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百里佳妮看着云烈微蹙眉宇,纤美的小手轻轻的来到了犹如泼墨一般的双眸处,轻轻的抚平他的眉宇。
云烈迷迷糊糊之间,伸出宽大的手,握住百里佳妮纤细柔美的手,气若游丝的轻哼着:"痛...呜呜...痛..."
北堂明月虽然双眸失明,可是听着云烈极尽无耻的装可怜,他虽然心知肚明,却无心去揭穿,随后,只能够悄然的将空间让给他们。在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再度无奈的叹气。
自己这还没有开始进行角逐,就自动的退出来了。将自己的未婚妻,让了出去。他知道,他一定会后悔,会恨,恨不相逢她未嫁时。
在方才,听到云烈那几乎无耻的声音,让他心中泛着酸涩的味道是更加的浓烈了。可是听到云烈呼痛,烟儿就那么紧张。
他的心头就好像是压住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那么沉重,那么的痛。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深深的一个呼吸,却让他痛得五脏六腑都好似要撕裂一般。
床榻上的云烈,大掌紧紧的握住百里佳妮的手,那幽深的黑眸,因为北堂明月输入了内力而逐渐的开始清明起来。那煞白的红唇也渐渐的有了一丝的血色。
泼墨一般的黑眸紧紧的盯着百里佳妮精致绝美的容颜,怎么看都看不够。他对着百里佳妮弯起性感的弧度,凉薄的红唇透着迷人的唇线。
那呆呆的出神的样儿就好似觉得眼前的人影只是自己的幻觉,最美好的梦境罢了。可是逐渐的他发现,眼前根本就不是幻境,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来他真的赌赢了。这样自伤,自残,他都觉得值得了。
不由得云烈那红唇扬起的弧度是越来越完美了,唇线也是越来越深了。他在笑,那笑好似初雪之后的阳光。能够融化这严冬里的冰雪。又好似暖暖的骄阳,驱散冬日的寒风。只是这笑容无法长久保持。
剧烈的咳嗽声让笑破碎了。
"咳...咳...咳..."云烈剧烈的咳嗽着。
百里佳妮紧张的紧握住云烈的大手,是那么的紧张,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就是云烈都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大掌上传来清晰得而疼痛。就是这一丝疼痛,让云烈知道,百里佳妮是在乎他的,紧张他的。
"云烈,你先别急,你先休息着,已经命人去叫晓梦了。晓梦很快就会过来。"百里佳妮安抚着云烈。
云烈听着身边这软糯温柔的声音,美好的让他都觉得很不真实。不过,他却知道,这是真的,因此,他非常激动的一把将百里佳妮拉入怀中。
百里佳妮没有推开云烈,而是任由云烈抱着,她的双手轻轻的拍着云烈的背部。
云烈得到百里佳妮如此温柔的安抚,他乖乖的没有开口说话。那咳嗽声好了许多。
看到云烈逐渐的缓和下来,百里佳妮居然有一种激动,那一种感谢上苍。脸色也逐渐的红润了一些,方才,她实在是怕他就真的去了...
百里佳妮内心里知道,无论这个男人曾经怎么让自己痛不欲生。她心底里还是无法忍心看着他死去。
抱着百里佳妮,云烈透过窗棂看到院门外的北堂明月,那背影显得很落寞,很孤寂。他知道北堂明月知道自己,却没有揭穿自己。这个男人很磊落。自己亏欠北堂明月的。可是,这世上什么东西都可以相容,唯独自己的女人,他不可以退让。除非,她的心中真的完完全全没有了自己,住进了北堂明月,那么他就算心痛的会死去,他也会松手,祝福他们。
镜月晓梦很不巧的就在百里佳妮和云烈两个相拥的时候赶来了。
她上前忙上前替云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身体。脸色显然的有些不悦。
"云烈,你也太胡闹了。"一语双关。镜月晓梦还是没有再百里佳妮的面前道破云烈。
云烈默不作声,时刻剧烈的咳嗽几声。然而他的眼底则是透着清冽,和深不可测。
百里佳妮以为是镜月晓梦在说云烈胡闹是,现在云烈还应该卧床敬仰,不应该下榻。
她在一边沉默,自己是因为这才认了小翼为干儿子,母子见面,她满心都在小翼的身上,以至于忘记了云烈伤势惨重着。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两个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百里佳妮看到了在云烈的双眸中倒影着自己的身影。
镜月晓梦仔细的检查了云烈的身体之后,替云烈开了点药。之后摇头将空间交给云烈和百里佳妮。
百里佳妮抿了抿唇,云烈大手则是圈住了百里佳妮,眼角微微上扬,红唇带起邪魅的弧度,眼底晕开一层浅浅的笑意。
"怎么,娘子心疼了?"云烈的口气很不正经,带着几分戏谑。
百里佳妮看着眼前的云烈,那唇角边邪魅的弧度,眼中的戏谑,让百里佳妮眼中划过一丝薄雾。
"混蛋,谁是你娘子。别乱叫。"百里佳妮口中娇嗔的骂着云烈,然后一颗心却跳跃的非常的激动呀。不由得伸出双手,圈住百里佳妮,含笑道:"娘子,消消气。为夫从今往后一定不左键自己的身体了。有娘子心疼我。我当然不能够让娘子心疼的。"
百里佳妮真的觉得云烈很无耻啊。
"都说了,我不是你的娘子。你别乱叫。"百里佳妮气得用眼刀子横瞪过去。然而再度抬眸的时候,只能够升腾起一种无奈感来。那邪魅的红唇,唇角挂着清冷的笑。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甘心。
里面的两人之间一种淡淡的熟悉的情愫萦绕着两人。院子里的北堂明月,尽管看不到此刻百里佳妮脸上的容颜,神情。
一个人坐在孤寂的凉亭内,她喝下忘忧水,忘却前程往事,他本以为这是他和她的开始,谁料想,他还没有能够迎娶她成为他的妻子,他就来到了北华国。让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他原本以为,她喝下忘忧水,会是他和她的开始,熟不知道,天意弄人,这一切都只是他美好而短暂的美梦罢了。
他本想着,让她的心底里有自己,可是还没有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赢得她的放心,她居然忆起了她的过往。现在正在那个男人的怀中。
他很想"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他不是她一生的良人。他想要给的幸福,她根本就不要。她的温柔,他不曾拥有,得到过。
他北堂明月希望他的烟儿今生幸福快乐。只是给她幸福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直以为,就算不是自己,也不应该是百里化殇,这个将她伤害的那么彻底的人。
当然,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只是知道那么一丁点,他就那么的激动,激动得让她开心的无以复加。不用可以的流露,他都能够感受到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幸福。
他在双眸失明之后,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寂寞孤独的世界里。他的世界,没有人能够走进来。他也无法真正的走进他们的世家里。
在他空荡荡的心被填满之时,是那样的激动。那样的无以言表。整个人就好似被幸福包围住了。可是这种美妙的感觉,只是就给了自己那么几天,自己的快乐原来是那么的短暂。
轻轻的叹息。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空气之中。
毕竟天寒,屋内的百里佳妮还是止不住的身子瑟瑟了几下,云烈深邃的黑眸里划过一丝心疼之色,赶紧拽过被子,叫百里佳妮娇小的身子,用被子遮盖住。不顾自己受伤,云烈就运功替百里佳妮输送暖意。
百里佳妮感受到云烈对自己的温热,不由得将自己的头靠在云烈的肩膀上,侧身头看着云烈侧脸的俊美容颜,心中微微的喟叹,这一张容颜,虽然不是记忆之中的容颜,可是那一双眼睛,一直都是她记忆之中的那一双。
两项比较,至于她而言,北堂明月就好似天山上的雪莲一般纯洁无暇。而云烈则好似地狱忘川河边的彼岸花。夺目妖娆。嗜血夺魂。
以前的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乃至于周身唯有嗜血的杀气,但是现在看他,双眸里有了一种暖人的温度。所以,不觉得那么的冰冷了。
百里佳妮感受到云烈那炙热的眸光,不由得视线和云烈在空中交汇。
云烈戏谑的笑道:"这么看着本宫,是不是发现,自己爱上本宫了?本宫长得很好看对吧?有没有觉得,被本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百里佳妮听着云烈这样没正经的戏谑的话音,不由得美眸横了云烈一眼,鼻尖冷哼道:"哼,长得很丑。"
云烈装似心疼的剧烈咳嗽。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微微挑眉笑道:"我是一个病人也,说句好听的话来听听,不然我会抑郁而死的。"
百里佳妮没好气道:"要死趁早,反正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云烈听着百里佳妮的话,还真的岔了一口气。这个女人,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开自己玩笑,不由得无奈的笑起来。那洁白的牙齿,在骄阳下,透着刺眼的光芒。
"好好,你很大方你的男人早点死。你就好趁机改嫁对吧。你想得美呀。"云烈装似咬牙气狠狠道。
百里佳妮听到云烈的话,一时间竟然无语了,被噎住了。
"你伤到男人的心了。"云烈装似很生气。
"伤伤更健康。"百里佳妮樱色的红唇抿成直线道。
"娘子,我这里疼,你应该慰藉一下我。这样吧,为了你方才的言语伤到了我,你总应该有所表示吧?只是让我亲你一口,好像太不够诚意了。要不这样,陪为夫我蹦跶一个晚上。"云烈戏谑道。尤其咬住那蹦跶两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