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瓶非彼瓶,可却能成为最有力的证据。
林云心细如发,布局撒下天罗地网,一个城市的兵力都能运筹帷幄,更何况是一个小小女干商的龌--蹉心思。
她嘴角自信的弧度越大,看在左家老爷的心里,那份恐惧就会越大。
因为当时官差来传唤的时候,没有严明来意,左家老爷也不知道左晴儿把自己供了出去,所以也就没有吩咐管家下去做准备,眼下再想动脑筋,也已经是鞭长莫及,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他登时面上的灰白,就跟外面墙上掉粉的斑驳墙面一样,一目了然。
府尹心中震怒,命人快速去盘查,不出半刻钟,果然从左家老爷的房内搜出了一模一样的药瓶,对比之下,其中毒药成分也是分毫不差。
啪。
惊堂木再响,府尹威严沉着脸色,怒瞪左家老爷,“大胆左家,用毒药谋害人命,招惹疫病进城陷害魏家,其心可诛,其罪可杀。”
那左家老爷张大了嘴巴,早已失去了魂魄,直到膝盖窝被官差一蹬,软软跪在了地上,这才刷地一下白了脸色,心思急转之间,竟是再也找不到半分辩驳的理由,罪证人证都齐全,他已经是无话可说。
惊堂木二响,官差递上供词,签字画押,大红拇指印盖上去,一切已成定局。
“堂下左家,你数条罪状足以将你当场诛杀,本官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你所知道的乡绅买卖染病异族祸患历城的事情一一道出,可免你死罪。”
左家老爷已是无力回天,在牢狱中度过余生也好过即刻便脑袋搬家,“我认罪,我招供,我全部都招,请大人从轻发落。”
三声惊堂木之后,这出疫病祸患历城,嫁祸魏家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魏家药庄上下几十口性命,全部幸免于难。
出了公堂门口,林云迎着灿烂的太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幅度过大,正好打到身后的人,转眼一看,却是那个波斯人,“大秦话蛮厉害的嘛,真人不露相,不去跑码头也能出人头地的。”
看着林云笑眯眯,那波斯男人缩了缩脖子,总觉得背脊发凉,“咳咳,这次是不打算再回去了。”就算不回去也不想再犯到林云的手上,他可没忘记那三天里被点了穴道被来回折腾的记忆,“这次多谢你救了我的性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
没错,当真是要后会无期。
林云也不恼,依旧笑眯眯,十分友好摆摆手,“你我各取所需,不必再见。”
林铁打自林云身后走出来,抬眼就看到那波斯男人跟见了鬼一样拼命往远处走,心下不禁疑惑,“大哥,你怎么让那个波斯男人开口?”要知道在沿海地带坏了波斯人的买卖,可不一定有好日子过。
林云嘿嘿直笑,“自然是促膝长谈,晓以大义了。”当然,这长谈面前摆着无数根银针,大义之前还摆着火盆,敢不吐出实情,林云有的是法子招呼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