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捂着火辣辣的半张脸,恼羞成怒“竟敢打本公子!来呀,把这个小女子抓进府去。”
糟糕,落雨慌了,原本想拖延时间的,不想她如此沉不住气,竟动手打了那李通。
几个随从上前,将落雨抓起。这可怎么办?她拼命挣扎,无奈怎抵得过几个男子的力气。不多时,便被带到了李通的府邸。
李通的卧房极尽奢华。一切都豪华无比。金银玉器、瓷瓶古董比比皆是,随便拿出一样都价值连城。
此时的李通将房门反锁,贪婪猥琐的望着眼前的猎物“小美人,怎么样?本公子这房间里随便拿出一样东西都够你花一辈子的。来,快让本公子好好疼疼你。”
他边脱衣服边迫不及待向落雨扑去。落雨已退到床边,再无退路。
太师的儿子不过一个纨绔子弟,如何能有如此多的钱财?这背后的事情不得不令她浮想联翩。她最恨的便是这种人世间的蛀虫。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在李通扑来的当儿,反手一掌打在李通的另半张脸上“混蛋!快放了我!”。
李通的脸如馒头般肿发了起来。他双手捂脸,气急败坏“死丫头,又打本公子!一会儿就让你爱死本公子!”他一把抱住拼命挣扎的落雨死命压在床上。
这时,急切地敲门声伴随着家丁焦急的喊声将李通搅扰“公子,不好了,有两个人冲进府里,小的们都拦不住。”
李通的脸变了形,狠狠地骂道“混账!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突然,门被踢开了,燕仔浩与飞星如降临的天神般闯了进来。李通虽没有得逞,落雨的衣襟却被他撕裂了,露出了里面的红肚兜。
燕仔浩眼睛红了,发出凶狠的光。他脱下外套将落雨裹住,将她拥在怀里,吩咐飞星:“打!”
飞星一把将衣衫不整的李通提了起来,劈头盖脸,一阵拳打脚踢。瞬间,李通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李通的护院也有二十余人,早已被燕仔浩、飞星打倒,如捆粽子般捆了个结实,扔在院中。
李通也是欺软怕硬之辈,结结巴巴的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一切都是误会。京城太师李树起是本公子的父亲。本公子与好汉交个朋友,可好?”
燕仔浩皱起了眉,若有所思,“你的父亲是太师?”
李通心里乐了,提起父亲果真起了作用,忙如哈巴狗一般点头:“是,是,好汉知道家父?”
燕仔浩行云流水的声音响起:“太师李树起,百官之首,位高权重。女儿李婷婷更是大皇子的王妃。谁人不知呢?好吧,你的债就由你父亲来还好了。立刻修书,让你的父亲今晚之前拿他最宝贵的东西来换你,否则,他将再也看不到他的儿子!”
李通如筛子般颤抖着,“是,是,好汉,本公子立刻修书。”他战战兢兢的写了一封求救信双手捧着奉于飞星。
飞星一声召唤,有暗卫前来,将信送往京城太师府。
飞星将李通及护卫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到柴房中,好生看着。
落雨余怒未消,要到柴房中暴打李通,被燕仔浩拦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他受的伤已经很严重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落雨突然露出了异样的微笑,眨着大眼睛凝视燕仔浩:“无良的肚子不痛了?”
燕仔浩却回转了眸子,不敢与她对视:“不痛了。”
落雨紧问不舍:“飞星的肚子也不痛了?”
燕仔浩竟松了手臂,后退两步,支支吾吾:“不痛了。”
落雨上前几步,冷着绝色的小脸,仍将他紧盯:“为什么奴婢没有事,你们却同时肚子痛?为什么你们刚离开,就有流氓来调戏奴婢?这是不是太巧了些?”
燕仔浩俊朗的脸上爬上了愧疚的神色,深邃的眸子低垂着,答非所问“本王去嘱咐飞星,好生看管那些流氓,不要让他们逃跑了。”
落雨绷着脸,快步挡在他的面前,一把将他裹在她身上的外套扯下来,露出鲜艳的红肚兜“不必,奴婢倒有些欣赏李通,至少他想什么就做什么。既然三殿下把奴婢送与他,让他过来做完我们刚才未做完的事。”
燕仔浩怒了,那一抹红肚兜格外刺眼,在他的眼前晃啊晃的,他就要晕厥了。他将她用力的抵在门上,怒吼着“你们未做完的事!你这个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会允许任何男人碰你,就是想也不行。”
落雨用力的挣扎“难道不是三殿下想将奴婢送到李通的床上吗?”
燕仔浩突然沉默了,低沉着嗓音道“对不起,本王错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他捡起他的外套小心翼翼的为她穿上,将她的红肚兜掩盖,心中再次骂他如驴子一般傻,恨不得扇他两大耳光,她的红肚兜他都没有见过,竟被一个流氓先看到。
他虽承认了他的错,落雨却并未因此而开怀。她如怨妇一般苦着脸。
“雨儿不要生气,听本王解释。”燕仔浩将她抱在椅子上,握着她的小手“其实,本王早已知道太师有一个儿子在苄离镇。这个儿子是他的小妾所生,自小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却好色嗜赌。所谓烂泥扶不上墙,太师瞧着他的儿子实在是不成器,便在他小妾的家乡,也就是苄离镇置办了些家产,将他的儿子安置在这里。李通颇有家资,买了一些护院随从,自此称霸苄离镇。他噬赌好色,镇上的赌场与妓院全是他开的。他不知祸害了多少良民百姓,不知霸占了多少女子。”
落雨仍噘着小嘴闷闷不乐:“是吗?这么坏的一个人,三殿下是要管一管的。可是这关奴婢什么事?奴婢不是青天大老爷,也不是皇亲国戚。”
燕仔浩苦笑着,将指腹抚在她柔软的唇上,不禁心神荡漾,“对不起,本王错了。本王用你做诱饵,引诱李通,想要以此捣毁他。你虽是宫女,可宫里上下都知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敢动皇子的女人,只这一条便是死罪。雨儿貌美如花,李通果然上了当。他命家丁故意摔碎瓷瓶诬赖你,逼你就范。”
听到这里,落雨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一般。她心心念念全是他,而他却在利用她。被最亲近的人伤害,原来是如此的痛心入骨。
她的眼泪就像泉水一般涌出,“三殿下,做的好。奴婢与三殿下身份悬殊,自当为三殿下排忧解难。奴婢高兴的很。”
她眼泪汪汪,他心痛难忍“雨儿,本王错了,本王知道错了。本王没想到,李通有这么多的护卫,本王解决这些护卫用了太多的时间。当本王踢开这扇门,看到他在非礼你,本王就已经后悔了。本王恨不得杀了他!”
他的话并没有进入到落雨的心里,她犹自伤感的抹着泪水:“奴婢原本就觉得你我不合适,可见真的不合适。三殿下适合更好的女子。”
燕仔浩慌了,举手向天:“雨儿,原谅本王,好吗?本王发誓再不会用你做赌注,再不会将你置于危险之中,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落雨惨然一笑“谢谢三殿下对奴婢的恩德,奴婢感激涕零。奴婢要回客栈换衣服。”
燕仔浩仍将她揽在怀里,“雨儿,不要这样。本王错了还不行吗?”
落雨伤心欲绝,“奴婢要去换衣服,三殿下也不允许吗?三殿下有大事要做,不要因为奴婢坏了殿下的大事。”
慌忙之下,燕仔浩立刻答:“本王与雨儿一同去。什么事都不是大事,雨儿的事才是大事。”
他将她禁锢在怀中,使她挣脱不开。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出了李通的府邸。
飞星将李通等人交与几个暗卫看守,本想找燕仔浩商议一些事情,却看到这二人在闹别扭。只听得主子温言软语,儿女情长,哪里还有一点霸主的样子!他暗自摇着头,心中鄙夷着,女人怎会如此麻烦,磊落如主子竟也被女子折腾的如此之惨!女人,千万不要找上我!他边想边回转身去继续看守李通等人。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落雨悲惋着生着气依旧不理燕仔浩。燕仔浩细声细气追着她,想尽办法哄着她。二人的奇怪情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观看。
燕仔浩索性笑着向着众人解释:“各位见笑了,这是我的娘子,身染怪疾。我这是赶着要找郎中为她医治。”
他将她紧紧固定在怀里,让她使不出力气来与他胡闹。
路人皆释然,纷纷向他们露出善意的笑容。
一大妈道:“夫人好福气呀!嫁了这么好一个夫君!”
另一大妈道:“是呀!一表人才,又疼惜夫人,这样的小伙子呀不多了!”
一个大爷热心的指着西北方向:“小伙子,那里的洪大夫,医术高明,不如带你夫人到那里瞧瞧!”
燕仔浩修养极高的露出亲切的笑容,如照耀大地的太阳一般将温暖洒向路人。他向他们点头致谢,仍旧抱紧了落雨返回客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