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过后,碧海天便看清了我左胸口处的莲形胎印,继而便将我救起,接下来在药谷幺红,幺老婆子那里养伤的事情我多少也都了解了。
碧海云平淡地讲述着,而我则吃惊得够呛,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的身上居然有特异功能?啧啧,太TMD神奇了!
"那日,大哥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只是怕毁了你的清誉才没告诉你真相!对了,那日大哥与师父的对话,想必你这丫头也都清楚吧,因为我瞧见你的眼皮在动!"碧海云的眸中闪着一抹戏谑之意。
我不由地咂舌,心道,这男人太强了,我还以为自己的演技很高明呢,居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真是太让人窝火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可能就是冰晶宫赛冰秋的女儿,赛玲珑?但是光凭我胸口的莲形胎印来判断,是不是有些不妥啊?"一时沉浸在谜团纠结中的我,一把拉开自己胸口的衣襟,却在看到碧海云倏然间别过脸去的君子模样时,哂笑不已,"我说大哥,想必你早已经看光丑丑我的身体了吧?"
"...没,没有,丑丑你别瞎想!"碧海云面有羞色,直觉避开我那灼灼的视线。
瞎想?切,怎么会是瞎想?想逃避责任吗?没门!
"唉,爹娘在上,丑丑我虽然仅有十四岁,却已经是心伤欲碎了!怎么办?丑丑我居然让人家看光了身体,看来我是彻底嫁不出去了!怎么办?难道丑丑我注定要带着破碎的身心,常伴青灯左右,孤独地度过我那余下的八十六年的生命么?唉!"
"孤灯夜下,我独自一人坐船舱。
船舱里有我丑姑娘,在等着我的郎。
忽听窗外,有人叫丑姑娘,手扶着窗栏四处望,怎不见我的郎啊!
郎君啊!
你是不是饿得慌?
如果你饿得慌,对我丑丑讲,丑丑我给你做面汤。
郎君啊!
你是不是冻得慌?
你要是冻得慌,对我丑丑讲,丑丑我给你做衣裳啊!
郎君啊!
(注:歌词是《杜十娘》)
"丑丑你别唱了,若是大哥还能活过下个月,届时你不嫌弃的话,大哥娶你!"碧海云抽了抽嘴角,终于出声打断我。
"真的?大哥你说的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你为何闪避我的视线?难道说你刚才的话纯粹是在拿丑丑我开涮?"我不怀好意地向碧海云逼近,并在他的躲避中,再度开腔,"郎君啊..."
"丑丑,大哥娶你!千真万确!"碧海云一时心急,顾不得世俗浅见,一把将我揽在了怀里,语气中有些尴尬,但丝毫不掩其诚挚的决心,"虽然大哥之前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对一个女子动心,但是,自从丑丑你的到来,你一直在给大哥制造惊吓跟惊喜,你的到来打乱了山庄的平静,亦大乱了大哥的心境。大哥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之前不想给你回应,那是因为大哥明白自己不是个正常的男子,大哥连自己能否活着见到明日的曙光都不敢确定,试问这样的大哥还能给你幸福的承诺吗?大哥知道现在对你表白心迹是很自私、很无耻的行为,但是面对这样的你,让大哥如何是好?丑丑,大哥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碧海云说完,低头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温柔得就好似夏日的柳絮,软软暖暖的感觉,让鄙人偶不知今朝为何夕!知道我接下来的反应是什么吗?
呵呵,估计谁都猜不到,因为我幸福地晕了过去...
小然哪,在那个女尊世界中的你能够明了小雅我此时的心情吗?是的,我很幸福,幸福得想要就此睡过去永不醒来!
可是,真的可以吗?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幸福就是能够依偎在他的怀里,尽情地嗅闻着他身上那干净、清爽的淡淡薄荷香味!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满足是如此地容易诠释,十指相扣,静静相对,即便是时间在我们的静默间流过亿万年,沧海变桑田,亦不能阻挡我喜欢他的那份心,那份意,那份执着以及那份蛮劲...
咔!我到底还是学不来文人骚客的那份酸到骨子里的气韵哪!本想细腻地表达一下鄙人偶此刻的心境滴,但是,但可是,却在最后一个词语的使用上沦丧得天翻地覆...郁卒啊!
紧紧搂抱着碧海云精腰的我,脸上那原本幸福陶醉的神情却因为脑海中突然蹦出的一个"蛮劲"之词而彻底瓦解崩溃,并最终被鄙人偶那上蹿下跳的抽眉动作取而代之...
"丑丑?"碧海云在我的头顶轻唤,而他的大手则很自然地替我将散落在脸上的几根发丝拂于耳后。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但却并不似文弱书生那般细腻,相反的,他的掌心以及指关节处都生着一层厚厚的老茧,想来是他常年练剑的结果。
他的手指轻擦过我的脸颊,暖暖的,痒痒的,在我的心间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在他即将抽手之际,我忍不住腾出一只小手快速抓住他的大掌,并像只猫儿似的在他的大掌中轻轻摩蹭着,那种感觉舒服得我差点没老不羞地低吟出暧昧之声来!
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撒娇、装嗲、扮可爱,这些事情我以前相当不屑为之,但是现在,我却能够无师自通地将其发扬光大,可见爱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了!呵呵呵...
"丑丑...你..."此时,碧海云有些气喘,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有些害羞,因为鄙人偶此刻正一边用脸蛋摩挲着他的掌心,一边用小手掐捏着他的精腰。
"怎么了,大哥?你不舒服哦?瞧你的脸多红!"我故意眨着一双纯真无辜的大圆眼,不无担忧地问道。
此刻,碧海云的脸颊染上两抹红晕,衬着他那绝色的容颜更显美丽倾城,看得我下意识地不住吞咽着口水,同时,也像有谁拿着一把软毛刷子在轻轻地拂扫着我那不堪忍受的小心肝儿一般,我浑身都躁动不安起来。
"...大哥!"我艰难地出声。
"嗯?"碧海云不自在地闪避着我那灼灼的视线。
"大哥!"我再唤。
"...嗯?"碧海云有些讶异,大概是觉察出我此刻不怀好意的目光了,"丑丑,天色晚了,该去用晚膳了..."
"嗯嗯..."我机械地点点头,觉得碧海云那开口说话的薄唇越看越诱人,这一认知让我直视他的目光更显饥渴难耐,于是我当下便不知不觉地嘀咕了一声,"MD,越看越帅,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见了也想扒光他的衣服直接上啊!"
"丑丑,你刚才说什么?"碧海云忽而挑了挑眉,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恼意。
"呃..."闻言,我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心道,糟糕,居然将心底的话给说出来了,虽然我的声音很低,但碧海云可是个耳力堪比狗耳的武林高手哇!
"大哥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一个姑娘家不能说粗话!你在这里说粗话,大哥可以不计较,但若是你身在江湖还口无遮拦的话,迟早会遭人忌恨,届时你该如何收场?"碧海云握着我的双肩,语气中满是担忧。
"怕什么?不是有大哥在吗?"我假装不甚服气地别过脸去,心中却为着他一番体己的话语而欣喜不已。
"若是大哥不在了呢?若是大哥活不过...唔..."碧海云的话消音在我突如其来的吻中,虽然我的嘴只是轻轻贴着他的唇,但此举已然够让这个男人惊得目瞪口呆了。
"大哥会永远陪着丑丑,丑丑不许大哥离开丑丑!"不知为何,我就是不想听到碧海云说他可能会不在的话,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揪痛得厉害,眼睛也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碧海云先是惊讶,后又恢复了正常,星眸漾着一抹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们就这么对看了良久,然后,就在碧海云,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鄙人偶会说出一大堆煽情的话语时,鄙人偶出口的话却是:"大哥,时间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尽快将事情给办一办?得,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咱们今日就入洞房算了!"
"丑丑?!"碧海云惊吓不小,依偎在他怀里的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其身形变僵变硬的整个过程。良久,他以着非同小可的表情觑着我,开口道:"丑丑,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知道,知道!我是说要和你洞房!"我不无认真地回道。
"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能,如何能..."
"无碍,无碍!丑丑我不介意先上船,后补票!"我努力憋着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异常之坚定。
"大哥介意!"碧海云急着抢白道。
这次倒是换我惊讶了,因为据我所知古人是不晓得这句话滴,因为他们坐船从来都是直接付银子滴!于是我流里流气地以手肘捣了捣他,说道:"大哥,你居然明白'船与票';的典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