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她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冒牌货,连续倒退了几步,只差没摔倒在地。
站在不远处的楚漠阳明知唐麦是在演戏,可还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就差没控制住的跳出来,扶住她。
"你说有了就有了?还真是可笑。"唐麦稳住身形,以她以往嘲讽的口吻讥讽道。
黄莺儿闻言,高傲的挺起了小腹,上前挽住了那个冒牌货的手腕,有些委屈道,"夫君,妾身有了身孕是喜事,可是你看姐姐。"
那冒牌货被黄莺儿逼得不知该如何将这场戏演下去,可演下去是死,不演下去更是死。
"她说话向来难听,为夫当初就不该娶她。"说完,温柔的看着黄莺儿安慰道,"别把她的话放心上,小心肚子里的孩儿。"
"姐姐,不是妹妹说你。你看看,连夫君都后悔娶你了。"黄莺儿特意劝解道,"我们做女人的,就该有女子的模样,你瞧瞧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唉。"
"后悔娶我?呵,瞧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还后悔嫁了呢!"唐麦冷着声,眸带冷意的嗤笑道。
她这话一出,可让站在一旁的楚漠阳眼皮跳了跳,明知不是对他说的,但他总有种错觉,毕竟唐麦的表情太过逼真。
"夫君,你瞧瞧姐姐这是什么态度?妹妹我只是好心劝她而已。"
"收起你的假好心,少来恶心我!"唐麦说着,视线落到了那个冒牌货的身上,眼中带着深深的寒意,就像是在看一个真的负了她的人似的,冷声道,"管好你的女人,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你们要再敢在我面前出现,我要了你们的命!"
唐麦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而在对面酒楼的最高层,正坐着三名锦衣华服的男子。
单杰看着药铺前,决然离去的女子,敬了龙寂岩一杯道,"你的目的,达到了?"
"还差一点儿,得看到和离书,这件事才算结束。"龙寂岩望着唐麦在人群中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光越来越深邃。
白衣男子见状,视线落在唐麦的身上,瞧了在座的两人,笑着,露出了一排亮闪闪的大白牙。
楚漠阳跟着唐麦一路回到家,确定再没有其他人之后,唐麦才收起了自己的愤怒,转过身,望向楚漠阳,笑着道,"煦之,怎么样?我演的好不好?"
楚漠阳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看的唐麦心里有些打起了鼓,就听楚漠阳冷声道,"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唐麦的心思被揭穿,垂下了眸子,"煦之,都是假的。"
"小麦,为夫宁愿看着他们出后招,光明正大的和他们干一场,也不愿再这样下去。"真要斗起来,龙寂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只是看唐麦因此事,最近心情好转了不少,才由着她胡闹,但若她真的要和他和离,绝无可能!
唐麦闻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望着身边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低声询问道,"煦之,你生气了吗?"
"是。"楚漠阳眸光深沉的望着唐麦道,"拿到和离书之后,你还想做什么?"
"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嫁给龙寂岩。"
"煦之,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唐麦见楚漠阳是真的生气了,不再开玩笑,而是伸手抱着他,靠在他怀里道,"虽然这是最好、最有效的,解决他的办法。"
"你——!"能将楚漠阳气成这样的,也只有唐麦,"为夫便是如此没用之人,还需要你做出这些事,才能达到你的目的?"
"为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现在给为夫听着,你担心的都不会存在!"
一年前,唐麦嫁给他,和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很清楚,唐麦害怕龙寂岩会对付自己,害怕到想提前一步解决龙寂岩。
他不动龙寂岩只是因为楚天宸,因为那和他在族谱上的关系,但若真因为他的不出手,而让他的女人想出这种办法,他宁负天下人,也不愿事情再这般发展下去!
"煦之..."
"现在,给我好好的待在房里,不准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楚漠阳冷着眸子,瞧了唐麦一眼。
当楚漠阳真的动了怒的时候,唐麦是不敢再闹他的,只能乖乖的松开手,看着他走出去。
其实,说白了,她就是仗着他宠着她,可她真的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前世,龙寂岩很多事都瞒着她,导致她这辈子想对付他,都没那么容易,她只是想接近他的权利中心,将他一锅端了。
"宝宝,你发现没,其实今日娘演戏,说一刀两断的时候,根本没叫你爹的名字,可是,好像娘这次还是真的把你爹给惹火了。"唐麦摸着小腹,叹了口气,"你说,娘现在该怎么办?你爹前世就不肯对那个坏蛋下狠手的,这辈子要再斗上,你爹要又不肯下死手,我们该怎么办?"
楚漠阳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今日的事件中得知唐麦的意图,他不但没有如龙寂岩想的那般和唐麦和离,反而找到西水,撕了脸上的人披面具,神情冷峻的开口道,"西水听令,立即不着痕迹的将黄莺儿和冒充我的人带回来。"
西水眼看着这几日陪在唐麦身侧的那个据说是唐柯留下的人,变成了自家的爷,好一阵没回过神,直到楚漠阳下了命令,他急忙应道,"属下遵命。"
西水在前去将黄莺儿找回来的路上,有很多事都没有想明白,比如,为何会有两个爷,若是爷一直都陪在夫人身边,那个成日和黄莺儿待在一起的爷,又是何人?
最重要的是,这些时日看到的爷独宠小妾,冷落夫人的事情居然全都是假象,爷为何要制造如此假象?
西水无法明白,但既然爷让他去将人带回去,他听命就是。
冒牌货还在药铺陪着黄莺儿,到处秀恩爱,西水找到两人时,盯着冒牌货瞧了一阵,猛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把,他这些时日果然是被弄懵了,只知道为夫人打抱不平,却完全没发现,此人除了和爷有着相同的体形,其他的根本连爷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