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国师哼哼唧唧的抬了抬头,当他的目光看到那一袭月白的身影时,顿觉双目刺痛,一股无形的威压将他压的趴在了地上,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看着这群人狼狈的模样,君邪知道古乘七定然是没什么发生意外的,心中甚喜,连忙去找寻古乘七的车子驶向的方向。
然而,当君邪看到车子停留在城门外的时候,一个不详的念头跳出了他的脑海:古乘七也出事了!是伤了?还是软了?没冻着吧?
念头一起,君邪顿时心急的扔了尚未扶起来的白思仁,也不等他的回答,蹭的就奔到了车前,看着同样软在那里的两个心腹,君邪的脸色就难看的跟夜色没什么差别了。
"少主,古大师自己走了。"一个车夫睁眼看了下,虚弱的汇报道。
"去哪里了?怎么走的?"君邪冷声道。
"那边,同梦箩姑娘,还有幻云岛的素公子一起。"车夫勉力的抬手指了指夜色下的城西方。
看着心腹无力的样子,连忙从怀中取了两粒百草解毒丸丢给两人,也不知道对不对症,能不能解掉他们所中的毒,唯有一试。
"谁下的毒?"君邪探了一人的手腕,眉头深深拧起。
"不知道,古大师似乎也中毒了,是被梦箩姑娘抱走的,素公子戴着斗笠,倒是没有中毒的样子。"另一人回答。
"怎么可能?!"君邪心中默然不语,眉头拧的都快长成蘑菇了。他觉得以古乘七的能力应该不会中毒才对,古乘七是谁,想想她空手就能拿出大量的伤药和解毒丸等药物,君邪宁愿相信这毒是古乘七搞出来的。
不过,如果真是小七妹妹撒的毒,那就更令人高兴了,特么的还想揽着我的人出城,毒死你们才好呢。
想着,君邪忍不住的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折返回来又给白思仁喂了一粒百草解毒丸:"白兄,感觉好点了么?你们是怎么中毒的?"
"嗯。"白思仁从呆愣中回神,目光从空青的身上收回,微微点头,却是满脸苦涩,道,"不清楚是怎么中毒的,好像突然头昏脑胀起来,然后浑身无力,全部都倒了。"
"哦,无色无味的毒,估计是个用高手。"君邪略一沉吟,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向空青交代古乘七的去向,心虚的没敢去看空青,猜不出他是否知道古乘七已经离开。
"君兄,这位仁兄是..."白思仁看着君邪眼中似是躲闪的意思,转而望向站在君邪身后的白衣人。
"空青,空大师。我妹夫。"君邪简短的介绍,小心的瞥了眼空青一眼,见空青似乎没什么表情,便又介绍白思仁,"空大师,这位是白帝城的下一任城主白思仁。"
君邪一想到这个男人突然空降的时候那一脸铁青的颜色,还有莫名其妙的掐着他的脖子质问,若不是他及时说出古乘七是妹妹的话,估计现在已经被空青弄死了吧。
"人呢。"空青依旧面色不变,完全是一副完美雕塑的状态,似乎并不计较君邪所说的那三个子,同样也无视了白思仁的存在。
他扫了眼那边的车厢,里面空无一人,就连她的痕迹也在风雪中消散的找不到了。
不过,他并不是很急着去找她,有血玉戒在手,空青根本不担心自己会找不到她。然而,他一醒来却感知到古乘七在城西似乎遇上了点麻烦,所以才匆忙的追了过来,沿途一拐,顺道便把君邪这个帮助古乘七离开的罪魁祸首也给叫来。
本来,空青是没有要去找君邪的麻烦,但是,就在他感知到古乘七被梦箩和另一个男人带走的时候,他觉得有必要让君邪着急一下,再顺便让他尝尝事情办砸了的味道。
当然,空青更想知道他们跟古乘七的关系,还想搞明白古乘七为何会忽然那么排斥他,或许,该抽点时间查查关于她的详细事情,省的连自己的女人的习性都不了解。
这一刻,空青是真的把古乘七当作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确切说,是在挨了古乘七那一电棍后,才升起了要认真看待古乘七的存在,对她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离开了。"君邪低声回了句,感觉自己在空青的面前竟被他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仿佛他往那里一站,就是睥睨天下的人物,狂风暴雪也掩饰不住他的绝世锋芒,阻挡不了他的强势霸道,无形之中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
"被逼走的?"空青漠然的看了眼白思仁,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在看一看一个死人。他就是看着白思仁还有点像领头人的模样,便将这些人的行动归咎在白思仁的身上,误以为是受了他的指使。
因此,伤了他要护的人,那他空青必让其后悔来过这个世上。
只他一眼,白思仁就本能的一哆嗦,双腿不受控制的的一软,猛的跌坐在地上,心头弥漫着无尽威压,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因为国师大人来找古大师有事,所以大国师的人担心古大师走的太匆忙,才会阻拦了一下,没想到古大师会不悦,一怒之下就离开了。"
白思仁心中纠结不已,这事明明不是自己干的,却在被人逼问,可是,大国师现在正躺在他的地盘上,若是直接把大国师给推出去,似乎又不是很妥当。
虽然他很希望大国师死,可也不是要现在就被人弄死,起码得等他将计划安排好了再让他死也不迟,但是,依照这位空青大师那睥睨天下的性子,俨然是个不把活人放在眼中的人物,恐怕这一群人很难活着回去了。
"国师?是哪一位。"空青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向白思仁的目光减少了一丝冷意,也仅仅是一丝,他觉得此人未必没有帮助那个什么国师的可能,就连刚刚的回话似乎都有为国师求情的意思。
不过,是真求情还是变相的想借自己的手除掉一个人,这其中似乎另有想法,不由得让空青多看了他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