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你肯定累了!睡觉吧!"
"!!!"
看着眨眼间就溜进被窝,并且抢了她一半被子的某人,司云华丽丽地凌乱了!
这位大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虽然是好暖和,可这似乎不太像话吧?
司云怔怔地看着那只环过自己胸前的大手,面色一阵红一阵绿,不知是该汗颜还是该黑下脸,只知道自己真的很不习惯,这种感觉从来就没有过,如同被针毡般难安。
禁不住要将那只手抓起丢到一边,却发现怎么抓也抓不起来。
"大叔,我开玩笑的,不用你暖窝的。"
"你太冷了,我帮你热一下。"
"大叔要是觉得我冷,可以帮我弄几个汤婆子进来的。"
"多少个都没有我好用。"
"!!!"
"睡吧,你累了。"
脱去外套的苍狼侧着身体,将司云往自己怀里拢了一下,并且将她冰冷的腿夹进自己的双腿间暖和着。尽管隔着一层衣服,他仍旧被冰得抖了抖,不得不用内力护体。
尽管如此有些疲惫,却觉得十分满足。
司云欲哭无泪,有种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赶脚,在苍狼的怀里不自在地扭了扭,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熟悉。
好一会儿,她才安静下来。
不得不承认,真的好暖和,暖和得她都不想要挣扎。
只是不属于自己的怀抱,再眷恋也会离开。
她极度地不自信,不敢去拥有。
因为不曾拥有过就不会失去,便不必要承受失去时的痛苦。她是真的害怕,不认为自己有被人疼爱的资格。
哪怕是便宜老爹的溺爱,也是从这具身体上偷来的。
她无耻地占有着,并且将自己催眠,她就是她。
其实她一直在担心偷来的东西总有一天要还回去,甚至担心这会是南柯一梦,梦醒了以后成为空无。
"大叔。"
"嗯?怎么了?"
"没事了。"
司云张口欲言,却又默默地闭上了嘴,之后又闭上了眼睛。在心底下嗤笑一声,自己在为谁守身如玉?又在为谁而感到苦恼?两次赐婚两次拒绝,难不成还想要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又何必自己打自己的脸。
天寒地冻,那个人肯定软香在怀,酣睡正美。
自己又可必守身如玉,自寻苦恼,孤枕难眠,如今有个'暖炉';送上门来,她又何必独守空房彻夜受凉。
想清楚后的司云恶狠狠地拽过苍狼另一只胳膊垫在自己的脑袋下,又往苍狼的怀里钻了钻,安然睡去。
...
国师府年三十年的清晨,尽管看起来比往常要热闹很多,但是作为府中的主人顾希年,却觉得无比的冷清。
一向不喜热闹喜清静的他,突然觉得好孤寂。
母亲去了大觉寺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柳如烟有心想要与他一同过年,却被他无声拒绝了。
独自一人站在亭中,看着府上的人忙碌着,心底下没有半分的喜悦,总觉得这府上缺的东西好多好多。
哪怕是母亲回来,还是缺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