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要庆祝，那就应该普天同庆，单请仙家算什么？要请，便将我妖界、魔界的人都请了，这才算是玉帝你真心想为我们庆祝。"见玉帝在亲手杀了重楼之后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云淡风轻，兔儿便怒火直冒，张口便是挑衅的话。

"兔儿！"瞪了怒气冲冲的兔儿一眼，东华转身对玉帝道："陛下莫怪，兔儿她..."

"朕明白。"抬手挡下东华接下来的话，玉帝沉眸道："当初事出突然，朕也是逼不得已，若不然，如今仙界早已不复存在，凝曦夫人你又如何会有今日站在这司命府的机会呢？朕不求能得凝曦夫人的原谅，只是希望凝曦夫人能体谅一下朕的难处，毕竟，我们都是在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要我体谅你？行啊！"点点头，兔儿冷冷一笑道："只要重楼能回来，只要他说他能体谅你，我便体谅你！"

"这..."脸上显出尴尬神色，玉帝没了下文。

"我只是想问问，你每日午夜梦回之时可会内疚？可会后悔？重楼他好歹也是你儿子的舅舅，你心爱的女人的弟弟，你就那般一剑刺入了他的心脏，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围着玉帝转了一圈，兔儿冰冷的声音一下一下敲打在玉帝的心上，让玉帝方才还正常的脸色在瞬间便惨白了下去。

"朕当然会内疚，朕当然会后悔...可是..."

"可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他一家人有多少是死在你家人的手上？你的王母杀了颜玉，害重楼的母亲抑郁而终，然后她又杀了繁星，她一人便杀了三个，你呢？你可曾想过为他们报仇？在你的心里真的有过颜玉吗？我很怀疑！像你这种人还想得到我的体谅？休想！"

"兔儿..."将暴走的兔儿拉进怀里，东华生怕兔儿在怒极之时一掌拍向玉帝。

此刻的玉帝已经被兔儿的话伤到体无完肤，惨白的脸色，颤抖的嘴唇，痛苦的表情，无一不在述说着他的悔恨，可是再悔恨又有何用？面对兔儿的质问，他只能哑口无言。

不敢再面对兔儿的目光，玉帝步伐蹒跚地离开了司命府，一路失魂落魄地向凌霄殿走去。望着玉帝那向来挺直的背脊此时已经弯了下去，东华感觉玉帝仿佛在瞬间老了千岁万岁。

玉帝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玉帝了。

"玉帝其实也很可怜，你又何须这样逼他？"搂着怀中逐渐安静下来的兔儿，东华轻声问。

"我知道...只是...我控制不住，我一见到他便会想到重楼在我怀中变成冰块时的模样，我就心痛，痛得像要死了一样。所以我只能将痛说出来，让他与我一起痛..."

"可是看着他痛，你也并不会好过一点不是吗？你又何必做这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的事呢？"

"我说了，我控制不住。"推开东华的怀抱，兔儿便要往司命府内走去，却正好碰上了迎面而来司命星君，"小仙来迟，还望帝君莫怪，凝曦夫人莫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