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他?呵,明明是他看不清自己的心,不是吗?
她消失的这十几天里面,他有找过她吗?
她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面,被人折磨的时候,他有出现吗?
漪熏冷笑:"没错,我就是丢弃你了,怎样?看着你觉得很有距离感,我就想玩弄一下你的感情,现在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可以不用来找我了吧?!"
公子羽闭了闭眼,许久,冷笑一声,冰冷无情的吐出三个字:"算你狠!"
他重新打开门,走进去,哐当一声重重关上!!
门外,她强撑的身体,要不是在权祯航的搀扶下,肯定会立马瘫倒在地上!
权祯航真想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猛然将他一手甩开,推得远远地!
立马输入了自己家门的密码,进去——
狠狠带上门的时候,她靠在防盗门上,身子慢慢的滑落下来...
捂脸痛哭...
身体,在疼的抽搐,她疼啊...
疼到深处的时候,她甚至疼的在地上打滚,最后因为实在忍受不了了这股疼痛,一头撞在墙上,直接晕了过去。
...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她正睡在自己的卧室里面,守在她床前的,是泉笙。
眨了眨眼睛,她艰难的起身,嘶哑着声音问:"现在几点了?"
"七点多了。"泉笙一脸的心疼:"阿熏,你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回家的时候,你怎么晕倒在墙边?"
"没事。"漪熏摇了摇头,准备起床,却被泉笙一手给按在了床上,审视她道:"我们是不是好朋友了?"
她无奈点头:"是!"
"那就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漪熏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揉了揉眼睛,转移话题:"我好饿,笙笙,能不能请你给我下碗面条?"
"好吧,那你在这里躺着。"泉笙犹豫了一会儿,起身,又看了她一眼:"不许起来啊,躺着,我这就给你去下面条。"
"嗯。"漪熏很听话的点点头,看着泉笙离开卧室,这才起身,让半截身子靠在床头,用手支撑着羸弱的身体,脸色苍白的咳咳了两声,习惯性的捂住嘴巴,待她咳完之后,手掌心里面一滩的黑色黏稠血液!
很难闻的血腥味道,她看着这黑色的血液,痛苦的笑了一声,连忙扯过一边的纸巾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把刚才溅出来的血液擦干净,把自己嘴巴上的血迹也擦得了无痕迹,看了看四周,她想要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面去,可是又怕泉笙发现。
思量再三之后...她把带血的纸巾,全部丢进了床底下,那被子遮掩好,这才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和吊灯。
等了约莫五分钟,泉笙便端着一碗清汤面条走了进来,放在她面前:"吃吧。"
从她的手中接过筷子,漪熏笑笑:"谢谢你,笙笙。"
泉笙没好气的说:"说吧,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晕倒在家里?"
"没什么啦..."她低着头,吃面,尽量不去看泉笙的表情。
那表情太过担心和严肃,她不想对她说谎,但也不想回答,只有选择用沉默来面对她。
瞧着她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泉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在家里休息吧,学校别去了,我替你请假,对了,那天你被绑架的时候,为什么权灵儿被救了出来,而你...却消失了十几天?"
"出去透了透气,没什么。"她满不在乎的回答。
"可是..."
"笙笙,我想交给你一样东西。"漪熏放下手中的碗筷,直视她说:"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所以,帮我一个忙好吗?"
"你说。"
她犹豫了一会儿,说:"你代替我去一趟意大利,见一见劫宗孝他爸爸。"
"额?劫宗孝他爸爸?"泉笙诧异了:"你爷爷不是死在黑手党手中么?你怎么还要去见劫宗孝的爸爸?很危险的!"
"去吧,就说我说的,应该把我爷爷接回来了。"
"你说什么?把你爷爷接回来?!"泉笙惊讶的看着她,"你爷爷不是下葬了么?怎么?"
"爷爷没死,去年我早就料到有人会对爷爷不利,这才让爷爷去意大利躲一躲,让劫宗孝他爸爸帮帮忙。"漪熏解释道。
这下泉笙更震惊了:"你要劫宗孝爸爸帮忙?黑手党的首领,你认识?"
漪熏淡淡一笑,继续解释:"嗯,他是我妈妈的追求者,曾经很喜欢我妈妈,但是我妈妈嫁给了我爸爸,一直成为了他心中的遗憾,在我爸妈死后,他许诺把我当成亲女儿养着,其实,我叫他叫干爹,他是不会对爷爷下手的,我爷爷死的这一场戏,也是我一手和干爹主导的。"
"阿熏...你,还真是!"泉笙都惊讶的不成样子了。
转念想了想,她都能换个身份继续活着,把她爷爷转移走,又有什么问题呢?
可是,泉笙有一点想不通的:"阿熏,你为什么现在要把你爷爷接回来啊?要知道...现在是事情多发季节,很多人都把箭头对向你了,你怎么还要把你爷爷拖进来啊?很危险的。"
"没事,我觉得,是应该公开我的身份了。"
漪熏淡然的笑着:"公开身份,按照爷爷的吩咐,嫁给权祯航,这才是我要走的人生轨迹。"
不过能活多久,只要她能够在有生之年好好孝敬爷爷就好了。
网也撒出去了,晒了这么久,该收网了。
她勾着笑容,笑的很冷。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总之...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扫清对自己不利的一切障碍!
"可是阿熏,你不是一直喜欢羽讲师吗?"
"喜欢的人不一定会在一起,在一起的人,才是最合适我的人。"
泉笙一脸茫然:"说的好深奥,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总之,你明天就去意大利,把爷爷接回来就可以了,我现在还被人监视着,不方便,你不是他们要监视的人,所以你出国什么的,应该没有人怀疑,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