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乘七静静的听着,眼珠子却在不停的乱转,扫视着脚下可能存在疗伤药,偶尔再出言引导几句自己想知道的,黑七便会吧啦吧啦如实告知。
如此,古乘七知道自己已经算是万家的低等奴隶,若是忙季表现好,则有可能会摘掉奴兽圈升为三等奴隶,雪季的时候将被带回万山城干别的活,比如外送五谷轮回物,洗皮衣,洗刷狩猎工具等。
嘚,这还是个有等级制度的奴隶时代。
古乘七暗暗咂舌,看来这个奴兽圈摘掉的条件并不是很难企及,但是,这一切都得等到忙季之后。可是,她这具身体能挨到那个时候吗?到时会不会多出来一个大肚子?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悄悄话,古乘七眼尖的弯腰采了一把血箭草的叶子,跟个饿死鬼似的放进嘴中。
"啊,蛋姐,你饿了也不能随便吃野草啊,一不小心会毒死人的。"黑七看着她的动作,回神后连忙惊叫着去拍她的手。
古乘七眉梢一挑,很快将嚼好的药草吐在手心,微笑道:"没事,这个草可以止血,我爷爷叫它血箭草,也称红地榆,涂在伤口能止血消炎好的快。"
说着,她就蹲下抹到了箭伤处,吐出几口又苦又酸的唾沫,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继续赶路。
"蛋姐,你的爷爷是巫士还是巫徒?厉害吗?"黑七一把抓过她的手,好奇的问,引的周围其他几人侧目竖耳,同样好奇的等待她的回答。
巫士,是传达神明旨意的使者,能给人解除病痛和苦难,是超越一族之长的存在,在旁人眼中可说是百事皆通的万能,巫徒则是协助巫士的随从。
有果儿的部分记忆,古乘七自然知道这类人的存在,说白了不过是医师与护士的关系,往迷信上说就是神婆、算命先生之类的大忽悠级人物。
"那个...算是吧。"古乘七一犹豫,勉强的点点头,反正自己的爷爷古飞文是医修,虽然不是万事通,也不去信仰什么神明,却是逢年过节也会敬敬祖先,祭拜下三清道祖,干些被称作迷信的小事。
"哇,你爷爷还活着吗?你为什么不去做巫徒,反被卖成奴隶了呢?"身边一个身穿灰色兽皮长袍的少女靠了过来,夸张的大叫。
唉...我爷爷不在了..."古乘七轻轻叹息,哀伤直至眼底。是呢,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飙车飙到哪个具体位面了,就连想见爷爷的坟头都难了。
"真遗憾,唉,巫士终究也是人,虽然不用冒险外出打猎,还是逃不过死亡。"少女也跟着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安慰道,"别怕,咱们还小,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变成沙子。"
古乘七感觉混乱了,一个正常的人变成沙子还不是死亡,真的不是死亡吗?
额,她还真是把这至关重要的问题给忘记了。古乘七很奇怪的看着她:"咱们为什么会变成沙子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