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梁毅和萧云岩已经算是全然在听千云兮安排了,到底千云兮的法子实在太好,又是事事周全他们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提出的意见和建议。
原本以为这样便是安排妥当了,却不想千云兮又道:“还有便是锦州之事交于白染卿要比交给其他人更让天下百姓放心。百姓放心,咱们也便可以顺水推舟给他更大的实权,也不怕其他朝臣有异议。”
这里便是白染卿之前无意之间为自己留下的好处了,之前锦州水灾他可是放了好大一笔钱财,这般也算是锦州百姓如今还给他了。
萧云岩也是知道今年的锦州之事,听到这里点点头道:“没错,白染卿先前就给了锦州莫大的帮助,虽然不见得是自愿散财,但到底在锦州百姓心中颇有威信,想来他来主持此事锦州百姓应当更加放心一些才是。”
这倒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本是散了钱财的坏事,却不想是祸福相依转眼就变成了好事。
说到这里,千云兮笑道:“这也便算是无心积下的德,怕是此前逼他出这一笔钱的人要悔不当初了。”
梁毅听得又是一个不知为何的害人之人受到了惩罚,笑着道:“就该让他们吃这样的闷亏,省得他们四处兴风作浪。”
听得这话千云兮笑着道:“这么些年没有见到梁大人,却是不想这一见才发现梁大人已然变成了一个怨妇了。”
不是千云兮取笑梁毅,到底是梁毅从进门开始抱怨的话语实在太多了。
听到千云兮这般的话,原本认真听着他们说话的以瑶,一不小心就将心里的笑意露出了几分。
梁毅见到千云兮取笑他,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道:“这有什么法子,到底这些年我和萧兄在朝堂上实在不受重用,就算是铁打的心也便是凉了。”
听得梁毅口无遮拦的话,萧云岩连忙撞了他一下。
“小姐宽心,梁兄也不过一时心中不快才说出这般话来,小姐不必在意。”
梁毅和萧云岩的能力都是不弱,否则怎么在受到顾家牵连的情况下还坐在如今的位置,到底他们这些年也便只能算是没有受到皇帝的青睐,可是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这也便算是皇帝看在他们能力的面子上,才让他们保全了自己。
梁毅方才口无遮拦的话,说出来不就是在抱怨自己受到了顾家牵连,这些年才不受重用么!
萧云岩撞了梁毅的那一下梁毅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萧云岩的话梁毅才连忙道:“在下无状,小姐莫要见怪!”
千云兮看着他们的样子,眼底没有生气的痕迹。
“何必如此忌讳,到底你们两人都是祖父的学生,当年的事情你们不可能不受到牵连。这么些年我虽在别院,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看在眼里,这些年是苦了你们了。这些年你们两人明明屡有功绩,但是皇上却并没有重用之意,这些事情相信朝堂上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我又何尝没有看到。”
见到千云兮说出这般话来,萧云岩担心的看着千云兮道:“小姐不必如此自责,到底也不过就是……”
千云兮哪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学而优则仕,你们这些人哪个进入朝堂不是想要得到朝廷重用、建功立业,何苦为了我心里舒坦逼着自己说出这般话来。到底我也不是小孩子,何苦这样哄着我。”
梁毅和萧云岩当初拜入她祖父门下不就是想着要为朝廷建功立业,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若非他们两人实在出色又心怀百姓,祖父怎会收了这些学生。
听到千云兮话,萧云岩和梁毅实在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只低眉落寞。
他们这些年是真的过得不顺意,虽然他们不曾怪过顾家和他们的老师,但这么多年不受重用也便是让他们实在无法再开口说出什么其他话来。
千云兮见到他们如此便是知道他们还是希望得到朝廷重用的,笑着道:“何必如此失意,如今我回来了定不会让你们再如此了。你们能力所及能达到的位置,我自然也是会让你们拿到。”
这两个人和祖父亲近,既然他们真心待她,她自然也会助他们一臂之力。
何况,如今的顾家也算是在朝堂上没有立足之地了,自己身为女子受到这朝廷的束缚,不可能成为朝廷重臣。她也不想为自己修建一个精致的牢笼,受到身份的束缚,。这般算来自然还是寻两个可靠的人才好,梁毅和萧云岩便是不错的选择。
他们两人能力不弱又和她顾家亲近,而且历来重情重义不是那卑劣之人,这样的人受到重用只要没有人陷害便可以长久的皇帝信任。
当然,朝堂之上凶险无比,他们若是得皇上重用也便会挡了其他人的路,没有争权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们不必担心这些,既然他们是她的人也便有她为他们保驾护航。
听到千云兮要扶他们上位的话,梁毅立刻就要拒绝。
“小姐,您不必费这些心思,我们如今敬您只是因为心中情分,并没有其他。所以小姐也便不需要费心为我们筹谋这些事情。”
这件事情梁毅不想让千云兮插手,一来是他们的确没有想要通过千云兮得到什么好处,二来就是他们不想通过其他不光彩的手段上位。这么些年他们的能力不差,只要他们圆滑一点儿和顾家撇清关系,也便不是如今的境遇了。
他们就是这样的性子,不算是清高却是实在见不得这样的算计人心。
萧云岩虽然比梁毅更加看透人心,但是会和梁毅成为多年挚友也便是因为性情相投的缘故,自然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梁毅说完,萧云岩便是跟着要劝。
见到他们两人这般,千云兮笑着道:“两位大人莫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虽然我有这个能力使手段让你们上位,但是我又岂是这般玩弄心机,只为权势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