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她说:'丫地,混蛋小子,老娘是你大姐!';"一身着黑色劲装的粗壮男人捏着嗓音,试图将鄙人偶刚才的那句"名言"模仿得惟妙惟肖。
然而,遗憾的是,那汉子的嗓门贼粗大了,因此,他模仿的声音恰如那七八月间装修房子时所开响的电锯之声...啧,纯正的噪音啊!
"啧,我说白虎啊,你模仿得有够差劲的,得,再重新来一次!"那邪魅男人再次出声,语气中难掩戏谑之意。
"是,主子!她说:'丫地,混蛋小子...';"那唤名白虎的壮男得令之后,再度捏着嗓子模仿了一次,然,他还没模仿完就被那邪魅男人给打断了...
"打住!就是这块儿,'混蛋小子';的音不够高,重来!"
"是!丫地,混蛋小子,老娘..."
"不对,重来!"
"丫地,混蛋小子,老娘是你..."
"错,不到位,再来!"
"丫地,混蛋..."
"...再来!"
就在他们这一主一仆的白痴对白中,已然有N队乌鸦打我眼前匆匆而过了...
靠!谁能告诉我,这...这...这到底是TMD什么情形啊?
我篡抖着眉头,抽搐着嘴角,最终没能忍受住有人在我眼前犯白痴的戏码,于是,我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个,请问,你们是哪个分院滴?"
闻言,正在进行激烈对白工作的俩男"唰"地一下全都将视线扫向了我,于是,接下来的情形便是——
"白虎,她又说了什么?"邪魅男人一脸惊讶地望着白虎问道。
"回主子,她说:'那个,请问,你们是哪个分院滴?';"白虎一字不落地转述着我的原话,害得鄙人偶差点就当场抱着他痛哭流涕——哥们儿啊,原来你是这么地珍视姐妹咱哪,居然将姐妹咱的每一句话都给复读出来了,真是精神可嘉啊!
"她,确实是这么说的?"邪魅男人又偏头问向另外一名大汉。
"嗯!"直到那一声铿锵有力的"嗯"字打我背后传过来时,我才骇然地意识到,姐妹咱此刻的小命儿还攥在别人手里头呢!
我下意识地稍稍偏脸看向身后的某位壮汉,并在一道闪眼的利剑锋芒之下,鄙人偶的大圆眼睛严重被刺痛了一下...
"我想知道她刚才说的'分院';是什么意思...白虎?"邪魅男人饶富兴味地说道,虽然他一直在研究着鄙人偶所说过的话,但是,令鄙人偶极端恼火的是,从始至终,那男人都没有正眼瞧过鄙人偶一下,就好像鄙人偶压根儿不存在一样。
"属下不知!"白虎羞愧地弯腰道歉。
"黄狼?"
"亦然!"手持利剑架在鄙人偶脖子上的黄狼酷酷地说道。
"哦?哎呀,这可真是件奇事哪,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说,该如何处置那个人呢,白虎?"邪魅男人微笑着,极致光华照人,耀眼夺目。
"除掉这个小丫鬟!"白虎粗声粗气地说道。
"嗯,黄狼?"邪魅男人似乎很满意白虎的回答,继而又转脸去问黄狼。
靠,黄狼更TMD绝!"杀!"一个字迸出,铮铮然有声,真真让闻者心生一股"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之豪迈气概了!
"嗯,既然如此,你们自己就看着办吧!"说完,那邪魅男子就要甩袖离去,而那白虎及黄狼俩男却在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皆阴沉沉地瞪向鄙人偶...
此一时,我的心跳快如擂鼓,暗道,MD,难不成刚才那邪魅男人就这么要将鄙人偶给"咔嚓"了?呃,古代的男人真是太TMD无法无天了,居然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要灭了鄙人偶,唉,这万恶的旧社会啊,太TMD黑暗了!
就在黄狼打算将那利剑深深没入我的脖颈的一刹那,我猛然大吼一声:"等一下!"
"嗯?"闻言,那邪魅男人稍稍停住脚步,斜睨着鄙人偶,面部表情很是不屑。
"这位帅哥不是想知道'分院';的意思吗?"我仔细观察着那邪魅男人的面部表情,但可惜的是,那厮很会藏匿真实情绪,因此,姐妹咱失败了。
"你愿意说吗?"邪魅男人微挑左眉。
"愿意,愿意!"我急急点头出声,面部表情极致谄媚奉承。
此时鄙人偶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生命是如此脆弱,尊严是如此纸薄"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唉,貌似,鄙人偶现下真的是毫无反抗之力,生命脆弱得宛若一只小蚂蚁啊!所以,尊严啊,先放一边晾着吧!
"说吧!"邪魅男人再次摆出一副兴味的表情。
"可是,你们必须放了我,还得保证不能在背后要了我的命!"我趁机提出要求,然而...
"黄狼,动手吧!呵~欠,唉,今日精神有些不济啊,呵呵,真想念玉娘那曼妙的风骚身段哪!"邪魅男人就这么不甚在意地一挥手,便意味着鄙人偶的一具小身板即将在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僻静地方暴尸了...
于是,那黄狼又再度对鄙人偶露出了凶残至极的冷酷嘴脸,我甚至已经听到那利剑没入我皮下组织的的酥润声效了...
我此时的心情,与其说是惊恐,倒不如说是愤怒了。
是的,我TMD十分很非常愤怒,因为我TMD压根儿就不晓得那风骚痞子妖孽男是何许人!我仅仅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要灭口,真TMD不是人,不是人哪!
算了,我TMD豁出去了,即便是死,姐妹咱也要把握这临死前的零点零零零一秒时间来一逞姐妹咱的口舌之快,因此,姐妹咱要开骂,要拼尽最后一口气骂他个体无完肤、肠断肝裂!
"MD,前面那一妖厮,你TMD就是一黑心黑肺的小白脸,娘娘腔!别看你TMD长着一副天使的面孔,妖娆的身材,实则你TMD就是一披着人皮的低等野兽!你TMD天生就是一心理变态、精神分裂、思想扭曲的怪物!你没心没肺,冷情冷血,墨北朝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渣的存在才会连年旱灾水涝,疫情饥荒,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你TMD就该被世人活活做成木乃伊标本,以便留着作为世世代代的反面教材典型!"
"黄狼,动手!"邪魅男人显然有些愤怒的触动了。
"可是她说得不对,属下想对她解释..."白虎替黄狼回答道。
"别啰嗦,动手!"邪魅男人倏然间冰冷了声音。
"是!"黄狼应声,接着便挥剑向我劈了过来...
我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心道,完了,这次又要挂了,不晓得鄙人偶死后还能不能再穿一次呢?若是可以的话,拜托命运之神就让鄙人偶穿到水纯然的那个时空当中去吧!神哪,姐妹咱拜托啦!
意识稍有回笼的模糊间,我似乎听到周围有人在说话,而且言语间貌似还经常出现"王爷"这一称呼...
王爷???
我不禁下意识地皱紧了一双眉头,嗯,貌似还是在古代!但是姐妹咱明明就已经被那个唤名为黄狼的壮汉给劈了不是?那么此刻的情形莫非是...
啊!难道鄙人偶又TMD穿了???
想至此,我的心跳陡然提速了许多,胸腔的轰鸣之声也鼓动地相当厉害,呵呵呵,难道说,那世间不晓得是否存在的伟大的神,真的听到姐妹咱的祈祷,以至于真的让姐妹咱再次穿越到水纯然所在的那个时空了?
小然所在的那个时空...女尊啊!
我怀着无比激动外带无比憧憬的心态,颤颤地眯缝开鄙人偶的其中一只眼睛...
啊,帐顶?华丽厚重的古代帐顶?
嗯,我明白了,想来我是魂穿成这女尊国的某位王爷级的人物了,呵呵...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合上了我的那只半眯缝的眼睛,深深地吐纳了一口怨气,心内早先对某位才见面就将鄙人偶给灭了口的邪魅男人所生出的愤怒也在瞬间化为无形,唉,真佩服姐妹咱自己的宽宏度量啊!
"别装了,若是醒了就睁开眼吧!"此时,一道温和,但却夹带着少许戏谑之意的男音传了过来。
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心道,MD,谁装了?别人坐飞机出国还要进行身体的时差调整呢,现下鄙人偶只不过是在闭目养神,顺带适应一下崭新的异界时空而已!
"快起来,不要赖着本公子的床铺不放!"那道声音突然间就挨近鄙人偶的耳畔轻呼细语的,扰得鄙人偶的耳廓处麻麻痒痒的不说,还顺带让姐妹咱因想到的一个极端让现代女性大喷鼻血的可能性而瞬间烧红了脸颊。
我现下穿成了女尊国的王爷,那么,岂不是意味着鄙人偶很有可能已然是夫妾成群了?
嗯,肯定是这样,所以,那刚才在鄙人偶耳边挑逗的某男,一定就是鄙人偶的其中一个男人了。
我怀着无比好奇的心情再次睁开了眼睛,然,当那男人的俊颜映入鄙人偶的眼帘之际,鄙人偶呆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