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繁花盛天,却依然会去流连路边野花点点,不知足。
张杨在公司里的调查如预先所料进行的并不顺利,林湘一口咬定是林成风贪污了公司的公款,而林成风又甩手走了,现在公司里又流传着林成风理亏,不敢亲自面对公司的调查的流言蜚语,不善的言论甚嚣尘上。
林湘也自认为林成风已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她天天都在等着林成风的告饶电话,可谁成想林成风却不甚在意的在郊外度假。
晚上的时候水令凉没有在家吃饭,听蓝芯竹说他是去了店里视察。伊然这才知道竹林外有一条向下的小路,路的尽头也有如此的一个院落,甚至是比这个的规模还要大,那是水令凉的用以糊口的酒店--凉芯居,打的就是田园风格的名号,也应了现代人追求养生的想法,这家酒店的收费更是高的令人咋舌,但趋之若鹜的大有人在。
年小年和赵敏远在高原之巅享受雪域美景,伊然却是和林成风相拥在竹林之间徜徉于这江南风光。
水令凉连这林间的小亭都设计的这么精致,隐隐绰绰的烛光,琉璃的灯罩,倒挂在六角亭的每一个弯角之上,竹帘隐蔽,外面又罩有一层飘逸的薄纱,很是有如临仙界的缥缈之感。
伊然想要进入其中,探探内里乾坤,林成风却突然扯着她,住了脚步,并示意伊然安静,静听之下便让伊然羞红了脸,这分明有人在里面偷情……什么人这样大胆,不过此处也的确是僻静,莫不是伊然这种初来乍到的,恐怕不会有人探访到此。
“回去吧。”伊然忸怩地紧了紧与林成风相握的手,怪羞人的,还在这听什么墙角啊,虽然有些刺激,但和林成风在一起,伊然还是要保持矜持。
林成风反手将伊然扯进怀里,温热的胸膛紧贴在伊然后背上,灼热的呼吸喷涌在伊然的耳边,还火上浇油地撩拨着她,呢喃道:“阿然,我们也试一试好不好?”
啊?不是吧?这荒郊野外的?还是说你要等那里面的人腾出位置然后也进去云雨一番?伊然犹自想着这几种可能性,而林成风却已经开始了攻城略地。
伊然被逼地脚步不稳,也不再强装支撑,缴械投降,晃悠着瘫倒在地,告饶的目光紧锁着林成风,林成风却径自解读为欲求不满,伊然难捱地轻呼出声,双手想要找个依靠地随手便抓到了一个软物,而后就听到了一阵“唧唧”的叫声。
伊然顿感不妙,这熟悉的触感,这熟悉的叫声,林成风尚未察觉伊然的不对劲,还仍然埋首在绵软之间。伊然鼓足勇气颤抖着手将那物凑近眼来看去……
“啊!”伊然穿透云霄的尖叫声惊吓住了这林间所有的生物,竹林不再簌簌作响,亭中亦不再抑扬顿挫、此起彼伏。
林成风不解地抬头看来,他明明很轻很小心的,伊然是为何如此恐惧状的目瞪口呆,难道这林中有什么不干净的?林成风顺着伊然的目光警惕地看去,这才看到伊然手中捏着一只僵硬状的田鼠。
林成风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便笑出声来,掰开伊然的手指,将那田鼠放走,便扶起伊然来,哄抱着她,正好目光所及那方凉亭的出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林成风不解地皱起眉头。
待他们回到林园时,水令凉也已在正堂之中。
“正说你俩这是去哪儿了呢?今天下面的生意好,怕有酒醉的到处乱窜……”蓝芯竹上前来招呼他们坐下,这才看见伊然的衣衫有些不容易一眼发现的凌乱。
“这是怎么了?”
伊然被问的好不羞涩,假装没听到的岔开话题:“令凉哥哥回来了!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还不错。”不知为什么,伊然觉得水令凉话语间有些不自在,可能是自己惊魂未定,有些杯弓蛇影。
而林成风却是深深地看了水令凉一眼,水令凉目光闪烁地躲避开,说道:“看来弟妹有些不适啊,你们快回房里歇歇吧。”
林成风却把伊然交给了蓝芯竹,说道:“嫂子,麻烦你带阿然先回去吧,我想和令凉哥谈点事。”
伊然很是不舍地看向林成风,不要啊,成风,这样一来肯定是会被逼问到发生了什么的,的确,蓝芯竹很是愉悦地接手过来,在去房间的路上就开始问伊然他们这晚上出去是发生什么?伊然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是勾起了蓝芯竹的好奇心。
“你今晚在那个亭子中?”林成风坐下来,开门见山地说出心中所疑。
水令凉没想到今晚那人真是林成风,他也庆幸幸亏这人是林成风,“你都知道了?”
“听到了很多。”还差点让我引火烧身,只是没想到水令凉会做这样的事,他不是很爱蓝芯竹吗?他还记得水令凉跟他说蓝芯竹是如何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他在一起的。
“我知道错了,她是我酒店的经理,缠了我很久,成风,这个很难把控的,我知道芯竹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也很懊悔自己,我不会再这样了……”水令凉忏悔着自己的一时失足。
可是他这样信誓旦旦的承诺到底是真是假呢?林成风可拿捏不准,他到底是一个局外人,他能做的也只是提醒水令凉,不要伤害到他的家庭。
“令凉哥,你如果还深爱着芯竹嫂子,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阿然,你们今晚到底都是怎么了?总感觉你们三个都有些鬼心思……”蓝芯竹也是察觉到水令凉今晚回来时的不寻常。女人神奇的第六感告诉她在这个事上这三个人是有关联的。
这种事怎么能轻易说给别人听,但是不说,芯竹嫂子看来是不能轻易放过她的,“哎……那片林子有些黑,我走着一个不察便摔了一跤,情急之下便胡乱抓了一把,好巧不巧便抓住了一只……咦……”伊然想起那只肉呼呼的田鼠,不禁颤抖一把。
“抓了什么?”
“一只田鼠啊,太恶心了,你知道吗,芯竹嫂子,我最怕这个了!”
的确是够狼狈的,蓝芯竹想象着那种画面,身上也不禁一阵恶寒,连忙安抚伊然道:“以后去有灯光的那片林子,那边我们也正抓紧装灯呢,你洗洗睡吧,成风应该一会儿也就回来了。”
亭子上挂着的灯盏明灭闪烁,白色的薄纱随风翻飞轻舞,真是一个精致的所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