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床边的蜡烛点亮,清夜见床上的东华脸色仍难看的很,不由得心中一阵烦乱。
自白日里回来到现在,师父的脸上就没有好一点,要不,自己还是去找医仙好了!
打定注意,清夜便要往外走,可床上的东华却在此时剧烈地咳了起来。
连忙回到床边,却见东华已然睁开了双眼,在看见清夜的一瞬间,东华眼中的光芒在瞬间消失。
师父这是在期盼着谁吗?
"你要去哪?"微微喘息着,东华试图压下心口那撕裂般的疼痛,一手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
"师父,我看你难受的很,要不徒弟还是去请医仙来吧?"见东华坐了起来,清夜连忙将东华身后的枕头竖了起来好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东华奇异道:"你今日怎地这么关心为师了?"
"额...其实徒弟一直很关心师父的..."没想到东华会突然问出这么,这么怪异的问题,清夜倒是有些不自然起来。
"罢了,你平日里总嬉皮笑脸的,今日这般严肃为师到有些不适应。"摆了摆手,东华疲累的合上了眼。
"那徒弟去请医仙了?"
"慢着。"见清夜听话地没再往前走,东华继续道:"为师不是早就说了不许找医仙或者药仙的吗?"
"可是师父,你的伤..."
"为师的伤,为师自己清楚,不必兴师动众..."
"师父今日为何要去救兔儿他们?"见东华执意不肯请医仙,清夜便也不再提,自家的师父,他还是清楚的,看上去温和随意,可事实上固执的很,一旦认定的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
等了半日也未曾等到东华的回答,清夜向东华看去,却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沉思里,脸上是变幻莫测的神色,只是这神色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寒冷,"师父?"轻轻地唤了一声,清夜很好奇东华到底在想些什么。
"唔..."敛起脸上的神色,东华微摇了摇头道:"为师亦不知。"
"不知?"不知为何神色还那般...清夜不知该用何词去形容,但是那神色真的有些骇人。
"你出去吧,为师累了,想再睡会。"
"是。"见东华已经没有了一丝笑意,整个人都森冷起来,清夜立即识趣地退了出去。只是在出门前,仍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东华,却见他已经开始打坐调息起来。这才放心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房间逐渐陷入沉寂,唯有床边那一灯如豆,在波动的灵气影响下摇摇曳曳地照亮整个房间。
房间内静地只能听见东华平缓地呼吸声,然而随着时间的渐渐消逝,那呼吸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乱,直至最后一直紧闭双眼的东华"哇"地一口血吐在了雪白的床被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脑子里全是她的样子,为什么要做到心无杂念都这么难!"睁开眼,东华眸子里充斥着怒气,红得不正常的双颊证明他此时已隐有走火入魔的征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