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被打,却不知道是被谁打的,这气的她牙痒痒的,更重要的是,唐家宅子被收走了,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地方住。
而唐远山现在就是个烟鬼,根本就不管她们母女的死活,别说她们两个了,就连平时他最疼爱的方琦,他都懒得管了。
方茹没办法,只能再次去找唐远山,结果被人丢了出来,落魄的比乞丐还不如。
没有银子,没有住处,方茹眼巴巴的跑去找唐家四婶,毕竟这些时日,她可是给唐家四婶不少银子。
谁知,唐家四婶根本不理她,还放狗去咬她。
而唐老太太和唐家小姑已经回到了唐家老宅,毕竟是老妻和唯一的闺女,唐老爷子再生气,也还是将她们回收了回去。
唐老太太和唐家小姑见方茹还敢回来,也是看她不顺眼的要命,别说银子了,就连个屁都没有给她!
这些事情,唐麦全都知道,对于这些人,她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的,杀人毕竟是犯法的,当初宋青霜的娘被***而死,也并非她的本意,毕竟宋青霜的娘一死,肯定会带来一堆的连锁反应。
若是对宋怀清有弊出,她自然是高兴的,就怕宋青霜的娘一死,会有无数个宋青霜的娘冒出来。
丞相夫人的位子,可不是一个虚位。
其实,只要她们不再来找麻烦,她真的,可以当这些人不存在的。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毕竟这世界上的那么多的贝戈人,她要真的一直围着这些人转,她这辈子也不用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方茹之所以找她娘的麻烦,还不是因为担心她娘还可能和唐远山有联系?而方茹缠着唐远山,还不是她以为唐远山有钱?
既然如此,她告诉方茹贱人就是了。
小绿已经带着孩子和唐远山的一些银子一走了之,方茹最好也带着她的那双儿女,早点滚蛋,至于唐远山,就他那模样,要是不戒烟,怕是没两年可活了。
路都是自己选的,她不去怪别人,别人也没资格去怪她。
她外公的宅子已经收了回来,只是里面乌烟瘴气的,她以后有时间,肯定是要回来翻新的。
她有轻微洁癖,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碰了属于她的东西。
方茹得知了唐远山没银子,还是难以置信,直到站在了她的面前,很明显的让她做选择。
"贱人,肯定都是你这个小贱人,骗走了你爹的银子!你拿出来,你把银子都给我拿出来!"方茹咆哮着,还想对唐麦动手。
唐麦抽出身上的鞭子,朝着方茹就挥了过去,方茹疼的嗷呜的大叫了一声,看着唐麦一脸冷然的模样,却也是不敢再轻易靠近撒泼。
"别再惹我娘,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是走是留,都和我没关系,但如果你们敢动我娘,我就不是找人打你们一顿,那么简单了!"
唐麦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停留在唐米的身上,放过她们,这是她为唐米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不欠唐米的了,再也不欠了!
唐米不敢直视唐麦的眼睛,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害怕唐麦的,尤其是在唐麦深沉而冷漠的看着她的时候。
唐麦离开了,破落的巷子里,只剩下了方茹和唐米两个人,方茹突然抓住了唐米,"米儿,她说的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唐米在她回来之前,就一直跟着连秀兰和唐远山,肯定知道那些银子是谁的。
唐米无言以对,那些银子确实是连秀兰和唐麦赚来的,她爹每个月只有二两银子的工钱,还全部给了小姑。
方茹见唐米不说话,突然大笑了起来,"假的,居然都是假的?唐远山根本就是个穷光蛋?!"
"娘..."唐米紧张的抱住了方茹,方茹却一把将她给推了出去,"滚,你这个小贱人,你果然是和那个贱人一伙儿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你说,你说啊!"
方茹说到最后,紧紧的掐住了唐米的脖子,瞪着眼珠子,恨不得将她掐死!
唐米被掐的直翻白眼,眼泪也哗哗的流了下来。
方茹看着唐米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突然发现唐米已经长大了,对啊,唐米已经十二岁了。
她突然松开了手,抱住了唐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米儿,对不起,你别怪娘,娘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米儿,都是娘的错。"
唐米见方茹抱着她哭,她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果然只有她娘才是最疼她的,刚才只是她娘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
"米儿,你爹已经废了,你愿意跟着娘走吗?娘带你离开这里,以后娘会好好照顾你的,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唐米听到这话,感动的一直哭,抱着方茹,激动不已,却没有看到方茹眼中的那一抹算计。
唐远山已经没有用了,可是这个女儿,好歹还有几分姿色,以后,她还要靠着唐米吃饭的。
方茹走之前,还去将方琦给带上了,带上方琦只是因为,方琦是个男孩,长大了,是可以养着她的。
唐米在得知方茹居然要带上方琦的时候,无比的诧异,她娘为什么要把方琦带上,那可是连秀兰生的儿子!
方茹见唐米这模样,想到唐米还有用处,就和唐米解释道,带上方琦,是为了让连秀兰和唐麦她们痛苦,让她们失去亲人。
唐米一听到这话,立刻就释怀了,对,就是要带上方琦,她想到唐麦和连秀兰找不到方琦,急的到处乱窜的模样,她心里头就高兴。
方茹带着唐米和方琦走了,唐麦看着她们离开的,虽然她很清楚,方茹带走唐米的意图很不简单,但是她没有去阻止,唐米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无论唐米的选择是什么,她都不会去干预。
唐远山在烟馆里没有待多久,就被里面的人给丢了出来,因为他没有银子了。
他倒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没有鸦片,他浑身都难受,他想到了去偷、去抢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