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北当初走时,未留下只言片语,常氏孤儿寡母投奔了林巧云,初时还能安慰自个,他是出外闯荡,终究要回来。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午夜梦回,望着空荡荡床铺,几度泪湿枕巾,想着多了便也开始怀疑,这人或许是忘了她,在外头给花花世界迷了眼,早就对她这不再年轻的寡妇没了兴趣。
所以在谢老太门前抛出约定的时候,她几近心灰意冷,毁了自己半张脸,也想彻底断了自个的心思。
可如今这人又回来了,变换了冷硬的面容,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定说出,“我想跟她在一起。”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变。
这般深情不悔,令她感动,也令她愧疚。
大抵知子莫若母,谢老太一瞧这阵势,便也晓得钱北是打定了主意,为娘不愿意同儿子闹僵,转而看向了常氏,冷脸蹙着眉头,“你可还记得当初应承我的事情?”
常氏把头一埋,面上火辣辣,羞愧不堪,“我记得。”
“那此时又是为何,在我儿子会镇上第一时间,你就把他缠住,这便是你履行诺言的行为?”谢老太是典型的一针见血,刺人于无形。
常氏资历尚浅,被一番质问,当即缩了缩小手,可惜却未能挣脱。
钱北端着一脸正色,沉声开了口,“娘,她脸上的疤痕从何而来,我已经悉数知晓。您在危急关头,逼迫她应下条件,既然您能以如此手段胁迫。那今日她可以遵守她的约定,我也可以有我的坚持。一切,都是我要她,爱她,无论她反抗或是不情愿,此生,我都只想娶她一人。”
“你!”谢老太先被揭了短,本就心虚,后来又被儿子将了一军,正所谓你当初一,我做十五,要耍赖,大家半斤八两。
老太太气绝,也不晓得这幅泼皮模样是像了谁。
钱当家看不下去,甩着袖子冷哼,“出外闯荡一遭,还是如此没有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把命赔在外头,当真是不孝之极。”
此话一出,恰好刺中了两个女人心头的死穴,尤其是爱子心切的谢老太,她冷着脸,开始强硬了口气,“你们决计不能在一起。当初我便说过,这个女人红-颜-祸-水,就算我忍了她寡妇身份,也不能让她害死你。小北,你听娘一句劝,断不可娶她,那样是害了你自个的性命哇。”
这没娶过门就跑外头差点丧命,那要是过门了,那还得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常氏心里头也害怕,怕自个真的天生不祥人,“小北,我……”
“莫说,此生我认了你,便是你。”钱北堵住她的话,握着她的手紧得发疼,面对爹娘反对,他一把将-衣-襟-扯-开,露出劲装下的月匈膛,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在场众人,皆是失声惊呼。
只见那月几肉微微隆起的月匈膛之上,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遍布了伤痕,密密麻麻,新伤叠着旧伤,最为严重的是月匈口一道斜挂着疤痕,新长的皮肉横跨整个月匈口,足以想象那刀口,是要将他一招毙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