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是效命于王上的人,您问我不合适。”为顿道。
南风胜也不再说话,确实,为顿不是回答这个问题的好人选。
“将军,你若是离开……我可以不可以和你一起走?”终于,过了好久,为顿鼓起勇气对南风胜说。
南风胜对于为顿这样的要求感到很诧异,为顿在军中将来一定会有很好的发展,何必要和自己一起走?
“这是为何?”南风胜问道。
为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便来了一个小兵报:“将军,齐峰国的使者押解了新王来,要我们放行。”
南风胜听到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辰诗是新王的话那一定是傻子,只是,他现在该如何做?
为顿看得出将军的心思,便招呼那小兵过去交代了几句,那小兵便走了。
“将军,王上有令,他要先见到新王,此事您还不必为难。”为顿道。
南风胜感激的看了一眼为顿,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夜实在深了,他该休息了。
黎明时分,若止绵便已经在准备祭祖的朝服了。
宫里的每个人都很忙碌,一个女官慌慌张张的走过来,对涟心道:“公主,宫里发现了一群特殊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特殊的人?涟心听到这话便知道大概是有什么癖好的权贵对别人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皱了皱眉头,将女官叫到一旁去给她说明情况。
“一群侏儒,说是为了取悦李婉玉用的宠物,我们是遣散还是?”女官道。
“先将他们控制起来吧,等我回来再看。”涟心道。
女官默默下去,涟心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哪里来得及管这些个小事情。
猪猩鸡自然是在侏儒的行列的,而且他还是侏儒里的头目,因为他是李婉玉最早的宠物之一。
此刻他的媳妇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儿子也被带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被抓到了大牢里。
“放我们出去,我们是娘娘最喜欢的人!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们?”猪猩鸡大喊。
可怜的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国家已经不是他的主子的了,哪里还有什么娘娘?现在是公主当权!
那些看守的侍卫不耐烦了,破口大骂:“贱东西!别嚷嚷了,再嚷嚷小爷把你的舌头给剁下来喂狗!”
猪猩鸡才不怕这一套,他听过的威胁的话对着呢,继续在那里大声道:“你若真敢如此,娘娘才不会轻饶你!”
旁边的一个小侍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对猪猩鸡道:“你别说了,你说的娘娘怕是早就死了的那个吧?国主都变了,国号都易了,你还在这里想着前朝的娘娘帮你说话?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安静安静吧!”
这番话彻底的惊到了猪猩鸡,他还不知道李婉玉死去的消息,甚至不知道明月国不复存在的消息,他只一门心思的躲在家里了,其余的人自然都和他一样。
猪猩鸡这下子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几个看守见猪猩鸡不再说话便觉得无趣,也走了。
“苍天在上,保佑我奇峰王室不倒,如今卷土重来,一雪前耻,在此祭天祭祖,以表孤之心愿。”若止绵此刻正在庄重的在祭祖大典上说话。
那些个臣子们听到了这样的话无一不跪倒说王上圣明。
祭祖大典虽然仓促,但是举办的却很好,一来告诉了天下现在这片土地的王族又变成了若家,二来算是昭告天下,奇峰王室永不服输,即便被人打走,依旧可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涟心一袭红装,尽显霸气之势,旁的黑岩则一身黑衣,像个守卫者一样站在涟心身旁。
“此次复国,长公主的功劳最大,因此孤决定以后前朝之事由长公主参与,后宫之事也暂由长公主负责,诸位可有意见?”若止绵道。
“王上,您青春年少,何必要别人参与议政,怕是将来外戚当不了权吗?”
站出来说话的是一位老臣——龚子健,他是唯一一个在朝野之上和炳德将军合不来的人。
龚子健的话很明显,就是说你让公主议政,难免她不向着自己的夫家,现在将军府的势力已经可以通天了,若是涟心再参与议政,那将军府岂不是要盖过王室的光芒了吗?
这话不无道理,只是龚子健说话很直,叫人听起来就很难受。
炳德将军走上前去给若止绵行了礼,道:“王上,我黑家满门都是忠义之士,龚大人这样讲实在是不合适,直指我将军府,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炳德将军的做法是,你不给我留情面,我就也不给你留,谁怕谁?
龚子健气不打一出来,自己以前对先王说将军府的不好的时候他都不敢站出来说什么的,如今是仗着自己的儿媳是公主,所以如此嚣张吗?
“将军,您说话未免有失分寸了吧?”于项今准备出来做个和事佬的,因为龚子健还是自己花了大力气才请来的,他可不想叫炳德将军这么一气又给走了。
“丞相大人是文官之首,自然是向着龚大人,黑某无话可说。”炳德将军今天算是和他杠上了,自己辛辛苦苦保卫的王室子嗣,如今来竟然被人说是外戚。
若不是自己当日拼了命的往王宫里闯,现在若止绵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说不定早已是白骨森森了。
若止绵看出了形势不大好,便对炳德将军道:“将军劳苦功高,自然没人敢说将军府的不是,岩公子忠心为国,亦是个好臣子,孤定不负将军府对王室的厚恩。”
若止绵这便是足足的向着炳德将军了,一点情面都没有给龚子健留下。
龚子健听到若止绵这话差点没晕过去,堂堂一个帝王,不懂得左右权衡,贸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不得人心。
“龚大人也不要生气,将军府是孤的最后一道防线,孤委以重任,将军府又是历来忠心,没什么不妥之处,龚大人担心孤,孤自然知道,这便扶龚大人回去休息吧!”若止绵道。
若止绵的这番话说的还挺好听,既安慰了龚子健又没有得罪将军府,他只是想做个悠闲王爷,自然不会自己去处理那些政务,那些事情还是交给姐姐来做的好。
只是不公之于众便将政权给了姐姐实在是不妥,趁着祭祖大典的时候说出来再合适不过了,若止绵只是打着这样的心思而已。
涟心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是怎么想的,当初说好了的,现在他践行的倒是很彻底,自己处理政务就自己处理吧,这个国家终究是要有人挑起这个担子来的,以前是父王,后来是太子哥哥,现在轮到自己了。
父王,母后,我定不负众人所愿,将奇峰打造成第一大国!涟心心想。
止瑶城内,岳颖如和岳禾木还有他的夫人正在吃午饭。
“公主又恢复了国号,当初我便说过,公主是个做大事的人,叫我们如儿追随她,你却不愿意,你呀!软心肠,要不是祖上积德,你连个城主都没得做,你看人家郎新,现在是御史大夫,人家以前也是城主,怎么城主和城主的差距如此之大?”岳夫人一个劲儿的唠叨岳禾木。
“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这是规矩!”岳禾木有点生气的说道。
到底是妇道人家,被丈夫这样一吼就没再说话,可是心里还是瞧不起这个没有能耐的丈夫,自己当初怎么就嫁给了他?
吃完饭岳夫人便拉着岳颖如到了自己的房间,道:“如儿,你想不想见公主?”
“如儿更想念太子哥哥,可是我听说太子哥哥为国捐躯了,如儿那时候便决定了这辈子不嫁。”岳颖如坚定的说。
小时候喜欢的人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虽然她现在知道了当初若止锡便不喜欢自己,可是她还是喜欢若止锡啊!
“如儿,尽胡说,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平白叫人家笑话我们!听娘说,你去找公主,叫她给你择一门好亲事,我们将来也好有个指望。”岳夫人道。
岳颖如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有什么办法?父母交代的自己只能唯命是从。
这时岳禾木走进来,大喝道:“你这是在把我们的孩子往火坑里推!奇峰王室现在还不稳定,你何必这么着急去献媚?万一再有什么变故呢?”
“你别忘了,你的这个城主之位还是人家奇峰王封给你的,没有了奇峰王室,你算什么?连乞丐都不如!现在不把如儿送到公主那里去表态,你打算什么时候表态?”岳夫人也较上劲了。
岳禾木彻底的被说住了,自己现在的位置的确是很危险,当初涟心逃亡的时候没有接应过涟心,后来涟心回京城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要帮涟心,等到涟心收拾自己的敌人的时候,说不定就会盯上自己了。
何况,新王的老巢就在止瑶城,自己这么多年竟然从未发现过,难道涟心不会怀疑自己动机不纯,想要协助新王造反吗?
岳禾木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是啊,现在除了把女儿送到涟心身边已经别无他法了,可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哪里舍得叫她去做人质?
“老爷,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如儿和公主是认识的,公主不会为难如儿的。”岳夫人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