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地一缩,兔儿连忙跃身上前,正要解释,却听东华淡淡道:"找到便好,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了。"
"哦,好。"乖巧地点头,乖巧地任东华将自己的手牵在他的手心,兔儿想,她方才要解释什么?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想解释。
可现在想想,她又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都摆在那,是与不是,日后自有分晓。
毕竟,此时此刻,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何心思。
牵着兔儿一如往昔温暖的手,东华心中暗道,今夜也未见有多冷,为何自己的手脚却这般冰凉?莫不是病了?
想罢,又不由得暗笑自己傻,东华帝君,六界之首,帝君之身,又如何会生病?这手脚冰凉,大约只是因为心凉了吧。
感觉到牵着自己的手冰冷彻骨,兔儿便向东华身边靠了靠,拉着他的手一同塞入自己的袖笼之中。
"你这是做什么?"不解地看向月色下更显清新脱俗的兔儿,东华虽疑惑,心却渐渐暖了起来。
"你手太冷,我帮你暖暖。"仰面给东华一个淡淡的笑意,兔儿眉眼轻扬。
"兔儿..."
"师父,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是兔儿的师父,是兔儿一直爱着的师父..."凝视着东华那一双深如古潭的双眸,兔儿说得严肃而认真。
果然还是见不得他难过,这就是兔儿啊!
"傻瓜,我知道。"回给兔儿一个暖入心肺地微笑,东华伸在袖笼之中的手握住兔儿的手微微一带,兔儿便轻巧地滑进了他宽阔而温暖的怀抱,"只要你还是爱我的,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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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千年来都这么纵容我。"靠在东华的怀里,兔儿的双眼直视着前方,那里已经渐渐显露出了万妖山的轮廓,在银银月色下,一片朦胧。
"我还会纵容下去的。"
"我与重楼真的未发生过什么..."
"嘘...我信你...方才是我一时激动,才会说了胡话,你莫往心里去..."
"子玄,其实你心里并不好受的,对不对?"
"那又能怎么办?谁叫我爱你呢?"
"我也爱你..."
"那就请你一直爱下去吧。"
"如果有朝一日..."
"我不会让那一日到来的。"
云头在挽梦庄前落下,东华率先下了云头,转而回身看向仍立在云头之上的兔儿,伸出了自己的手,"今日发生的一切便都让他过去吧。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莫放在心上。"
"对不起。"
"又犯傻了,说什么对不起,夫妻之间,偶有争执实属正常,再说,是我有错在先,要道歉也该是我道。"
"那好吧,就当今日什么也未发生。谁也不要放在心上。"
"恩。"牵住兔儿递过来的手,东华引着兔儿下了云头,进了挽梦庄。
并肩而走的二人步伐一致,徐缓相当。
只是这看上去契合无比的二人是否真能如他们自己所说的那般,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呢?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这答案到底是何。
明月朗朗,却只盼望他二人能少些磨难,幸福终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