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亮起,一阵喧闹的铃声便吵醒了睡梦中的时桑榆。
她两眼新松,秀发凌乱,光洁无暇的脸上写满了被打扰后的不爽。
这才大清早的,怎么就有人这么不识趣来打扰她?
即使心中十分的不乐意,但是最终她还是满脸不愿的接起床头的手机,还未出声,对面的人就抢先问候了一句。
“回去住的还习惯吗?”
听声音时桑榆就猜到了对方是谁,这才慌张的打起精神回应司南枭。“太子爷醒的这么早啊,我在这儿很习惯啊!生活了十八年的家,我怎么可能不习惯。”
话说着说着,她的语气明显有些古怪。
这一通电话也让她顿时没了困意,随后她一边用耳朵肩膀夹着手机,一边走到浴室洗漱,安然自在的样子还真看不出什么不适应。
“这样就好,如果不舒服了,我就去接你回来。”
“……”
一瞬间,时桑榆没了声音,她看到镜中的自己一脸错愕,甚至连本该平静的眼眸之中都多了一份惊喜。
“怎么了?”见她半天没声音,那头的司南枭有些担心,连忙问道。
听到那温柔的声音再次穿过耳膜,时桑榆这才从莫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语气略急的告诉对方自己没事。
“好了,我要下去了,晚上再回你电话,”
不等司南枭回应,她直接挂断电话,接着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与表情,淡漠的走出房间。
此时已经是早饭时间,走下楼,她意外的看到那对母女俩正和她那所谓的父亲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饭,而桌子上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兹——
只见她拖着一条椅子坐到了时新月的旁边,无视掉对方眼中的排斥,径自对厨房喊了一声。
“你们不会是忘了你们的大小姐我回来了吧?又或者,你们是不想干了?”面容平静的她,语气之中却夹杂着丝丝威胁之意。
这些人不过是势利眼,没把她放在眼里,而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她也不用去猜原因了。
“你说是吧?父亲?”她故作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闭眼之前,特意朝时鸿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时鸿顿时没了吃饭的胃口。
啪!
他猛地一下将碗筷拍在了桌上,然后一拉椅子站起来,望向时桑榆的目光中充满了厌恶,他没有料到这个女儿会回来,奈何如今这房子被她占有了大部分,他只能将一切忍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落下这句话,他也不管田蕊母女怎么想,叫上司机,就离开了别墅。
至于留下的另外三人,则是各怀鬼胎,装模作样的吃着无味的早餐。
“对了,昨天只记得告诉你们卧室换了,今天也该跟你们说明一下,楼下的三层都归我所有,除了出门经过,尽量还是不要在我的地盘上走动,不然…你们自行处理后果。”
接过厨师递来的餐食,时桑榆皮笑肉不笑的提了一句, 却不想一句话直接引得田蕊和时新月脸色突变。
时桑榆这个贱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忍不下这口气的时新月气得满脸涨红,紧接着一抬手就准备甩身旁人一个巴掌。
可惜她的速度还是快不过时桑榆的反应,长臂闪过,她的手被对方牢牢的抓住,竟丝毫不得动弹。
这使得她心中的怨恨愈发强烈,转眼就站起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时桑榆你个贱人!谁让你待在我家的!这里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你给我滚!”她一边大喊一边推攘着时桑榆的身体,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见此,田蕊立马上前阻止。
昨晚她就从时鸿口中得知了时桑榆回来的原因,所以她不得不暂时忍下眼前的一切。对付这个女人,她有的是法子,所以现在决不能再让自己女儿坏了事情。
“月月,别闹了!”
呵斥之中夹杂着意思不忍,她将时新月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努力安抚着她。
却不想这样的一句假意呵斥却让时新月的心中产生了一丝疙瘩,“妈!你为什么要绑着这个贱人!”
怒意使她整张脸皱到了一起,精致的面孔顷刻间丑陋无比。
没时间与她多解释,田蕊只能将她带离了餐厅,这也正合了时桑榆的意。
看着所有闲杂的人都离开了,时桑榆的心情变得格外愉悦,过去的自己,从没想过会在这个家里这般猖狂一番,如今可终于是让自己畅快了。
随后的几天,一切都开始平淡。
她发现所有人似乎都刻意的与自己保持距离,若是要和平共处,她可绝对不信这一套。
如果可以,这一个两个绝对是希望自己去死的。
“父亲,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手机不接?”这天,她刚与司南枭交代了一下自己近日的状况,就看到时鸿从屋外走进来。
现在这个时间,他不该是守着自己的那个公司吗?
然而时鸿并没有理会他,从进门那一刻,他的手机就在响个不停,可是他似乎表现的不太愿意在她的面前接起这个电话。
只见他瞥了自己一眼后,便走上了四楼。
直到来自顶楼的关门声响起,那聒噪的铃声才算是彻底消失。
这个老家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带着满心的疑惑,时桑榆微微皱起秀眉,然后径直走出大门,打了辆车朝司南枭的别墅驶去。
“怎么?才打了一通电话,就思念难忍的来见我了?”话虽这么说,但主动投怀送抱的还是他司南枭。
看到时桑榆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站起身,迈着大步子走到她的面前拥住她,温柔中带着些许无赖的语气让时桑榆笑得有些无奈。
红唇轻启,她推开了他。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时桑榆一本正经的看向他,可心中对于刚刚那个温暖的怀抱却有些心悸。
见此,司南枭也干咳两声,表情显得严肃。
“发生什么事了吗?”于是,他拉着她走到沙发旁坐下,一边单手把玩着她耳旁垂落的秀发,一边故作认真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