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麦拉着单雄就往屋里跑,将他按到了凳子上,平复了呼吸,望着他笑道,"义父啊,花姨告诉我,我们可以举办一场全国的刺绣大赛,你觉得如何?"
"全国刺绣大赛?"
"恩,这样我们就可以挑选出很多刺绣高手啦,只要她们愿意,我们可以和她们签订劳动合同,还负责给她们进行定期的身体检查,还给她们发年终奖励,还可以给她们安排法定节假日,退休以后给她们发退休工资..."
"?"单雄纳闷的望着唐麦,"麦儿,劳动合同和年终奖励是何物?"
"那个,那个是我上次的那座山上的老爷爷留下的书里面写的,我看很有用的样子,义父,我改天拿来给你看看啊。"
"原来如此。"单雄了然的笑了笑,他还奇怪,为何麦儿说出来的,都是他闻所未闻的呢,若是说是从哪儿看到的,倒也不稀奇了。
"义父,你知道以前举办的那场刺绣比赛吗?你能不能和我说下它的由来,和最终的结果,还有那些比赛的规则。"
"那场比赛,义父倒是有所耳闻,但具体的,并不清楚。"单雄说着,望着唐麦道,"麦儿,若是你当真要举办,那想必要找很多人手帮忙,不但要找人判决,还需要有人去发布此通知,招募的时候,也需要人维持秩序,还有比赛场地等等事件,都需要注意。"
唐麦自然知道这些事情,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若是不行,她真的不介意,把龙寂岩拖下水来,让龙寂岩出钱出力出人。
自然,去让龙寂岩出面的人,不会是她,她更不可能让龙寂岩知道,糖心坊是她手底下的产业。
他前世利用了她一辈子,她这辈子,还不能讨回来?
"义父,我那个亲爹是丞相呐,还有啊,十三皇子最近是不是又派人来,请我和哥哥过去玩儿了?"
"麦儿,你..."
"义父,我现在全部还可以用的银子加起来大概有四五十万两吧,这些银子开成衣店,进行下一次的衣物制作和举办一个全国刺绣大赛,应该是够了吧。其他的,义父,我可能需要你去找十三皇子,让他帮忙。条件就是,我们的酒楼和菜市场,答应搬了,答应让他可以建造他的那个什么运河了。"
她将龙寂岩的计划整整推迟了一年,想必现在龙寂岩比她还要着急,那她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好了,不然再推拉下去,真不知道龙寂岩按耐不住之后,会想出什么办法对付他们。
单雄听到这话,也明白唐麦的意思了,这在商场上叫做无中生有,借力使力。
"麦儿,义父这就出去替你打听以前的那场刺绣大赛。"
"恩恩。"唐麦也不再和单雄客气,若真是赚了银子,成衣店成功的进军市场,她会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单雄的。
恩,只是给单雄,至于单杰和田玉是没有份的。
单雄出去打听了,唐麦也没闲着,她回到屋里,就把自己在现代见过的一些各类全国大赛的资料,都在脑子里疏离了一遍,把有用的全都写了下来。
刚写到一半的时候,唐柯就走了进来,唐麦抬头,就听唐柯道,"麦儿,那个十三皇子又派人到我们家来了。"
恩,很正常,不来,就奇怪了。
"哥哥,那三十六抬大轿也来了吗?没来的话,我是不去的。"
唐柯本来对龙寂岩的献好,有些不悦,但听了唐麦的话,反而笑了起来,"麦儿,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
"哥哥,你不用说,我都懂的。"唐麦放下手里的纸笔,走到唐柯的面前道,"哥哥,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喜欢那个十三皇子,我更不喜欢。"
"不过,我们现在要在青城开店呢,青城是他的地盘,我们需要借助他的势力。"借助他自己的势力玩死他自己,"你放心,我用完他,我就会丢的,把他丢山沟沟里面去!"
"麦儿,为何我听了这话,觉得甚是奇怪?"
"不奇怪啊。"唐麦挽住唐柯的胳膊就道,"走,我们去那个十三皇子那里蹭饭吃,多吃点,吃最贵的,最好的,吃穷他来!"
三十六人抬的大轿在几个月后再次出现在大街之上,不少人都纷纷猜测到底是谁家的小姐少爷,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当不少人看到轿子是往十三皇子的府邸抬去的,不少对龙寂岩名声不利的言语,就犹如雨后春笋般,急速上窜了出来。
唐麦和唐柯到了府邸前,唐麦并没有下来,而是对着站在外面的霍枫道,"霍叔叔,地上好脏呢,你进去和十三皇子说说,说这里太脏了,除非在地上铺上一层丝绸,否则我和哥哥是不会下来的。"
霍枫一听,唐麦又开始出这种浪费人力物力财力的馊主意了,心里对唐麦的骄纵任性很是不耐烦,但也只能忍了,对着唐麦抱拳道,"宋小姐,您且等等,属下进去征求十三皇子的意见。"
"恩,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记住,不要让我们等太久。"唐麦躺在轿子里,打了个哈欠。
一想到要见龙寂岩,不给他找些不痛快,她的心里就不痛快。
龙寂岩此时正在书房,听到霍枫的回禀,微微蹙了蹙眉,随即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是宋小姐想要的,满足她便是。"
"可是,主子..."
"恩?"龙寂岩瞥向霍枫,那眼神犹如一道寒冰,吓得霍枫心跳加速了起来,急忙躬身道,"属下遵命!"
"麦儿,你这般胡闹,你不怕那个十三皇子生气?宋怀清可是恨不得我们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呢。"唐柯见唐麦这副模样,有些无奈的摇头道,莫非是被他给宠坏了。
"哥哥,他现在就算气死,也不敢待我们如何的。宋怀清更不可能在得知十三皇子主动接近我们的情况下,和我们划清界限。"唐麦说着,坐直了身子,笑着道,"有些人呐,就是想得太多,累!"
就因为对两个人都太过了解,所以她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