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东华岛上一片静谧,唯独竹林掩映下的几间青瓦小屋仍亮着灯。在孤寂清冷的岛上显露出一丝温情。
西边抹角的一间屋内,繁星正惨白着一张俊脸躺在床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床尾正闭目打坐的东华帝君。方才师父用了近一半的修为才帮我把体内的噬心咒清完,此时恐怕相当疲累,可是...
"师父?您真得要给兔儿关禁闭?"繁星有些担忧兔子,毕竟自己受伤并不是她的错,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本事不足。
繁星问完后,半响得不到师父的回答,有些后悔担心。今日见师父去接自己回来时,脸上尽是失望与恼怒之色,此时自己万不要火上浇油才好。
"养好自己的伤便可,她的事无需你担心。"东华帝君缓缓吐出一口气,接着收回心神,看了一眼脸色仍显苍白的繁星道。
"可是师父...""没有可是!"繁星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被东华帝君厉声堵住,"这只兔子是非不分,好坏不辨,一切只以自己喜好来判定,不好好教训教训,让她吃些苦头,怕是以后更有她受得!"
"是,弟子谨遵教诲。"听师父说得在理,再想到白日里那只兔子光是看见重楼的皮相就流口水,不禁暗自赞叹师父想得远,这兔儿,是好色的有些过了。
倘若我也有重楼那般的皮囊就好了,想到这繁星一个激灵,立马责骂自己思想不正,却不觉又联想到之前兔儿说别打她的繁星,心里一阵甜蜜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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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帝君在一旁见繁星脸色时白时红,显得极不正常,不由得上前一步以手探其额头道:"莫不是感染了伤寒?怎的脸色这般奇怪?"
"啊!师父!"被东华帝君突然的动作吓到,繁星本能的往后一躲,避开东华君放在他额头上的手。
"怎么了?你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东华帝君不解地盯着他。
"弟子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谢谢师父关心,师父也劳累了一天,还是尽早安歇吧。"繁星尴尬的摇了摇头,避开东华君探究的目光。
"没事就好。你体内的噬心咒为师已帮你清尽,然而伤得实在有些重,是以这半年你最好不要下床走动,以免拖长复原时间,也不利于你的身体。"
"是,弟子遵命。"
"繁星,你亦该知道你自小便体弱多病,自为师带你回来这一千年,日日都在小心替你调养..."东华帝君转身望向窗外,今日恰好为十五月圆之日,一轮皎洁玉盘此时正当空而挂,洒下遍地银辉。
繁星听到东华帝君的话,垂下眼睑轻声道:"弟子明白,弟子不敢忘怀师父千年来的关怀与爱护。"
"为师说这些并不是要你感念师恩,而是要你记住保护自己,不要总是受伤。"东华帝君深沉如海的眸子里此时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大不同于平时的随意洒脱,"那人所亏欠你的,本尊早晚会叫他归还于你!"
"谢师父。弟子并不在意那些虚的,弟子只想问问他,可还记得一千年前青峰山下,落日洞中,那一只九尾白狐。"繁星在说这话时,一向温柔似水的眸中射出道道冷光,竟透出刻骨恨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