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吉祥。"婉儿伏身,行一个标准的见面礼。
"起吧。"娇媚婉转的声音,余音绵长,如同那树上的百灵鸟。
"婉儿,下月初的女子科举想必你也听说了,有把握夺魁吗?"声音娇媚却不乏霸气。
婉儿起身,抬头看见武皇端起茶杯,翻开杯盖,浅浅压下一口茶。
"婉儿才疏学浅...恐怕..."谦虚使得万年船。况且在这人人好学的大唐,她可没有把握凭着脑子里的那几首词蒙混过关,能拿个举人都很不错了,不敢奢望初次战斗就那个全国冠军。
"韬光养晦,你以为,我不懂?你在忍!"武媚娘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孩,多年的宫廷斗争已经使他养成了宠辱不惊的习惯,只是看到她,却终于按捺不住了。前面的是反问句,后面的是肯定句,她肯定,眼前的这个女孩绝没有看上去这样简单。小小年纪,如此心机,真是深藏不露。
"武皇,你说什么...我不懂!"婉儿有些郁闷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还是那样娇美的容颜,只是眼底的阴狠却让她不寒而栗,眼前的女人,不会疯了吧?
"很好,你说你不懂。"媚娘把茶杯放在几案上,双手却因愤怒而颤抖。眼前的少女,正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干净的没有半点杂质。当年她对王皇后也没有伪装的如此到位。
"要玩,朕这就陪你玩到底。"她收起了疾言厉色,话锋一转,语调清婉,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宫殿里安静的可以听到窗外黄莺的鸣叫。
这女人怎么那么反复无常啊,这好像是她自己的专利。婉儿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武媚娘。不知道她吃错了什么药,难不成当皇帝的都这样?
"这是出入御书房的令牌,是朕赐给你的,有了它,你可以自由的出入朕的御书房,想看什么书,就进去自己挑选,下个月的女子科举,你务必夺魁,否则..."最后的两个字,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否则要你死。
"谢武皇。"婉儿看着眼前的人儿,一会儿凶一会儿柔,最后还莫名其妙的压低声音来吓她,她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太监手上拿过令牌,做工考究精细,大概还是纯金打磨的,婉儿开心的拿着令牌,然后怕有人跟她抢似的,快速塞进了袖子里。
"你可以退下了。"武则天虽然正对着墙,但墙上的镜子还是把婉儿的小动作照得清晰无比。媚娘莞尔一笑,莫非,是她看错了,眼前的女孩,真的是如此简单?可是,宁错杀,不放过,自己何时那么心软了?女子科举,就看她的造化了。不成是死,成,恐怕,死得更惨。
婉儿乖乖的退下,百般无聊,还是跑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圣旨到,上官婉儿接旨。"搞什么,她刚从上阳宫回来,有什么话可不可以一次说完,何必又弄一个圣旨,耍打牌吗?婉儿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可怜她的膝盖,再这样下去就要跪出萝卜腿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