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毛他心里这么复杂呢?好像……真的是有点儿高兴不起来的。
“我说,宝贝儿,你这小小年纪是不是有点儿太现实了?”
小奶包可不知道啥叫现实,她就知道她要吃布丁。
傅芊飒看着卓放极力讨好女儿的样子,也不出声,就做自己手边的事。
这种彻底的忽略对于卓放来说是致命的。
没反应简直就是一种凌迟,以前还能骂几句呢,现在好了,他来,傅芊飒压根儿就当没看见。
他让两个孩子叫爸爸,她也不管。
这啥意思?
是放宽政策了?还是……
不对不对,她哪儿有那么好说话,所以,绝对不会是放宽政策。
所以想来想去就一个可能——她这是彻底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卓放心碎一地,想要凑到她跟前,又怕她生气。
要说他这脸跟城墙一样厚实的男人,早该不觉得面子有什么重要了。
可是在傅芊飒面前,他就容易表现的像个小男孩似的幼稚。
脑子一转,可算是找到个话题来说。
“顾明烨回来了,你知道吧?”
说完这话,卓放小心翼翼的等着她给反应。
可是显然,他是想多了,傅芊飒继续手上的工作,气的他不要不要的。
他都这么臭不要脸的一次又一次主动了,她就不能给个面子么?
“那个……邢荞现在的状况不太好,我怕他撑不住,要不,你——”
傅芊飒突然转过身,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
看的他浑身发毛,舌头打结,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他这三寸不烂之舌,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能说成植物的,怎么在她面前就这么怂。
一个眼神就完全投降了,这不科学!
“你要是再废话,就出去。”
冷漠的语气让卓放跟小媳妇儿似的闭上了嘴。
好好好,他闭嘴还不行么?
他真是……一点儿威严都没有。
“哎呀,真是的,没出息。”
小奶包的话简直就是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卓放挑眉,弱弱的闭上嘴,然后一个大男人是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傅芊飒懒得搭理他,倒是拿出手机给顾明烨打了电话。
“喂”
“卓放去了?”
“嗯,邢荞的情况如何?我有个同学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以帮你联系。”
“好,麻烦你了。”
“你继续忙吧。”
说着,就挂了电话。
卓放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们俩个这革命情谊有点太好了吧?
听到他说顾明烨回来了立马打电话要帮忙。
自己在这苦哈哈的就不搭理。
哼!过分!
像个怨妇似的撅着嘴简直滑稽又可笑。
“什么同学啊,是男是女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你还认识戒毒的同学啊,小心点啊,接触那么多戒毒人员说不定……”
“卓放,你烦不烦?”
傅芊飒打断卓放的碎碎念,觉得他简直是够了。
什么都能念叨一通。
“我是关心你。”
“不需要。”
“那你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孩子想想吧?”
哥哥看这架势又要吵架,连忙拉着小奶包离开,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参合,嗯,是的。
“卓放,是不是我这些日子太和善了让你忘了一件事。”
傅芊飒凉凉开口,有些人真是蹬鼻子上脸。
他也不过就是孩子们生物学上的父亲而已,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跟她耀武扬威?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副死样子?”
卓放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力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她都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还能不能行了。
他一个大男人这么鞍前马后的,就是块时候也都能被他给捂热了。
可是她傅芊飒的心真是比石头还要硬!
“我从来都是这样,你看不惯,我没求着你看。”
语气更是冷了几分,让她本来就冷清的气质更是多了一丝不容侵犯的神圣。
卓放皱起眉头,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有些不对,但是看着她这么不肯退步的样子,倔脾气也上来了。
“好好好,是我贱皮子行吧,非得追着你跑,我是贱的不轻。
有那么多温柔的我不喜欢,我就喜欢热恋贴你的冷屁股。”
温柔的?傅芊飒哼了哼声。
“你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我可没拦着。”
她说话简直能把人气死!卓放气的直跳脚,要是别人早就不伺候了。
可是没办法啊,她是傅芊飒啊,是他两个宝贝的妈,也是他卓放第一个承认爱上的女人。
一个女人而已,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跟她一样的么?
上一秒还说要给她颜色呢,下一秒立马就开始自己劝自己了。
对对对,他这是不跟她一般见识,可不是怕了她!
“我就不的!我就喜欢你,你咋的吧!
有钱难买我乐意,我就稀罕你。”
“……”
傅芊飒翻了个白眼,简直幼稚!
“你幼稚不幼稚?”
“说我幼稚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我就幼稚了,咋的吧。
唉唉唉唉,气死猴~”
说着还做了个鬼脸,就跟幼儿园小孩儿吵架似的,尽在嘴上使功夫。
“神经病。”
本来还没有反应的冰山女神看到他这样,反而有了点儿情绪波动。
卓放一见,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对啊,我就神经病啊,正好你是心理医生,你看咱们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所以,傅芊飒,你就跑不掉了你知道不?
我告诉你,小爷别的没有,就是有耐心。
嗯,对,这耐心还都是对你的呢。”
挺大个人耍无赖,他真是够了。
“卓放,我们好好谈谈。”
谈谈?这功夫要跟他谈谈了?
嗯,他不谈!
之前不是还不搭理么?他是知道了,烈女怕缠郎,那他就要做连体婴,就不信了,还搞不定她。
“你说的那个什么同学,要是能帮助顾明烨,我也就默认了。”
“用得着你默认?”
傅芊飒觉得好笑,转身,给远在波士顿研究所的大学室友打了一通电话。
卓放立马凑过来,想要听听这同学是男是女。
“hi,亲爱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