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门外,没有丝毫动静。
那个人难道是在试探自己吗?他闭上双眼,让自己的“昏迷”显得更真实一点。
他知道,即将来袭的一定是那个所谓的神秘大盗,因为这满屋的迷香是那么的熟悉。
可是……
已经过去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了。
神秘大盗呢?怎么还不出手?
那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是呀,一般人肯定会趁着主人昏迷的时候下手,可是她不是,她是凌月!
她知道萧隐轩是战将,生性警觉,她喷迷烟,他一定有数。
她知道萧隐轩毕竟会在屋内装昏引她上钩。
可是她既然知道这些,又怎么会自己上当呢?
喷迷烟就是要让萧隐轩装昏。他一旦在装昏不动,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当萧隐轩在床上静静的等待时,凌月却在外面忙得不亦乐乎。
把整个萧宅翻转一遍之后,她才重新回到萧隐轩的房前。
这一次,她落在正门,大踏步的前进。
门外响起重重的脚步声,萧隐轩翻身而起。
“哐”门被一脚踢开。
萧隐轩迎面而出。
“嗖”一团带着香气的东西直扑他的面颊而来。
抽出腰间软件力斩开来……
“大人!大人!”这么大的动静,把家丁们慌的手足无措。
“大人……您没事吧?”家丁们涌进房间,手中的灯笼照的房内如同白昼。
众人都愣住了。
在萧隐轩的面前,在他面前的地上,洒满了花花绿绿的肚兜……
外面传来阵阵惊叫:“哎呀……哪个该死的偷了我们搭在浴房里的肚兜!”是丫头们的声音。
家丁们满面狐疑的盯着同样一脸震惊的萧隐轩。
而凌月呢?
早已回到自己的别院,趴在床上,笑得捂着肚子直叫“唉呦”。
“难怪萧兄对欢喜阁的那些姑娘都看不上眼,原来是有特殊‘嗜好’呀。”白玉文嬉笑着摇动手中的折扇,刻薄的打趣。
幸好,见惯了他这幅德行,所以萧隐轩也不生气。
再说,他也真的难堪啊。
他萧隐轩也是一个风度翩翩、气度非凡的男子,更何况他还满腹文才、武功高强!而现在呢?满府的丫环见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好像遇见色狼一般。
他……
唉!
见他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白玉文也不忍心继续打趣,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他是了解萧隐轩的,被一个神秘的到现在都不知道身份的人捉弄对于满腔抱负的萧隐轩来说,不仅仅是耻辱二字就可以形容的。
纸扇合起,然后拍拍对方的肩头:“好了,不用这么垂头丧气,我还是很相信你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和他遭遇两次,一点线索都没吗?”
线索?
萧隐轩皱起眉头——线索到也不是一点没有,只是,他总是想不起来。
那淡淡的迷香,浅浅的摄人心魄,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嗅到过一样。
可是,究竟是在哪里呢?
背起手,在屋内来回走动着。
白玉文不明所以得看着他,最终,终于忍不住了,他已经被晃的脑子疼了:“唉!我说,你就不能坐下来想吗?”
脚步停下。人却没有坐下。
萧隐轩看着他:“晚上陪我去欢喜阁。”
“呃?”口水呛了他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说……萧兄,你?不是,我还真没看出来呐!我在这陪你着急,敢情你自己全在想着风流事啊?”
萧隐轩有些发窘:“什么风流事?我是想见见凌月姑娘。”
“见凌月姑娘?”白玉文又被呛了一下,“你想打她的主意?你太不够意思了!”跟他抢女人,不是朋友做的事!
“我没打她主意,我只是想见见她而已,第一次去欢喜阁的那天晚上,她摔倒时我嗅到一股香气,其中有一味香料和黑衣人迷香中的香料相同。”
白玉文睁大了那双满是不信任的眼睛:“你是什么鼻子?你怀疑她?不会吧?她那身体,风一过,人就没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神秘大盗呢?绝对不可能的!”
“我也知道不可能,只是想去亲自证实一下而已。”萧隐轩坚持。
他坚持的事情,一般没人能改变,白玉文也不去费那个牛劲了,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那改天吧,今天她是不见客的。”
“为什么?”
“凌月姑娘只在双日子见客,今天是十九,她不会出来的。”
**女子接客还分单双日子?萧隐轩真是大开眼界了。
不过,今天是十九——是皇宫外街赶庙会的日子……
“小葫芦,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出去走走吧。”凌月从床上翻身而起,墨迹到小葫芦的面前。
跟了姑娘这么多年,小葫芦早就明白凌月的脾气,她放下手中正绣着的荷包:“姑娘又再算计呢?”
被人一语道破,凌月一点也不恼,一屁股坐在小葫芦的面前:“看你说的,你不知道吗?今天是皇宫外街庙会,我们去凑凑热闹。”
小葫芦瞥了她一眼:“姑娘是去赶庙会?还是去踩点?”
凌月“嘿嘿”笑了,索性抓住小葫芦的手臂摇了起来:“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我只是去打探一下地形,再说,那雪莲花,你不动心吗?”
雪莲花——传闻它是千年一开,花蕊可以延年益寿,花粉包治百病,花瓣甚至可以起死回生,花茎入汤,强身健体。
小葫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动心呀,我比姑娘更想得它,可是……那安放雪莲的密室是萧大人看守的,姑娘,萧大人的本事你是领教了的。那里一定有比萧府更精密的布局和更险恶的机关——我不想让你涉险。”
她满心的惆怅凌月又怎么会看不见:“傻葫芦!我答应你,没有十成的把握,我决不出手!成了吧?现在我们去逛庙会嘛,这别院真把我闷死了,再闷下去,我这朵鲜花,可就要凋零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