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故事中，你似乎并没有参与多少，你又是为何爱上她的呢？"站在空旷的后山之上，我放眼往山下看去，可是除了一圈圈的古树便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我从不认为我爱她。"清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若不是亲眼看见他一整天眼神都在围着她转，我真的要以为他说的是真心话了。

"你不认为，并不能代表就不是。"

"你太狭隘了。"他看向我，眼中有一丝轻蔑，"世间感情千万种，并不是只有男女情爱这一种。我爱她，却不是你爱东华的那种爱。

当初在天山顶她为我挡了雪兽一掌，虽然至今我也不明白她为何要那样做，但是自那时起我便相信，她虽看上去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但实际上她比谁都善良，比谁都仁慈，只是世人皆被她混沌的外表蒙蔽了。

所以，自那时起，我便暗自发誓，今生，只要是我能为她做的，哪怕是死，我也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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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还是爱？"

"是怜惜。我怜惜她为东华所做的一切，也怜惜她为重楼所做的一切，更怜惜她本性善良却被世人认为十恶不赦。"双手背后，他双眸直视着前方，前方什么都没有，只有空寂的一片黑暗，可是在他的双眼里，我却看到了心满意足的光亮。

"只怕她至今仍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吧？"我别过头，不想再看他那本该凄凉的脸上却满是温柔的神色。

"知与不知，只有她自己知道，而这对于我，并不重要。"

"你不会觉得难过？或者，你从未想过去争取？如果你当初争取了，或许现在不会是这个样子。"

"难过？为什么要难过？只要她是幸福的，我有何好难过的？至于你说的争取，"他顿了下来，转身看向我，"若说我是第一个遇到她的人，若说在她心中哪怕有一点点我的位置，我都会争取的，可惜两样都不是。而这样若我再争取，便只会带给她多一份痛苦，若是如此，那又何必？"

望着他严肃而认真的双眼，我一时到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说的对，只要你爱的人能幸福。

你又何必为了让这幸福是自己给的，而让她痛苦。

"你很伟大。"低下头，半天我只想出这一句话。

"哼，你很幼稚。"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我抬起头看向他，却只看到他冰冷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讽刺。

"难道说你伟大不对？"看着他脸上那抹扎眼的讽刺，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快。

"我不伟大，我只是懦弱，我因为知道不可能而不为，不像东华、重楼与兔儿，他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所以他们就该幸福，而我，活该孤独。"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往山前走去，那里有下山的路。

望着他萧瑟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无语凝噎。

你不是懦弱，你只是选择了让她幸福。

而我，面对他唾手可得的幸福，甚至想过要去破坏。

幸好，最终我没有那么做。

不然，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我自己。

收回视线看向天上那唯一一轮圆月，"我上官妍在此发誓，此生只爱东华帝君一人，既不能与之相守，我愿终生不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