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回听司蔻说这么长的一句话，而且这一句话，将司轻烟问得一怔。

"你不懂..."司轻烟亦是轻声道。

显然，在他们进来之前，司轻烟与司蔻已经经过了一番谈话。

司蔻也没继续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门口的百里音，然后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掌沉默。

百里音微微蹙了眉，司蔻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看向她的那一眼复杂的让人莫名其妙——

有冷漠，有愧疚，有疑惑，有厌恶，还有无奈。

她做了什么吗？自始至终都没跟司蔻说过几句话，怎么就让她有这样的情绪？

风临越落座一旁，看着司蔻的眼中全是冷意，"既然醒了，就请圣女大人说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房里？"很显然，刚刚司蔻那一眼他也看见了。

司蔻又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了看百里音，然后沉默了。

房里的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哒哒的响声是风临越拢指叩案，这表示他已然生出不耐之意，纵然不耐，他还是只等着司蔻款款道来。

或许是被气氛逼迫，司蔻微微叹了口气，"陛下难道忘了，巫灵言咒符会毁了全族。"

牛头不对马嘴，鸡同鸭讲，文不对题...

这些词都可以用在司蔻身上，她没去回答风临越的话，反而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司轻烟。

"我当然没忘，可那只是曾经，司蔻。"司轻烟回道。

"司蔻只知道会毁了我族的东西绝对不能存在。"司蔻皱紧了眉头，看向百里音，"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将你和那东西一起毁了，呵...只恨我实力不足。"

司蔻完全变了副模样，现在的她与以前的她相比，甚至多了几丝疯狂。

在场的人都是何等的精明，从司蔻的话里，已经可以分析出，这一切，都是司蔻所为。

"既然已经让我沉睡，你要毁了我不是很简单？"百里音奇怪，她都睡得昏天黑地了，司蔻想要她的命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样简单，可她身上却没有一丝半点的伤痕...

"沉睡？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沉睡，可的确是方便了我。"司蔻直盯着百里音，"只怪我草率，竟然让蛊气入体，否则一定毁了你。"

眼见司蔻的眼神越来越不甘，似乎有扑上来跟她同归于尽的趋势。她神色凛了凛，默默施了个咒法便让床榻上的司蔻晕厥。

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其余人看着司蔻突然昏厥，都或多或少有些担忧，百里音见状，微微启唇，"不用担心，她只是需要睡一觉。"

房里的人听了个七七八八，也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经过。既然不是什么危险，看见司蔻昏厥后他们也都散了去。

接下来就有些麻烦了。

她认为自己的忽然沉睡很可能与巫灵言咒符有关联，至于司蔻所说的蛊气入体，应该是腕上手链的作用。

她仔细想了想，从渭城出来她就经常觉得疲乏，昨日则更甚，难道巫灵言咒符是个会损害人体的东西？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东西就是再珍贵也不能存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