忙抱住他的腿,那黑衣人踢了一脚,我蜷起身子,嗓子一甜,又是血。
奇怪,怎么脚步都在我身边绕啊?那个欠扁书生是什么眼神看着我?等等,我怎么又飞起来了?只见一个黑衣人挺身飞起,一掌向我劈来,书生凌空腾起接了这一掌,又抱住我。我只感到胸口一阵疼痛,直叫我昏过去。天啊,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感到身子一阵轻飘飘,我下意识睁眼。
"姐姐,对不起。"小冥王很无辜的看着我。
"对不起?"我两眼一瞪:"你小子也之知道跟我说对不起?!奇怪~~今儿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吧~~"我向西望去。
小冥王一脸黑线,"姐姐,地府没有太阳。"
哼哼!"你个小屁孩,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返古也就算了,还敢给我这么一副胖身躯!这一次,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送到侏罗纪?"我掐着他的脖子,一边摇一边怒吼道。
"姐姐。"小冥王哭着鼻子,两眼睁着大大的,看着我说:"我被我父王整的很惨啊。再说,你本人就是恐龙,去侏罗纪又怎么样?"汗!
"你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快说,我是不是又死了?"
小冥王讨好的笑笑:"怎么会呢?姐姐,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大富大贵的命。"
"什么?我都胖成这样了还大富大贵?"
"当然,姐姐,你还要回去。"小冥王突然一脸凝重。
我心里没有来的一紧,连忙问:"怎么?有什么VVVVVV"
小冥王突然嬉皮笑脸起来:"送你一样东西,可以解百毒哦!"
"什么?"我好奇。
"是一个发簪!"
"切。"我没搭理他:"真的假的?"
反正不是煮的,小冥王撇了瞥嘴:"那就这样了,再见。"眼前一黑,我又黑屏了
无意识的呻吟,缓缓睁开眼,看见一张骤然放大的脸,反射性的大叫:"啊~~"又觉得胸口猛地一疼,竟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剧痛便一波接一波的袭来,几乎将我淹没。天啊,我是不是又要死了?那个死小冥王又骗我!哇呀呀呀!我跟他没完!
"秀秀······"我虚弱的睁开眼,终于看清了那张放大的脸,又环顾了四周:"我们这是在哪?我又怎么了?"
"暖暖,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秀秀又哭了出来,两只眼睛活像红红的桃子:"还多亏了德公子救了你。"
"德公子?谁呀?"我迷迷糊糊。
"就是德熙,德公子!"我努力看向秀秀身后,不意外的看见月白长衫体型修长的男子。一根紫色发带束起乌玉般的发丝,外带一方儒巾,一把折扇在手,更增添了几分文人气质,一抹闲适的浅笑挂在唇畔。极品啊!
······等等,怎么长的这样眼熟?天啊!那个欠扁书生?!我欲哭无泪看向秀秀:"他救了我?"
"可不是吗!要不是德熙公子,我就见不你了!"
我嘴角抽搐,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我能这么惨吗?秀秀你真是个纯洁的好孩子!突然胸口一阵剧痛,我不禁蜷缩。
"德公子!快救救暖暖!"秀秀被我吓得花容失色。德熙脸色一变连忙赶到床前,只见手指快速点过我胸前,果然疼痛有所缓解。
"德公子,你在干什么?"秀秀问。
"我点了她周身大穴。"德熙替我把脉皱眉。
点穴?怎么这么象非礼?但愿他别点了我死穴才好。
"喂,德某人,你得罪了谁啊?"我不满道。
德熙淡淡的瞥了一眼,深邃的眸中有一闪而逝的寒光,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幻觉。
"我去叫人备马车,要快点找到修竹兄。"他温柔道。
算了,只怪自己遇人不淑了。
我们要去的便是茂陵。据说南谟开国皇帝发迹于此。安和皇帝亲自赐名"茂陵"。茂陵城西有一条"京杭运河",南接玉枝,途经京都扶风,故得此名。始建于前朝末期,到了本朝,便是造福一方百姓。
到了茂陵城,我们就直奔茂陵城西的运河。由于马车过于颠簸,一路上我都处于半昏半醒状态。心口一直疼的我很难受。我在心里暗骂德熙: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那个小冥王送我能解万毒的药没用,就不能让我的身体不疼么!果然,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运河畔,一切歌舞升平。一艘画舫载歌载舞顺水而来,忽然马车一停,德熙的声音传来:"修竹兄!"
秀秀掀帘而望,只见画舫上一蓝衫束发青年轻轻转身,对着岸上一笑,这一笑便颠倒众生······
诊断良久,石修竹缓缓站起,面色凝重的将德熙唤出,秀秀忐忑的坐到我旁边:"暖暖,······"
"嗯哼!"我懒懒地哼了一声:"这就是那位修竹哥哥?"
"暖暖······"秀秀眼波一闪:"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右眼皮突然跳起来,我下意识一惊,脸色惨白地对秀秀道:"我也是。"
事实证明,预感成真。
我的伤,伤到了肋骨,肋骨断了两根,又不幸戳到肺部,听得我直插冷汗,乖乖,这样我也能活下来,真是······坚强啊······如果不好好调养,将活不过三十岁,所以——我要开始习武!
习武?习武!想我都十几岁老骨头了,还习武?哎~~郁闷。不仅如此,教我习武的人,正是那位我的"救命恩人",哼哼,哼哼哼,那个死德熙还不借机整死我,天啊!天啊!我的天空啊,一片黑暗啊!乌鸦成群飞过······这个"缺德鬼子"啊!
"马步,扎的要稳。脚分的太大······"我一脸不服气地对我指指点点的"缺德鬼子"——德熙。他手拿折扇,白色长衫配银灰绶带,怎么看怎么帅,真是不爽。靠!穿这么长的衣服就不怕打架时被摔死嘛!
"喂!你明明像个书生,怎么会打架啊?真是天理不公啊"我忿忿道。不是应该是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然后呗飞天而来的女生来个"美人救英雄",然后两人来个旷世奇恋······
德熙掀开茶盖坐下,挑眉道"书生?我脑袋上有写书生两个字嘛?"
我翻翻白眼,算了算了,不跟这种人计较了~~
"喂!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下?"
"别老喂喂的叫我,这才蹬了多长时间,怎么就累了?"
"拜托!我是个病人耶,好不好?"突然见外边来了一个人,便一下愣在那里。
"病人还大喊大叫的。你在看什么?"德熙好奇的凑过来。
那边的那个美女是谁呀?"说他是美女一点也不过分,肌肤赛雪,晶莹剔透,一对细长的眉毛下嵌着一双柔媚的丹凤眼,从中透着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
"她啊······她就是修竹的那个女助手啊!"德熙解释。
"什么?她就是那个女助手?"我惊异,这女子长的如此绝色,那么······眼前突然闪过秀秀悲戚的脸,我微微一楞,便全无兴趣继续答话。
"秀儿,秀儿,秀秀!秀秀!"我边跑边叫冲入内房。这栋房子是德熙和修竹的别院,我们住在这里。
房间里,秀秀正在专心的绣花,见我来了微微一笑:"暖暖,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秀秀,秀秀,完了,完了······"我急的边跺脚边嚷道。
"什么完了?"秀秀仰起脸,不解道。
我放下茶杯,一字一顿道:"就是你修竹哥哥的女助手!"
秀秀唇边上扬:"我见到她了,嗯,她叫素磬儿,是个很不错的人。比我长一岁。"
"嗯······"原来两人都打过照面了,"那你······你准备怎么办?"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秀秀一愣,转而苦涩的一笑:"素磬儿和······修竹哥哥,很配。"
眼神虚无的望向窗外,天高云淡,望断南飞燕。
天一连阴了好几天,气氛也随之压抑起来。今天早晨起来,发现天上竟下起了毛毛细雨。
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代表什么?我赶紧穿好衣服,冲向德熙的房间,我要向他宣布一件事!
"缺德鬼子!"我冲向门前,大脚一踢,"啪!"一声巨响,大门咣当一声开了。
"你······你在干嘛?"德熙坐在床上,如乌玉般的秀发披散而下,白色长袜还未穿好,外套散乱的披在身上,隐隐可见白色中衣。
我一怔仲,完了,这个缺德鬼子怎么怎么看都那么帅······真是没救啦!再仔细一看,清秀的脸上嘴角狠抽,似从耳朵处飘起一片红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干什么?"
"嘿嘿······"我很没形象的扯了个傻笑:"你,还没起床啊!嘿嘿······昨晚熬夜一定累坏了吧,继续休息吧!"说完准备拍怕屁股走人,正在此时——
"站住"
"啥?"我转身面对他,傻傻的问。
德熙勾起一抹闲适的笑:"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什么?"留下来······这意味着什么······"我我我······流下来干嘛?"
德熙盯了我一眼:"侍候我穿衣。"
"穿衣?你自己有手有脚的不会穿啊?"我有点气愤,搞了半天原来是叫我侍候他穿衣呀,切~~
德熙摇头瞟了我一眼,慢悠悠的打理自己的衣服道:"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啊?哦。"我反映过来:"那啥,外面下雨了。"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外:"我知道了。"
"嗯,知道了啊······"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对呀······"德熙奇怪的忘了我一眼:"下雨了,你有什么事?"
这个人······反映怎么比我还迟钝?故意的吧······我翻了个白眼:"那啥,今天下雨了,可以不用练武了吧?"
"哦~~"某人拖长了声音,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轻笑道:"暖暖,今天下雨了,你就可以不用吃饭了吗?"
晕~~恶寒。这个从小到大,老师举过最多且最恶俗的例子,竟然······让我再次遇见······我满脸黑线地望着一脸狐狸像的某人,无语。
"哈哈······"某人狂笑,不是吧,这也太不公平了,连大笑都能那么好看······诶!半天,德熙收敛了笑声道:"好吧,我今天大发慈悲,放过你不吧!"
郁闷!郁闷!
"秀秀,秀秀······别老是绣花了,陪我说话啦!"我缠着秀秀。
"我绣花也不妨碍你我讲话啊!"秀秀笑道"不过,老实说哦!绣花真的很累啦。所以,我决定不锈了。"
"呕耶!"我欢呼一声:"秀秀,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唱歌?"秀秀一愣:"我唱的不好。"
"怎么可能?唱一个吗!"我撒娇道。
见我这表情,秀秀抿嘴一笑,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好吧!"
"快唱!"我迫不及待的催到。
秀秀微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
"金银花开露满地,玉盏叶绽霜暖烟。
远照青山飘渺雾,隔水连天想哥哥。
昌夜泉子长流水,打盹瞌睡梦见你。
我在家里你在外,各样心病害相思。
秀秀倚竹人留碧,暖暖如熙月锦绣。"
清铃般的声音响起,我一下子醉了。这还叫唱不好,不是吧?这要来到1世纪,整个一个著名歌手嘛!天哪!唱的真是太棒了!
一曲唱毕,只见一蓝袍青年伫立门外,有些愣神,我朝秀秀撇撇嘴,嗯哼了两声。
石修竹这才反应过来,微微笑道:"秀秀姑娘唱的真好听,不小心走神了。"
秀秀微笑了笑,脸红道:"只是家乡一些小曲儿罢了,闲来无事便哼哼。"
"哦?不知秀秀姑娘原籍何处?"石修竹笑问。
诶,眼见这两位开聊起来,我也不好意识当个高瓦带灯泡,算了算了,只好冒雨游玩了。
路过正厅,只见美女素馨儿正在抄写什么东西,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持,我微看了会,突然觉得如果她和德熙在一起的话······呸呸!切容暖槿,你瞎想什么呀,这日子!
抬眼望去,蒙蒙细雨笼罩着一切,整个天地都被湿气所包围着,万物都在水汽中潜滋暗长。我叹了口气,坐下,或许因为这一场雨,秀秀和修竹的爱情就此展开了呢!我呢?我爱情的小鸟,你在哪个地方啊······
诶,如果有人推我表白就好了。他会对我说什么呢?我喜欢你?不对,不浪漫。坐卧女朋友吧?也不对,太幼稚了。嫁给我吧?切,进展太快了······那是什么呢?
对了,想起来了!那么完美的三个字,我猛然一转身,大声喊道:"我爱你!"
然后,我看见了德熙目瞪口呆的脸······
"嘿嘿······我,那啥······"完了,我生命中的第一次表白,怎么是对着德熙这个家伙呢!真要命啊!天啊!天啊!我的脸,被我丢哪了?
十分的尴尬啊,我讪讪的望着德熙。他似乎恢复了常态,淡淡的眼神毫无表情,如果没有脸上淡淡的红晕,真是个极品男啊!
"咳咳······"在我毫无遮拦的目光下,德熙眼神记不住染得飘向一边。
我继续傻笑,心里无限哀叹:我的形象啊,就这么又毁了,做人有比我更失败的吗?无语······
"金银花开露满地,玉盏叶绽霜满烟······"才到秀秀门前,便听见秀秀甜美的嗓音,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