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从前她的身体是很凉,可从来没有冰到这种程度的。
已经走到轮椅上的司云,回头看了顾希年一眼,又扭头背对着他,扶着轮椅艰难地坐了下去。
直到坐上去以后,司云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有再摔倒,否则她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毕竟那瓶药...
扭头看了一眼那空药瓶子,这往后没了药,她该怎么办才好?
转动着轮子向顾希年靠近了去,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不得不说他长得真的很好看,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感觉,不只是前身的问题,连同她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的。
只可惜他未能保持那般温润如玉的气质,温和只是他的表面,那张俊美的面皮之下,是如同罂粟一般的慢性毒,让人害怕又难以戒掉。她没有胆量一直中毒,只好生生地将之拔除掉。
痛,谁说不会痛呢?
"知否?你欠我的其实很多。"司云又拿出了几枚银针,面无表情地一针又一针地扎下去,"我曾救你一命,本来是不期待你会因此而感谢我,只是你说了你会负责,于是我傻傻地期待了。"
"..."
"想要说话吗?可是抱歉,我真的不想听你说话,而且也是为了你好。现在我只是泄愤地给你几针,可如果我听到不想听到的话,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直接把你毒死。"
"..."
"虽然我没见得对你有多好,可也不见得差到让你三番四次的捉弄,每一次都相当的要命呐!不得不说,你好狠的心!"
"..."
"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差劲呢?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哪怕你再差劲也会有人前扑后继,一浪拍死一浪,但我觉得温姨娘会不选你而选我爹,真的是一种相当明智的做法,你这人忒渣。"
...
"其实我真的很想骂你,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要不然就直接的把你剁了!可想想还是算了,都扎了你这么多针,也该解气了。"
"..."
司云看了看扎得跟刺猬似的顾希年,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又默默地将银针一根一根地收了回来。不管眼前的这个人再怎么不好,她也不可能真要他的性命,只能是出出气而已。
不过他也不会好受就是,每根针上都有麻药,如果没有人来救他的话,他就只能这么靠着床边坐在地上。应该冷不死人吧?反正她每天都是这么冷过来的,如同能冻死的话,只能算他活该。
又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针,思考着要不要拔掉。
"算了,就差这一根,不收回似乎也不太好。"司云又面无表情地伸手,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回,放回盒子里面。
再然后,她转动着轮椅向门口行去。
身后的顾希年想要开口,可是银针上带了麻药,哪怕司云没有扎中他的哑穴,他也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眼神复杂地看着司云离去,不能'吱';一声。
出去后的司云,并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抬头看着黑沉沉沉的天空,心底下也一片阴霾,发觉得自己还不死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