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那片热气腾腾的土地，兔儿这才有心思关心下一件事。

"你说龙鳞要方修成人身不足千年的？"让雪蟒停在空中兔儿一边扇着仍在发烫的脸颊一边问。

"正是。"

"这是为何？"

"因为方修成人身的龙鳞才是世间至纯至净的，若过了那个时段，龙鳞难免会受到他主人的影响，或多或少沾染上他主人的个人习性，如此的龙鳞便被玷污了，药性便会大幅下降。"

"只是，这方修成人身的小龙怕是没多大本事，我可不想因此而害了一条命。"

"呦？倒是奇了！你之前未修成妖尊之身时也不见你有何同情心，怎地如今修成妖尊了，反倒多了一份同情心？莫不是那东华在与你双修时不仅给了你灵力还多给了一颗善心？"

"你说什么？"冰冻的视线射过来，毛瑞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了嘴钻到龟壳里。

"这么说来，我与东华之间的事你全知道了？"捏住龟壳，兔儿使劲地摇晃着，希望能将毛瑞从里面摇出来。

"老夫不知，老夫什么也不知。"

"哼！看来你是想让我把你丢去喂鹰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说的...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与东华的...命运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即使...你想改变，除了多吃苦头多走弯路外...结果仍会一模一样。"闷闷的声音自摇晃不定的龟壳里传来，从断断续续的话里可以看出，毛瑞已经晕的很厉害了。

"哼！不试怎么知道！"继续摇着龟壳，兔儿的双眼已经开始泛红。她不能容忍自己在为东华做了那么多之后仍是有缘无分的结果，只要她尚有一丝希望，她便要努力下去。

"我说了...不管...我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你还是...快点去找龙鳞救重楼吧..."已经神智不清的毛瑞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脑袋自龟壳里耷拉了出来，四肢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见毛瑞已经晕了过去，兔儿却不打算放过它，正要拎起他的脑袋将他摇醒，她腹内的那一小团白光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她的躁动和怒气，竟微微地扩大了一点，并在小腹之中缓缓地上下移动着。

感觉到腹中的温暖，兔儿渐渐平息了怒气。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兔儿眼中的赤红逐渐褪去。

将晕过去的毛瑞平放在自己的腿上，兔儿遥望无际的天空回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不由得洒然一笑："自己是疯了吗？明明他已经说了在他心中只有六界，为何自己仍对他抱有幻想？"

低头看向以五体投地姿势趴在自己腿上的毛瑞，兔儿有那么一刻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为何什么事都知道，连她与东华的那事都...

思绪渐渐飘远，兔儿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她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一会儿红光满面，一会儿又满脸怒容，一会儿笑意连连，一会儿又愁云惨淡，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在她不断回忆着过去的时候，她腹中的那一团白光都在缓缓地跳动着，慢慢地变化着，渐渐地扩大着。

许久之后，兔儿摇了摇头，将脑中混乱思绪清理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