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然等会来不及了!"司云将最后一口腊八粥吃进嘴里,咽完以才笑呵呵道,"好在我吃了点,要不然等会估计还得饿好久,都没得吃。"
眼看着过完年,就可以南下,司云不想节外生枝。
哪怕是想到顾希年,她也忍住没去寻找。自怀孕以后,这身体更加的畏寒,唯有靠药物才能将孩子保住,倘若停了药后果不堪设想。吃这么多的药,也不知道会生出来个什么样的孩子。
"小云云,可能会见到那臭小子。"司子翰蹙着眉头。
那一次他提着大刀冲进了顾府,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顾希年回来,甚至第二天也没有回,气得他胡砸了一番才回来。
"那正好,有些事情不是一昧的避开就能解决。"
司云面色冷了下去,那日以后又传出了好多难听的话,都是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妄想嫁给自己的太傅先生。
那不止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涉及到了道德伦理上的问题。
天下人说得有多难听,她不用刻意去打听,也能知道。
"也,也好!"司子翰咬牙切齿,有种十分憋屈,又如吃了苍蝇般难受的感觉。'你抢了我的女人,我睡了你的女儿';这句话时刻刺激着他的神经。
以至于现在每每见到温婉儿,就有种道不出的闷火。
无处发泄,憋得极为难受。
这种报复是有多么恶劣,让人生生郁闷到想要吐血,没有任何公道可言。连骂对方禽兽都不能,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主动送上去。到底是自己对不起女儿,还是对方对不起女儿。
欲报复却无门,吐血!
"老爹,你也别想太多了。"司云见便宜老爹面露纠结,不由得笑了笑,"天下男儿不止他一人,如果他真的是那么绝情,那么我也没必要留恋是吗?再差一点,大不了就不嫁人罢。"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司子翰蹙眉。
司云摸了摸鼻子,老爹这话是什么意思来着?
"你喜欢他。"司子翰揉了揉司云的脑袋,叹了一口气,"你以为爹看不出来吗?如果不是看到你喜欢他,爹早就找他拼命了。又何苦像现在这样,如此纠结着。"
喜欢?司云怔了怔,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真的喜欢么?可能是有一点吧。
不管如何,他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很期待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可倘若顾希年心中无她,只有那狗血的报复的话,她还要不要去等去坚持,傻傻地相信日久生情?
司云茫然,没有办法往后面去想。
走一步算一步,一向都是她面对问题的办法。
...
马车一路向宫中出发,司云愣愣地看着司子翰,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看得司子翰直皱眉。
"老爹,你成亲的时候多大?"司云终于问了出来。
"十七有余。"司子翰答道。
怪不得这么年轻!司云讪讪地收回了视线,有个这么年轻的爹,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她也没有感觉太多的惊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