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山急急表示,"王爷,一切都是老臣主谋,月儿年纪还小不懂事,请王爷开恩,放过月儿。"
"'万象';有消息传给本王。"祁煜从袖子里甩出一张纸笺,"谁是主谋你自己看。"
苏景山刚要捡起纸笺,被苏盈月一把抢过,摊开一看,只见上头只有五个气势如鸿又显得阴暗的字体——主谋苏盈月。
字体的右下方还有一个特别的图形,是简单的线条组合的,乍一看之下像一朵花,仔细一看又似兽,说什么像什么,却又不像。
燕玄羽瞄了眼字条上的图案品鉴,"似花非花,似兽非兽,包罗万象。确实是'万象';组织特有的印章。"
"不用本王说,你们也应该知道,'万象';既然说谁是主谋,谁就是。"祁煜冷起脸,"'万象';虽然是杀手组织,其雷厉风行与说一不二的迫力是绝不容小觑的。断不可能去冤枉一个女人。"
苏盈月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
苏景山也白着老脸不再放一个屁。
仅五个字就搞得这父女俩兵败如山倒,可见'万象';的影响力有多深,多让人不敢怀疑。
祁煜冷冷地瞥着上官惊鸿,"你本事不小,'万象';除了杀人,从不做别的任何买卖,想不到会插手你的事。"
上官惊鸿也有一丝意外。比以前更加想知道'万象';的幕后首脑是谁,只是'万象';做为杀手组织,信息被人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燕玄羽大大地叹一口气,"唉,不用说,肯定又是一个喜欢鸿儿的男人干的好事。"
祁煜没反驳,似乎是默认了燕玄羽的看法,冷厉的眼眸又瞪向苏氏父女,"没话说了?来人,将这对丧心病狂的父女打入天牢..."
"等等..."苏盈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泪眼汪汪地说,"王爷不要!妾身怀了您的骨肉,就算妾身再错,求王爷看在孩子的份上饶过妾身..."
祁煜双拳握得死紧,苏盈月误以为他心软了,"王爷年近三十,膝下无子,有了孩子承续香火..."
"闭嘴!"祁煜暴喝,"给我将苏盈月当场杖毙!"
两名家丁拿着粗棍气势汹汹地走来,苏盈月惊骇地大叫,"王爷,就算不能饶了妾身,也求王爷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妾身从轻处罚..."早知道宁可入天牢也不用孩子求情了,祁煜反差怎么会这么大?
"是啊,"苏景山赶忙帮腔,"月儿身娇体弱,从小别说受处罚,老臣对月儿就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曾。"
"所以,你的娇惯,纵容出了这等不要脸的贱货。"祁煜大掌一挥,袖袍掀动,隔空用内力煽了苏盈月一巴掌,苏盈月跌趴在地,左脸浮起清晰的五指印,脸被打得侧偏,脖子都歪了。
她左颊的红肿与右颊未愈的肿痕刚好对称。
一口一口的血不断自苏盈月嘴里呕出。
"王爷..."苏景山大骇,"月儿小产了!求王爷救救月儿。"
"救?"祁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冷笑着勾起了唇角。
"王爷就算不救月儿,也得救救孩子..."苏景山急得满头大汗。
祁煜豁地站起身,神情发狠,"你们以为本王不知道吗?苏盈月个贱人怀孕一个月,本王两个月没碰她,她不知跟谁苟合的野种,竟然栽赃到本王头上。妄图混淆皇室血统!你们父女俩的罪抄家灭族都不为过,还敢救饶!"
"王爷,妾身...是冤枉的啊!"苏盈月狠毒地瞪了旁侧跪着没动的香兰一眼,"一定是你这个贱人血口喷人..."她在赌,原以为主仆多年的份上,香兰不至于连她怀了野种一事也告诉骧王,她还是太低估了人性。再说,骧王之前一直未提她怀野种的事,所以她觉得骧王不会知道这事,知道了不会不提。想不到一提孩子,骧王就失控了。
"奴婢从未跟王爷说您怀了野种。"香兰激动地说,"这事奴婢只告诉过惊鸿郡主。"
苏盈月红肿的脸血色尽退,"你没说,王爷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惊鸿郡主说的?"香兰瞟向上官惊鸿,上官惊鸿摊摊手,"不是我。"
祁煜微眯起眼,"苏盈月,你以为她们不说,本王就不知道你怀了孽种?本王要把那个奸夫抓出来碎尸万段!"
"王爷,妾身...怀的是两个月身孕...不信,你找上次给妾身看诊的大夫..."苏盈月有气无力,话还没说完,祁煜二击掌,她所说的老大夫就被带入大厅。
"大夫,你告诉王爷,妾身...怀了两个月身孕..."苏盈月满脸岂求。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仍然要做最后的挣扎。
老大夫瞄了眼她身下触目惊心的血渍,叹息着说,"对不住月夫人,老朽是效忠于王爷的,断不可能为了月夫人给的一点银子就背叛王爷。你只怀一个月身孕的事,其实老朽一知道就跟王爷说了。"
祁煜冷漠地瞧向苏盈月,"本王对你早就不信任,派人盯着你的举动,你以为你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本王?"
"原来王爷早已不信任妾身,原来就算香兰不说我怀了野种,也瞒不过王爷..."苏盈月瘫软地倒回地上,一脸绝望。
苏景山将苏盈月拥入怀,恳求道,"王爷,人命关天,月儿小产了,求王爷看在月儿跟了您三年的份上,先让大夫为她诊治吧...老臣求王爷了!"
地上的血越集越多,形成了一大滩,苏盈月痛苦地不断呻吟,苏景山又向燕玄羽与上官惊鸿求救,"燕三皇子、惊鸿郡主,求您们向王爷求个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