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承德走路时一向轻手轻脚,像只轻盈的猫,有时,连容若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也许就是因为他缺少刷存在感,导致容若真的把他从自己的视线里与心里消失了。
承德习惯默默付出,哪怕就坐在一旁默默看着她写稿都是他最深情的享受。
“可惜我太会忍,忍到最后直接成了前任男友,你说我现这样是算功德圆满?还是自取其辱?”叶承德对坐在边上的沈宛说起了与容若的过往。
“真羡慕你们,都有一段如此难忘的经历,那你现在还,还爱她吗?”沈宛放下手中已经冷却的咖啡,认真地问承德。
“怎么可能不爱呢?我是不是很傻?让你笑话了?”承德倒腼腆了起来。
“这不是傻,是深情,是专一,”沈宛停顿了几秒,“承德,我怎么会笑话你呢,你那么好的一个男人,我只是好羡慕容若,她能得到你如此深厚的爱。”
“那你们上次分手后,她就跟天暮在一起了吗?还是以前她就跟天暮认识的呀?只是后来选择了他?”沈宛明显没听够故事,她也可以听得出来承德这种云淡风轻地讲述背后是藏有多大的隐忍与沉痛!
“想不到跟你聊了这么多?你还真当我讲故事呀?呵呵,我们要么出去吃点,否则我妈又会逼着我们约会了?”承德起了身,去拿书架上的外套,“不好意思,沈宛,我妈就是那个样子,一天催着我,唉,麻烦你又过来一趟了。”
“不麻烦,承德,说真的,其实我,我挺喜欢跟你聊天的。”沈宛并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而是继续捧着咖啡杯坐着。
“上次我们两家的合作取消了,你帮了天暮一回,我妈就逼着我们多相处,唉,沈叔叔没责怪你吧?”承德看她没有起身的样子,就只好站在书桌旁跟她说话。
“我爸最疼我,不会说我的,何况他是个生意人,跟天暮合作或是跟你们家合作他都有钱可挣,只是这次卖给了我一个面子,让叶姨有点不下了台,所以她今天不约我过来吃饭,我也打算当面跟她赔礼道歉的。”沈宛搓了搓手,拿起边上的包,站了起来,“过会,你陪我去下商场好吗?我想给叶姨送份礼物当心意,你帮我参谋参谋如何?”
“我还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要么,不用了,你今天能过来吃饭就是对她最大的心意了,不用买什么礼物了。我们先出去找她。”承德边说边打开书房的门。
“承德,瞧你这话说的,跟天暮合作,也是你的意思,我可是也给你了一个人情哦,你就当陪我逛逛嘛!”沈宛在门口有点撒娇着说,承德只好点了点头。
“那我们得快点,半小时够吧?”
“够,商场就在边上,三分钟就到,我们也不用开车,走吧!”
作为东城最繁华地段的商场,周末的黄金时间,更是人山人海,沈宛与承德在人群中也是挤来挤去,因为她一直在替自己挑衣服。
“你们女人的衣柜是不是从来都觉得少了一件衣服?”承德也无奈地由着她挑,他想起容若以前打开衣柜都是这样几句话。
“承德,你知道吗?太喜欢这件衣服,一直找不到一个适合的日子里隆重推出,思考久了,好好的衣服在柜里成了浪费。”容若指着衣柜里那条蓝色的晚礼服对着承德说,“就像一瓶香味正合心意的香水,好闻得像一段浪漫情节,一直舍不得启封,怕启封后,美好的开始会很快挥发成空瓶的结局中。”
每每容若如此有文字感慨的时候,都是承德最怜惜她的时候,他欣赏她的第一个文字的吐露是那么有才华,也喜欢她在他面前总是肆无忌惮地表达着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然后他就会默默把她拥进怀里,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拥抱着。
承德曾经告诉过自己,她不会让容若喜欢的衣服放在衣柜变成浪费,更不会让她中意的香水只有浪漫,他要把她的心思全部变成真实的美好。
所以,他在那间属于他们的小屋里实现了!
“想什么呢?我问你这件衣服怎么样?叶承德?”沈宛戳了戳他的衣角。
“还行吧?呵呵,我也不大懂,你不是给我妈挑礼物吗?要么,我们抓紧,否则到我家吃饭又晚了。”
“对对对,呵呵,那我们去楼上吧,走了,快点,快点。”沈宛出来的时候用手拉着承德,以免被人群冲散,当然在承德的眼里,不过是为加快速度的慢跑。
何容若本以为周末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但自从跟天暮同居以来,身体都是无法好好的,睡上几觉是有的,被折腾得连双脚都没有力气走路,还被他搂着到商场买手机送她。
“姚天暮,喂,天暮!”沈宛走在承德的前头,右手还拖着承德的手腕在跑,她看到了天暮与容若正向她的斜对角走来。
“Hi!沈宛,你,你们也来逛商场呀?”姚天暮看到了沈宛,走了过来,同时也看到了她身后的叶承德。
但叶承德看到容若的第一眼时,他的本能动作就是甩开沈宛抓着他的手,弄得沈宛回头看他一眼,失落顿时跌入她的眼眸。
“沈小姐,你好,承德,你也在呀?”容若见到他们在一起,心里也起了涟漪,淡淡地露出微笑,走近前面,打了个招呼。
“你们买什么?不会是挑戒指吧?”沈宛指了指他们正在一家黄金珠宝的店门前。
“哈哈哈,你们呢?不会是你们自己要挑吧?”姚天暮注意到承德松手的那瞬间,以及容若的不自然,他强忍着不发作故意来问沈宛。
“我给叶阿姨挑份礼物,过会去他家吃饭,”沈宛指了指店,“黄金手饰也不错,要么,一起进来看看?”
“好啊,我们刚好要挑婚戒,”姚天暮此言一出,弄得容若却把眼神看向了承德,而承德也正望向她,四面相对,说不出的语言,但这在天暮眼里,都酝酿着愤怒。
“我们哪里要挑戒指呀,我们是要,”容若脸红着想解释,但还是被天暮拉着进了金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