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多少岁了?"这是她很关心的问题。
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却也没有拒绝,道:"如果算起来,我妹妹今年也已经二十岁了。"说到这里,眼眸中,掠过一抹忧伤。
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抹忧伤,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双眼直视着郝刚,眼神带着绝对的犀利,"那她...她人呢?"
"..."再次被人问及,心口还是那么疼,一如刚开始她离开的时候,疼得他好多次,都失去了继续坚强独活下去的勇气。
"她人呢?"屏住呼吸看着郝刚,仿佛下一秒,就会是世界末日的降临。
面色有些苍白,双眼看着激动的苏莫若,心中完全不明白,为何她会这样激动,"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喉咙口,其实还有一句话,只不过,他没有勇气问出口。毕竟,鬼魂之说,只是传说,迷信而已。
"没了。"短短两个字,轻飘飘的,声音小得稍微不注意,就会听不到。
"没...没了?"嗓子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一波一波的疼,让她呼吸都有些滞住。
"嗯,因为一个任务,她离开了。"
一个任务?前世的她,在1995年的时候,确实接到了一个艰巨的人物,跟金三角毒枭打交道,想要深入敌人内部探去敌情,因为上头接到一些消息,感觉金三角有了移动,而她作为最出色的反恐特工,在易容上面有很大的优势,所以派出了她潜入金三角,却没想,中间出现了内鬼,年仅十九岁的她,当时身受重伤,差点儿重伤不治,但好在,却是抢救过来了。
可是今生,她炸了眨眼,看着眼前的郝刚,"她叫什么名字?"
"慕清。"
"轰——"慕清,竟然是慕清,她竟然在这个世界上,也曾存在过。
后进入客厅内,苏莫若精神一直都显得很恍惚,心中有心事,自然也不能再集中精力。
那个对自己向来威严的老人,如今,却是已经因为养女的离开,而瞎了眼。
今生,她的生活轨迹已经改变,她不再是慕清,而是苏莫若,可始终有着属于慕清的记忆,有着跟老人之间的感情记忆,面对这样的老人,她始终无法拒绝,跟他的亲近。
老人那花白的头发,苏莫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叫你朋友吃东西啊。"从苏莫若进入客厅就没有说过话,老人虽然看不见,但心中也有疑惑,对着旁边的义子,就忍不住提醒道。
郝刚听着自家义父这话,将目光落在了苏莫若身上,看着她那双四处晃荡却显得明显心不在焉的模样,一路上他们过来,因为他心急,都没有休息过,按照平时慢慢过来也需要两天的时间,可是他却只用了一天多一点,休息的时间,根本都没有怎么留过,"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我让人安排你先去休息吧。"
也需要一些时间跟空间让自己冷静思考,苏莫若点了点头,应道:"好。"
看着苏莫若也同意,想着可能是真的累了,便亲自送苏莫若去了给她在准备的房间,当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抬眼望向了旁边的房间。
"这是慕清的房间。"眼中有着痛色,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看着这样的郝刚,苏莫若连忙调转目光,不敢去看这样的郝刚,这样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在她的心目中,郝刚就是曾经年轻时候的师父,身上,有着军人的铁血。
可是如今的他,身上,却多了一种叫做忧伤的东西,影响了他原本的刚硬。
"这个房间,你们一直保留着?"
"嗯,有兴趣进去看看吗?"这个地方,他们一直留着,为的,就是在闲暇之余到这个房间坐坐,借这房间,怀念一下思念的人。
本身,苏莫若跟他们毫无关系,根本不可以进去这个房间,可是他却守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带苏莫若进去坐坐。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陪陪你义父吧,我休息一下就行。"这个房间,她比任何人都不熟悉,只是,那都过去了,她不想亲手去揭开这些东西。
见苏莫若自己都不愿意,尽管郝刚很有心思,想要带她进慕清的房间看看,这个时候却也不得不离开。
看着郝刚走远的背影,看了一眼那属于慕清的房间,闭上眼睛都能够闻到那熟悉的味道,阔别一年多,却还是丝毫未曾变过。
"你带这个女孩儿回来,是什么意思?"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的义子,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他的骄傲,义子年纪轻轻,却已经走到了龙组大队长的职位,在级别上,他已经是一名少将了,而竟然会带一个陌生女孩子来他这边,如果没有原因,他绝对不会相信。
"义父,这次回来,主要是我发觉,我带来的这个少女,很多地方,都跟清儿好像。"
"..."老人听着,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郝刚又继续道:"这一次回来,就是想让她跟过来陪陪您,跟您解解闷。"
听着这话,刚才还显得沉寂的老人,慢慢的,重重叹了口气,眉心紧蹙,一双眼睛里,有着弄得散不开的迷雾,面上染上了一层哀戚,"如果清儿还在...你们也该在一起了..."
郝刚心中一痛,这个名字,是他如今稍微碰一下都还痛不欲生的事情,慕清,一个美如罂粟的女人,尽管她自闭,性格清冷,但是他知道,对于他跟义父,她是关心的,是在意的,而在遇到慕清之后,他就发过誓,此生非此女不娶。
可惜了...
这辈子,这个愿望,都不会再实现了,她,永远的离开了他们,那样不给他缓冲的时间,那样决绝。
"义父,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声音有些涩然,如今,义父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希望他有任何事。
这话让老人狠狠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其实...清儿的事情,是你最难以放下的事情吧,别安慰义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