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花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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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掌柜的脸又腾地红了,凑过来听墙角消息的小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阿九姑娘是叫的我吗?"李春不知何时站在柜台外,脸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九。

阿九一激灵,转过身来看到李春,嘿嘿讪笑道:"早啊,春哥,好久不见了。"

"现在是下午了,阿九姑娘。"李春眼也不眨地看着她,这回可不能让这小丫头片子跑了,非得把她那哥钓出来。

"呵呵,是啊是啊,午安,春哥,这个...那个...你不用那么客气,上次的工钱我不跟你要了,送你了。"阿九搔搔头道,"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要忙呢,告辞告辞!"

"你刚才不是叫我来着嘛,怎么我来了你又要走?!"想起又被她损一次的"***的故事",李春的牙咬了咬。

"哦,是我现在跟这酒楼老板要谈点事,老板说在楼上等着我呢!"阿春突然灵机一动,打出了金玉楼老板的招牌。

"是么?"李春不信地看向廖掌柜。

回答是也不行,回答不是也不好,廖掌柜涨红了脸含混说道:"呃......阿九姑娘在卖酒给我家酒楼......"

"看,是吧!"阿九赶紧打蛇顺杆爬,三步并两步地往楼上走去,"我上去谈点事,再见了,春哥。"千万不要再见了!

李春不信任地跟上她,看着她走上三楼,方在三楼楼梯口停住了。

阿九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雅间,嗖地一下闪进门去,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没听到李春的脚步声,方才松了一口气,想也不想走到一堵墙边,一手揭开墙上的画卷,转动起掩藏在画卷后的机关来。

"啊!"一粒花生米掉在阿九的脚边,阿九痛得紧握住右手的手肘,蹲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密室的门!"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妈呀,先闪进来的时候没瞅见这房间里有人呀?阿九正惊疑着,一只筷子擦过脸际刷地飞过来没进了墙里。OHMYGOD!什么叫才脱狼口,又进虎穴呀!

阿九吓得双膝一软,坐在了地上:"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是大实话呐!

"哼,"背后的声音更冷了,"看在你是个女人,你可以选择怎么死!"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密室,说与不说的下场都一样!

"呜呜呜...大侠饶命啊,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猪),下有未满月的小(狗)儿......"

"说吧,女人,你想怎么死!"根本不理会这些胡话,语气中已带了丝不耐。

丫的!这招没用!碰到了个硬腿了,阿九一把抹掉拼命挤出来的眼泪,拍拍屁股站起来转过身道:"那我选择被天上飞下来的龙吃掉!你说了我可以选择死法的,你不能反悔!"HOHO,这里没有奥特曼打大怪兽,我看从哪儿来条飞龙吃我!

斜躺在榻上的柳锡冥正端着茶杯的手突然剧烈晃起来:"青儿!"

只觉眼前一花,阿九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怔了片刻,才发觉自己已被人紧紧拥在怀里,一个吻落在自己额头,又一路从眼睛到脸颊轻移着往自己嘴唇而来。

什么状况?妈呀,难道是想先奸后杀?!阿九拼命挣扎起来:"来人呀,非礼呀!"

门外马上想起了李春的声音:"爷?"

亲吻停住了,拼命压抑着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没你的事,下去吧!"

"别走呀春哥,有人非礼我呀!救命啊!"春哥,我还想和你再见的,你可千万别走呀!

"春哥,什么事?"楼梯口响起了廖掌柜的声音,因为担心阿九,所以还是上来看看比较好!

"没事,我们走吧。"

怎么没事!阿九拼命大叫起来:"廖哥哥,救我啊!我是阿九啊!"

"春哥,我听到是阿九姑娘的声音!"

"没事,爷在里面!"阻住了廖掌柜的脚步,李春连忙将他拉下楼去。

阿九惊骇地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接下来他会怎么样,狞笑着说"你叫破嗓子也没有用!",然后就......阿九这回是真的哭了:"呜呜呜......早知道你这里黑店,打死我也不会到这儿来卖酒了......呜呜呜......"

不是青儿!青儿不会这么哭!柳锡冥心中一痛放开了阿九,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跟青儿的一模一样,除了...这张脸更年轻,甚至还带着稚气......可是,就算她不是青儿,要他对跟青儿一模一样的这个女孩下杀手,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苏青灵的女子?"柳锡冥怀着一丝希望小心地问道。

"不认识!"阿九抹着眼泪很快地回答。

原来真的只是两个长得很像的人么?柳锡冥轻轻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说道:"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密室的,说了我就放了你!"

"真的?"阿九张着一双泪水盈盈的眼睛看着柳锡冥,"你说话算数?"

"我若食言,犹如此椅!"柳锡冥一扬袖,将身边的红木椅子劈成两半。

阿九吓了一跳,赶紧闪到一边,看着已成破烂的椅子,又有些肉疼道:"发誓就发誓嘛,好好的干嘛劈了这张椅子,这椅子坐久了也不伤腰的......"

不伤腰!柳锡冥嗖地一下又欺近身,紧紧握住了阿九的肩头:"你根本都没注意看过这椅子,你怎么知道坐久了不伤腰?!"这专属雅间的东西,当时是青儿一手布置购买的,尤其是这椅子,青儿很得意跟自己说过,说坐起来很舒服,不伤腰的。

"我...我说实话你可别发火!"阿九提心吊胆地看了情绪反复的男子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点头,方才小心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包括这椅子,包括那个通往外面的机关,反正我就是知道...这可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法儿了,你刚才可是发过誓的,我说实话你就放了我!"

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反正就是知道......?柳锡冥突然心中一动,难道是谁给青儿下了毒,让她失了忆?包括身体也发生了些变化?!

"你今天为什么到金玉楼来?"

"卖酒。"

"卖酒?"柳锡冥突然记起廖掌柜所说的事,心跳一阵加快,"青酒...是你酿的?!"

"恩。"阿九注意到了男子脸上突然又出现的激动的神情,小心地退后了一点距离。

"为什么要叫青酒?"为什么你的酒名中会有一个"青"字?!是不是你还有着残存的名字的记忆?

"不为什么,想叫就叫呗!"阿九小心看着男子的脸色,讨巧地说道,"要是你不喜欢,我回去就赶紧改名......"

"不,不要改,我很喜欢...很喜欢......"柳锡冥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轻轻拉过阿九的手继续问道:"你的肩上...是不是有一朵红色的梅花烙印?"

他怎么会知道?阿九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迅即又消失:"没有!你问完了吗,你答应放我走的!"

没有放过那抹疑惑,柳锡冥一手搂过阿九道:"小丫头,你可没说实话哦!"

"我说了......"话音未落,肩上衣服已被男子一手拉开,玫红色的肚兜与白皙的肩头烙的那朵艳红的梅花相映出一种独特的美,柳锡冥颤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朵梅花,一遍又一遍......

这男人一定是色狼!而且是急色狼!阿九赶紧拉上衣服遮住肩头,紧紧地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没有阿九以为的下一步的动作,柳锡冥看着受惊的丫头,只是静静站着,无声地笑着流下泪来。青儿,我的青儿,上天一定是垂怜我们的,又把你送回了我的身边!

"男人,一般都不哭的......"莫名地,看着男子这样笑着流泪,阿九划过一丝心痛,轻声说了出来。

"你不记得我了么?我叫柳锡冥。"柳锡冥温柔地看着阿九说道,一任脸上的泪水滑落。

"柳-奕-铭?"阿九轻轻地复述着,"呃...我记起来了......唉哟,我现在手肘好痛哦!"

"啊!是我不好,让我看看伤了你没!"先前为什么自己要弹她那一花生米来着,看着她手肘上的一点淤青,柳锡冥一阵心痛,扶着阿九坐在榻上,"坐着,等我去给你取药!"

看到柳锡冥出了门,阿九呼地站起来,什么苏青灵,什么柳锡冥,刚才还要打要杀的,现在怎么情意绵绵的样子,也不怕碜着人!不是你发神经就是我发神经了,不过还是你发神经了。不装装样子,哪能骗得你离开?

好时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阿九探头出窗外,估量着能不能有个缓冲的地方让自己少受伤地跳下去。

我的妈呀,还真够高!还好下面正有个带着佩剑骑着白马的蓝衣帅哥,看样子应该会武功吧,阿九赶紧挥手叫道:"嗨,帅哥,帮个忙,接我下来好不好?"

骑马的人仰头看着阿九,怔了片刻,带着奇怪的神情住了马:"好。"

阿九叫道:"你可接好了!摔了我你要负责的!"闭了眼一蹬脚跳了下来,正好被帅哥接在了怀里,呼呀呀,终于逃离虎穴了,阿九露出可爱的不能再可爱的笑容:"帅哥,可不可以马上走,我怕回家晚了要挨骂!"

帅哥果然是帅得没边,双腿一夹,马儿沿街滴溜溜地扬起蹄来。

路上行人快闪开,撞着了可别怪我,我是逃命来着的,阿九看着马儿惊险地与一街人擦肩而过,紧紧闭上了眼。

还保持着横抱的姿势,帅哥看了眼怀中紧闭双眼的女孩,幽幽问道:"苏青灵...你...不认识我了么?"

吓,怎么又是苏青灵?!还那种幽怨的语气,看来帅哥也发神经了!阿九睁开眼道:"停下,快停下。"

趁着帅哥下意识地一勒缰绳,阿九嗖地从帅哥臂下的空隙溜下马来,回头冲他嘿嘿一笑:"帅哥你认错人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了!BYE-BYE!"一闪身,钻进街市拥挤的人缝中不见了踪影。

白马男子若有所思,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比她小了许多,虽然不认识自己,不过会跟她一样说"拜拜",而且,她偏偏是从金玉楼的三楼跳下来......她跟她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白马男子一带缰绳,调转马头而去,一定要查清楚此事!

柳锡冥急急地取了药进来时,却发现已是人去房空,打开机关在甬道中追了一刻,清楚了阿九并不是从这里走的。那么,难道她是跳窗?

窗外,龙凌云骑马的身影一纵而过之时,抬头向这扇窗户看了一眼,两双疑惑的眼对视瞬间,又各自迅速移开......

收回疑惑的目光,柳锡冥回头唤来了廖掌柜:"阿九住在哪里?"

发现房间里没有阿九的身影,廖掌柜按捺着心中的疑问答道:"爷,属下并不知道。这几次她只是推销酒来的,我们酒楼没有订下她的酒,所以我也没问过她。"

"哦。"既如此,就着人去查查领酿酒牒文的案底吧,柳锡冥正待吩咐,廖掌柜突地想一事,赶紧补充道:"爷可以问问春哥,他也认识阿九姑娘。"

"嗯。"柳锡冥点点头,"叫李春上来。"

廖掌柜答应着下去了,瞅着他的背影,柳锡冥突地想起小新说的昨日阿九亲了廖掌柜一口的事来,心里顿时被扎根刺一般。

待廖掌柜跟李春一同进来,首先对廖掌柜吩咐道:"阿九的事我会亲自来处理,下次若她来了,就直接带来见我。"

不理会廖掌柜的表情,转而问向李春:"听说你跟阿九姑娘也认识?"

"是呀,爷,"李春有些气闷地回答,"阿九就是属下先前跟你报告的那对一路挑我们赌场的兄妹中的妹妹!"

"兄妹中的妹妹?!"那个出千神鬼未知的哥哥...难道会是...周星星?!想着可能会是又一个方面证实阿九是苏青灵的证据,柳锡冥心情更是激动起来。

"是,小的当初就被他们摆了一道......"李春见柳锡冥很在意此事,联想着先前阿九叫的非礼,赶紧一五一十地将从祥掌柜那儿打听来的兄妹俩的事情说清。

失忆?浣溪村?却不是八月十五十六那几日,而是过了好几日。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柳锡冥浓眉紧锁,既然李春也不知道阿九的住处,还是亲自去府衙查一趟吧。

*

云霄城的太守府衙中,先后进来了两位大人物。凌王早两刻刚到,让人查云霄城新进人员的通关牒底,青铭山庄的柳庄主就来了,要查最近发放的酿酒牒文的案底。

案底不多,柳锡冥很快就查到了,阿九的住处和酒坊,设在红叶山庄,匆匆道了谢,赏了经办衙役一锭大银,柳锡冥打马急急地走了。收拾好了案底,负责案底的衙役小刘瞅着沙漏,再过一刻,就可以下值了。娘子今天带着孩子走娘家去了,衙役从怀中取出银子拈了拈,轻松地打个哈欠,走到另一间房间,打算约几个兄弟下值后去喝点小酒,却见房间里一群人在忙碌着翻个不停。

通关牒底多如牛毛,凌王亲自前来,太守自是不敢怠慢,赶紧调集人手一笔笔翻,而且又不知姓名,只能翻所有十五至二十五岁女孩的牒底,看这势头,要翻到明天也翻不完哪。

小头目一眼瞅见撞进来的小刘,马上威风地唤道:"小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早知道里面是这种情形,自己就先走了,小刘一边后悔着,一边一头雾水地问道:"头儿,要翻啥啊?"

"翻这三个月来入云霄城的十五至二十五岁的女孩的通关牒底。"小头目压低了声音,扫了一眼最里间自己也在翻着凌王,"小子,认真点,可是凌王亲自要的!"

"今儿这是怎么啦?先前青铭山庄的柳庄主才来翻酿酒牒文的案底,这会儿凌王又......"小刘嘴里嘀咕着。

小刘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风一般窜到自己面前的凌王抓住了手:"柳锡冥来翻什么?!"

"新近...酿...酿酒的牒文...案底。"看到凌王揪着自己的架势,小刘心中一骇,舌头有些不太打转了。

"他在查谁?!"

"红叶山庄,一个叫云阿九的姑娘。"小刘小心地咽了口口水。

"红叶山庄在什么地方?云阿九有多大年纪?"

"在飞云山脚下,云阿九刚十七岁。"

"好!"又一锭银子落在小刘怀中,"拿着给弟兄们买酒喝!"话音未落,凌王的人影已然飘远。虽然年龄名字都对不上号,不过既然是从金玉楼三楼跳下来的,又是柳锡冥亲自来查的,自己自然也不能放过这条线索!

*

阿九留了个心眼,在人群中左拐右拐,才转回了租马车的地方,租了一辆马车回家。

六顺还没回来,想来又在外面找场子千去了。阿九看了看天色,因为今天那个神经黑店老板的搅和,一时也没心思再去别家推酒了。索性叫厨娘让开,自己亲自下厨炒几个小菜。

虽说很久没弄过了,刀功不好,不过香和味还是不错的。阿九一气弄了个麻辣仔鸡和毛血旺火锅,叫厨娘整了一盆洗净的青菜端进餐厅。

放在桌上的小火炉炭火烧得正旺,毛血旺火锅的各种底料被煮得不断翻滚。天黑了下来,外面犹不见六顺的身影。阿九一边排着碗筷,一边嘀咕着数落六顺肯定是赌忘形了。

灯影一晃,一个声音响起:"好香,不介意多加双筷子吧。"

阿九举目一看,只见六顺已立在餐厅,身后正站着金玉楼的老板柳锡冥,脸色不禁难看起来,一手拉过六顺轻声问道:"六顺,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六顺无奈跟她咬起耳朵道:"今天实在无聊,就跑去如意坊赌了,一时手滑,赢多了点银子,被赌坊的老板揪住了,才知道我们这一路出入的赌坊都是他家开的......"

"可抓到你出千...?"

"没,我的能耐你还不知道吗......"

阿九心里有了主意,这柳锡冥又开酒楼又开那么多赌坊的,敢情就是一黑社会老大,如今找上门来,一定是要见真活儿了,慌也没用了。

索性大方地拉开椅子道:"难得贵客光临寒舍,请坐。"

柳锡冥眼神一闪,仔细看着阿九脸上与当年苏青灵遇事时一模一样的神情,心头暖暖,一提衣摆,落落坐下。

见对方安然坐下,阿九跟六顺也坐定对面开口道:"柳老板这次来可是何意?"天子脚下,公然入宅行凶,就算是黑社会老大也要顾忌几分吧......

"没什么,只是看看是何方神圣一路在我家赌坊赢钱。"柳锡冥莞尔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不可否认,现在他的心情是相当的好,从府衙赶回去的路上,李春联络他说奇怪兄妹中的那个哥哥在如意坊现身,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急赶过去,果然见到了周星星!

与青儿一样地变得更年轻,只是赌术依旧纯熟,如同青儿还记得酿酒一样。当时心里真是开心得无法自已,示意坊中素不出手的赌王出马,诱得周星星好胜心起,一时间绝技频出,不知不觉就赢了十万银子。

然后自己顺理成章地出马,将周星星请进了内室,岂料一番盘问还是毫无结果,干脆籍此挟着他进红叶山庄来。

"我们赢钱,那是手气好运气好,难道柳老板的赌坊只能让客人输钱,而不能赢钱么?"六顺心知赢了那一大注银子,赌坊必是不得干休,不过既没抓到自己出千,台面上的理还是要说说。

"难道我象这样无赖的人吗?"柳锡冥微微一笑,自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

怎么不象!明明你丫的就是一黑老大!阿九心里腹诽着,可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敢瞟了六顺一眼。

六顺脑中飞转,直接问道:"柳老板,你方才也算是挟持我回来的,到底想怎么样,你说个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大不了还银子走人,也比跟阿九无辜横死强!

柳锡冥温柔看了阿九一眼正色对六顺道:"我与舍妹一见投缘,想来跟你提亲下聘。这十万两银票是方才云兄赢的,还请先收下,回头我马上让人送聘礼来。"这回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青儿一定是自己的!

六顺扫了眼桌上厚厚一叠银票,又眨眨眼看了看阿九,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小丫头又不是大美人,又是才来云霄,不知道这柳老板看上她哪一点。不过,要是阿九愿意,等于找了棵大树靠啊......想着未来的妹夫那么多赌坊可以任自己去赌,六顺不禁有些神往起来。

阿九狠狠瞪了眼六顺,浓浓的"想都别想"的警告意味不言而明。

六顺醒过神来,赶紧答道:"这个...柳老板,这亲事提得太突兀了,我也不好作主!我看,你问我妹妹意见好了。"

柳锡冥看向阿九道:"青...阿九......"

阿九打断他道:"大叔,你多大了?想娶我做第几房小妾啊?家里的大夫人同意不同意啊?"

"呃?"柳锡冥噎了一下,摸了摸下巴上无心细细修理的青密的胡茬子,一时间心中酸甜,又有些慨然。

阿九见他不语,以为他正在考虑家中之事,心中划算一般这种大老板家中的正妻都是有身份的人,顿时心里有了底,笑眯眯地道:"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就答应嫁给你!"

什么条件?不会又是天上的飞龙那一套虚无缥缈的吧?柳锡冥慎重考虑后道:"只要是世间能做之事,我都答应!"

阿九诡诡一笑:"如果要娶我,我要当正妻,而且不许娶妾。从嫁给你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丫的,想娶我?休妻退妾!再给你来个河东狮吼,我看你做不做得到,还也敢不敢打我主意!

"好,我都答应你!"柳锡冥一听完阿九口若悬河的一大串话,立马表了态,还宠溺地端了一杯茶水递到阿九嘴边,"喝点茶,润润嗓子。"

嘎?这是什么状况?!阿九愣愣地接过那杯茶喝了一口,突然又卟地喷了出来,指着柳锡冥道:"不可能,你家里怎会没有妻妾!"

柳锡冥及时避开了那口茶水的无妄之灾,从袖中取出手帕细心地为阿九揩拭嘴角的水迹,嘴角含笑道:"喏,这些条件我都答应了,你现在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

"这些条件我也答应!"门外突然响起清朗的一声,一名蓝衣男子翩然走了进来。

"嗨,帅哥,好巧啊,你也来了!"一看是下午遇到的帅哥,阿九赶紧跟他打招呼,太好了,终于有挡箭牌来了!

"这些条件,我也全部答应,阿九,你嫁不嫁给我?!"帅哥的眼神那一个灼热,阿九觉得脸上飘过一片红云,可惜啊,阿九弱弱地问了一句:"我都不知道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龙凌云。"

"呃,原来是掌管刑部的凌王爷啊......"阿九觉得头又痛上了几分。一个黑社会老大就得罪不起啊,又来一个王爷!最近有点烦,真烦......

刑部啊,司法部门哩,权力大着呢,在这儿犯点小事儿也不用愁!六顺的思维又开始活跃了,捅了捅不知为什么这么吃香的阿九,难得两个金龟婿啊,你倒是点个头啊!

阿九眼睛眨了眨,看着面前互相敌视的二男,联想到今天下午的遭遇,慢慢开口道:"别争了,我知道了,你们是看我跟你们原来的那个相好什么苏青灵的长得像,所以才来提亲的,是吧?"

柳锡冥和龙凌云两人暗地对视了一眼,均默不作声。我就知道除非你们在发神经,否则我怎么这么吃香了!阿九一脸受打击的样子,伸手取起面前的碗边盛饭边道:"要我当别人的替代品嫁给你们,想都别想!我饿了,六顺,我们吃饭!"竟是不再理会那两人,给六顺也盛了碗饭,下了些青菜到火锅里,又揭开盖着麻辣仔鸡的锅盖,自顾吃起来。

柳锡冥也毫不客气地坐下,朝门外喊道:"来人,加碗筷!"

龙凌云也一亮嗓子呼道:"要两副!"

红叶山庄的下人赶紧送进来两副碗筷,两名不速之客取过盛了饭,也大吃起来。

"阿九,你家请的哪里的厨娘,这鸡肉和火锅做得真好吃!"龙凌云也嗜辣,吃得极为过瘾。

"没钱请厨娘,我自己做的菜!"阿九埋头吃饭,没好气地答道。本来就只做两人的份,现在突然加上两个大男人,菜就更不够吃了,还是赶紧挟菜要紧。

柳锡冥挟了块鸡块道:"就是鸡肉切得不方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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