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唐麦听到单雄的答复,转身离开房间,朝田玉被关押的屋子走了过去。
田玉被她关在一个窗户紧闭,大门封锁的屋子里,那间屋子完全是按照唐麦瞧见的单雄所待过的屋子设定的。
开始的时候,田玉每天都在屋里叫,对着唐麦破口大骂,唐麦恶趣味的将田玉的穴道解开了,就是为了让田玉享受当初单雄的待遇,她就站在门外听着,听着田玉的歇斯底里。
现在,唐麦再次来此,田玉已经不叫了,许是叫的嗓子破了,叫不出来了。
她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就瞧见田玉和个疯子似的,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被她自己弄得破烂不齐。
"谁?是谁?"田玉还有点儿意识,毕竟唐麦还是有按时每天给她吃上一顿的。
"你现在知道,义父被你关在这种地方,是何感受了吗?"唐麦手中拿着蜡烛,走到田玉的面前,声音冰冷的开了口。
"是你,是你这个野丫头,小贱人!"田玉听到唐麦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毒蛇般的眼神落在了唐麦的身上。
"你现在也就只能骂骂我了。我来,是来告诉你,我是来放你回去的。明日,我会和义父去单府。"
"你说什么?"田玉闻言,豁然站起身子,朝着唐麦就扑了过去,想要抓住唐麦。
谁知,唐麦的速度异常的快,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出手的机会,就点住了她的穴道。
"我说义父醒了,明日,就是我们去和你算账的时候!你有答应过你的乖儿子会放你回去的,我呢,从来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回去。不过,你离开之前,我有句话需要和你说清楚。"
"我没有话要和你说的,你让单雄来见我!你让他现在就来见我!他竟敢和我算账?!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他难道忘了,是谁,让他有今天这个成就的吗?他这忘恩负义的,他竟敢和我算账!"
田玉就和疯了一样,冲着唐麦大声咆哮着,嘶吼着。
唐麦干脆连她的哑穴也一起点了,"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回去再骂吧,我可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和疯狗似的乱吠。"
田玉被唐麦派人送回了单府门口,单府内的仆人听到一阵敲门声,胆战心惊的跑出来一瞧,就瞧见了倒在地上的田玉,顿时惊呼了起来,跑去找单杰。
这几日,暴动还在继续,单杰依旧被困在田府,当他听到田玉被送回了单府,也不顾外面有多危险,带着一队人马,就从田府冲了出来,直奔单府。
守在田府的百姓,一瞧见是从田府出来的人,也不管是谁,一哄而上的就是一顿暴打。
百姓人数太多,那群士兵想抓出头鸟,杀鸡儆猴都做不到,只能护着单杰拼了命的往外冲。
等单杰冲出包围圈时,整个人的脸上身上都多了几道伤痕,他抢了一匹马,就朝单府冲了回去。
有人瞧见单杰跑了,对着身后的百姓就道,"那人是田府的表少爷,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别跑!别跑!"
"站住——!"
单杰从未像今日这样,像是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看着身后那些疯狂的百姓,他只能挥动手中的皮鞭,抽动马匹,急速奔逃。
今日的这些耻辱,他日,他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单杰最终还是冲进了单府,而百姓有一大半都守在了单府门口,对着里面叫嚣,丢臭鸡蛋。
他们是来单府闹过一次的,但后来听说了单雄和唐麦的关系,也得知单府并没有做主的人,这才全都退到了田府,如今单杰跑回单府,不少百姓又只发的将这里堵了个水泄不通。
外面的事情,唐麦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少人就是她安排在百姓之中,负责煽风点火的。
她要的,并不是单杰和田玉被虐的如此凄惨,她要的只是,这些人别再来惹她,她能和自己在乎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
这些极品,她真的是受够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她还要去见楚漠阳,她真的不想再理她们了。
单杰回到单府,田玉免不得又对着单杰一顿哭诉叫骂,单杰被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甚至在听了田玉说,单雄已醒,明日会来将一切说清楚,他反倒是松了口气。
这样的家,他真的是受够了,若是当真能和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唐麦对他做过的这些事,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翌日,单雄一大早就醒了过来,起身好好的梳洗了一番,将胡子都剃了个干净,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物,人在无形中,都年轻了好几岁。
唐麦见到这样的单雄,就像是看到当年那个笑着问她买地瓜粥的人一样,由衷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义父,你今天看上去好年轻啊!"唐麦走到单雄的面前,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道,"和六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一样。"
"你这丫头,六年前,你才五岁呢,你哪儿能记得那些事呢?话说当年啊,你才这么点高。"单雄说着在自己的大腿处比了比,爽朗的笑道,"可是啊,就懂得拉着你大姐和柯儿在那里叫卖东西,做买卖了。"
"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认识义父啊。"唐麦很庆幸,当年,她去了,若非如此,她这辈子也不会认识单雄,不会有个这么好的义父。
而她的义父,有可能和前世一样,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的地方,或是颓废的被关一辈子,或是过早的失去了性命。
"你啊。"单雄说着道,"走吧,有些事情,义父也该解决清楚了,就算是为了杰儿好,义父也该动手了。"
"恩,好。"
单雄和唐麦上了唐麦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朝单府走了过去,单府的门前还围着好大一圈百姓,看起来,是熬夜都在这里等着的。
唐麦瞧见这些人这样做,多少是为了她鸣不平,是被她利用的,心里多少生出了些许歉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