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定隐姓埋名的那刻起,他就不再是祁煜,而是取了个新的名字——洪钰。洪与鸿同音,是为了永远思念上官惊鸿,钰通煜。
用新取的名字告别过去,也不愿再起事端。祁煜回过身,冷峻的瞳光瞧向玉梅时,目光多了道柔和,"没什么。"
李玉梅体贴地没有多问,将头枕在夫婿胸前,"村里人都说祖祖辈辈没有见过你这般相貌出众,贵气逼人的俊公子,说我高攀你了。"
"别多想,我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可是..."
"我会对你好。以后叫我钰吧。"
"钰..."她温顺地唤了声。
他拥着她,再次望月,在心中默默地说,惊儿,我没有资格得到你的爱,但我会一生想你。
其实上官惊鸿早就查到祁煜避世隐居于边境某村落。托祁煜的福,她才会知道原来她坠崖,祁云也会跟着跳。冲着这一点,上官惊鸿与祁云商量了一翻,破例不究祁煜责。就让祁煜以为他们认定他已经死了。
船舱的厢房内,祁云为上官惊鸿披了件外衣,"别着凉了。"
"嗯。"上官惊鸿抬首,点起脚在他颊边吻了吻。
祁云有些愣,苍白的面颊透起一丝可疑的红云。
她微笑,"都快当爹的人了,还脸红?"
他摸了摸她吻过的地方,动作相当的珍惜。她又点着脚吻了他一下,这次,吻的是他的唇。
他又傻傻了抚着唇,清润明洁的瞳中闪过不解。她的小手在他胸前开始划圈圈,他呼吸一紧,她玉手探入他衣襟。
"鸿..."他嗓音带了丝沙哑。
他顿时倒抽一口气,"鸿...不要这样..."
"不喜欢么?"她委屈地问。
他盯着她绝美的面庞,"喜欢...你不是不愿意..."一直以来,他与她都是同床共枕。
"不是不愿意。"她几个旋转,舞步翩翩,身姿优美地倒于床上,朝他勾勾纤指,"过来...我就告诉你..."
那性感撩人的动作,叫他难以抗拒,情不自禁地走到床边,半压着她。
她羞涩地说,"你中了淫毒那一晚,我是第一次,那晚,你要了我整整一夜,我好痛,痛了好久,也好怕那样的疼。"
他清越的眸光盈起歉疚,"我知道,那晚我疯了,没有人性,失去理智,已经变成了一头野兽,深深地伤害了你,我明白你承受不了,我也不想再伤害你..."
"可我很多时候还是想要你的。"她仔细盯着他,"不管是痛是苦,我都愿意为你承受。我是看你太瘦,怕你行房时太...累,所以才..."
"天!"他不由惊呼出声,"你该不会是为了体谅我的身体,怕我吃不消,才不跟我..."
"嗯。"她诚实地点头。
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却以为你是对淫毒那晚的事有阴影..."
"那你你太粗暴,今晚温柔一点就行了。"她在他耳旁轻轻吹气,"不温柔可不行哦,我肚子里有宝宝呢。"
"我发现,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浪费了那么多好光阴,竟然做了一个圣人,死忍着不碰你。"祁云脸上出现想灭了自己的神情,倏地吻住她,"今晚,我要好好爱你,爱个够..."
"你的身体..."
"即使我身中蛊毒,以我深厚的内功,只要没断气,我岂会连心爱的女人都'爱疼';不了?"主动解除她的衣衫,一个个吻印在她雪白的肌肤,留下浅浅的水印。
她也热情地回应他,为灼热的欲念添温。
他是极尽温柔的,温是疼爱,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窗外夜凉如水,明月当空。
海水轻轻地荡漾,月光皎洁地浸洒着海面。
船舱房中依你旖旎无限,两具赤裸的身躯痴痴交叠,一夜至天明,未曾分开丝毫。
清晨的阳光射入窗台,上官惊鸿仅是微眯了一眼,察觉有一双大手拿着毛巾在为她擦拭身子,她拥懒地半睁睡眼,"祁云..."
"我在。"
"别..."她害羞。
"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到水族了。"
累得实在受不了了,她又闭上眼,他为她擦了身子,又为她穿上衣衫。
船停靠在水龙岛港口。
港口前的空地万余人黑压压一片,整齐地跪地迎接祁云到来。
祁云贵为水族圣王,水族人崇敬的领袖,几乎所有族人都想来亲迎。祁云下令除了水龙岛上居民,其余岛屿均插旗示迎,只消分岛领袖亲自前来。要是所有族人都到齐,怕是水龙岛地方都不够用。
环绕着水龙岛的其它九十八座岛屿上全都在最高处插了一面宽大的锦旗,每面旗子都是腾龙出海出案,寓意水族龙啸九天,代代能得真龙庇佑。
祁云挽着上官惊鸿,走过万人前面的水晶铺成的大道,对,就是是水晶铺成的长长道路,直通岛中央的水族圣殿。
水晶当地毯踩,可见水族圣王何等受尊崇,水族实力何等之强盛。
万数族人面前,祁云揽着上官惊鸿,清逸的声音以内力挥发,一传千里,深情地宣示,"她是世人传颂,惊才绝世的女子——上官惊鸿,我的未婚妻。"
"圣王万安,圣王夫人千福!"所有族人跪下,齐心叩拜。
原本水族也有男女不得对外通婚的族规,自祁云的母妃死后,祁云曾有小半的时间在水族,期间,重新修整订制了族规,首要的就是废除了不得对外通婚这一条。曾经也有过反对的势力,从祁云十岁到现在,十八年过去了,水族早就给祁云收整的服贴,以前害死他母妃的水族四大刑官也早被他杀了,并废除了刑官执行监督水族领袖制度,改为从他此任起水族领袖若犯错,由族人公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