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好似极其平淡的声调,但却让舒心感觉一阵寒风吹过。
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我...我投..."舒心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自己竟然会结巴。
生气的坐在了身边的凳子上。
等调整好情绪后,才转头与牧无忧对视,道:"我投谁的怀抱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
说完便心虚般的不去看牧无忧。
因为同在一张桌子边坐着,所以余光还是能到牧无忧的动作。
只见他不紧不忙又不急不恼的给自己又斟满一杯茶,才缓缓开口道:
"你是我要娶的人,所以你的事都关我的事。"
就是说,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的事你都要管咯?
舒心气得乐了,转面看着牧无忧半晌,才道:
"牧公子,嫁娶是两人的事,不可能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会等你,只到你答应为止。"
牧无忧一直注视着因生气而嘟着嘴,脸上呈现出两朵粉色云团的舒心。
每当心儿一生自己气的时候,就会直呼自己的名讳。
这样子的舒心与笑起来的甜美不一样,反而更灵动,也更能撩动到他心灵深处,那不曾被人碰触到的心弦。
如果能一辈子都能看到心儿的一颦一笑,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这边舒心却想着,算了,懒得跟这个小霸王费口舌之争。
他的想法我管不了,但我自己的思想,却是我能主宰的。
这么想了以后,舒心就想岔开话题。
便没话找话的问题:"那个酒楼的生意还不错吧?"
牧无忧点了点头,还是一直眼睛不离的望着舒心。
舒心故意低着头,对着桌上说道:
"现在生意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当甩手掌柜了,要多上心,多去店里看看。"
牧无忧听到舒心这句话,脸上展现出了他迷人招牌笑容。
当然见过他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招牌笑容,这个世上怕只有舒心一个了。
舒心一抬眼便看到了牧无忧那美得不可方物的笑脸,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
"心儿说的即是,我一定会上心管理好我们这家酒楼的。"
牧无忧嘴里的我们,是指他和舒心。
舒心则自动理解为一般人的泛指。
见舒心没有出言反对自己的话,他的笑容更深了。
舒心见了慌忙将头低下,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被吸入到那对深不见底的黑潭之中无法自拔。
真是讨厌,一个男人非常长着一个本刻女子才有的容貌。
可更讨厌的是,偏生你又不觉得他有一丁点的娘娘腔。
风华少年这四个字配牧无忧,只会让他暗淡无光。
讨厌,讨厌,真讨厌。
这样一个人妖,却总是在自己眼前晃悠。
虽然舒心知道这样称呼牧无忧,对他一点也不公平。
八特,只有这个称呼他,她的心里才能得到一点点的平衡和安抚。
正在舒心想得投入的时候,牧无忧则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慢慢向舒心放在桌上的玉手靠拢了过去。
在他的手刚一触到舒心的手时,舒心像是被小伏的电流击中一样,手指轻轻的一抖。
牧无忧也心虚的慌忙收回手,道:"心儿刚刚是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呀?"
舒心并不知道刚才自己有样子有多可笑。
暗中腹诽牧无忧太过出神,一会是得意洋洋,一会是难过加无奈,一会是咬牙切齿,一会又是满脸的不好意思状。
看着疑惑的挑眉看着自己的牧无忧,舒心有那么一秒,很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这个不实际的念头,很快就被理智打败了。
舒心故意摸了摸头,道:"我是想就要过年了,不知道娘亲在家里怎么样了?"
"哦,是吗?"牧无忧一脸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的表情。
让舒心莫明的,心脏快速跳动了好几下。
她只得借着喝水,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道:"当然,如果你现在还在边疆,难道不会想父亲母亲吗?"
牧无忧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也当然会想父亲和母亲,可是更想你。"
"咳,咳咳..."舒心被牧无忧直接的表白,不慎呛了一口水。
牧无忧不失时机的将一只手,轻轻放在了舒心的背上。
这家伙还真是不会失去任何一个机会来表白呀。
这位兄台,你知不知道,这表白表多了,就没有感觉了。
咦...怎么突然感觉背上不断传来热热的感觉,而且咳嗽尽然一下子就好了。
舒心不可置信的看向牧无忧。
牧无忧这时也收回了内力,又重新坐回了座位。
舒心满眼惊奇的看着牧无忧,道:"你刚才是使用了内力,帮我止咳?"
牧无忧看着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舒心,很像一只乖巧的猫咪。
便爱怜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秀颅,接着又亮出那迷人的笑容,"是啊"。
舒心这会根本就没在意牧无忧的举动,一门心思的想着武功的惊人之处。
这不就像以前电视里经常演到的一样。
隔山打牛、化骨绵掌、排山倒海、飞龙在天、降龙十八掌...到最后连佛山无影脚都蹦出来了。
舒心兴奋的两眼直发光,还一副略显痴迷的看着牧无忧。
这让牧无忧也是好一阵失神。
舒心莫不是喜欢武功高强的男人?那我就是啊,我十五岁时武功就已臻化境了。
舒心这时却问了一句:"无忧,你能让清水沸腾吗?"
牧无忧点了点头,"可以,我练的赤焰掌就有此功用。"
舒心继续问道:"煮开一锅水,要多久时间,会不会累?"
"半柱香的功夫吧,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不会累,因为我内力深厚。"
眼见舒心水眸之中的光亮越来越耀眼,看着自己的神情也越来越兴奋。
牧无忧极力压下上翘的嘴角,极力维持住"淡然自若"的高手风范。
舒心清澈的水眸顿时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那真是太好了!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在酒楼的一楼大厅的中央,搭一个台子。
吃火锅的时候,如果你能当众表演一番,用内力将汤底煮滚,再请顾客到锅里煮东西吃,必定会引起轰动。"
直到听到舒心这一席话之后,牧无忧才幡然清醒过来,原来刚才心儿不是因为我的功夫,而对我产生了爱慕之心。
而是满脑子都是我扎着马步在那加大火力的样子。
而且,她居然想让我跟戏子一样,当众表演用功夫煮火锅?
牧无忧收起了他招牌的笑容,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舒心以为牧无忧是放不开外加怕辛苦。
便开解道:"你也说了不会累,每天表演一场,应当没事吧?
如果怕被人认出来,其实你可以戴面具的,这样更加神秘,也更有吸引力..."
其实舒心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如果能不戴面具那就更好。
客人能看到这个英俊的人儿,现场为大家即兴表演,那酒楼的生意想不好都难。
此时的舒心才发现牧无忧长的这么好的真正意思在哪里。
这么好的一个美人儿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老天爷的美意?
舒心自顾自的想像着,还不断的点着头,好似在肯定着自己的想法一样。
殊不知,这此的牧无忧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
如果是别的人敢这么想他,牧无忧早就一掌结果了他的性命。
可偏偏眼前这人是自己深爱着的心儿,真是有气无处发。
如果说牧无忧现在真的要杀人的话,那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自己,也绝对不会是心儿。
知道了结局,牧无忧只得无奈的垂下高傲的头,静静的等着舒心在一边,极力发挥想像之能事。
过了好一会,舒心才渐渐从自己的想像中跳出来。
但还是满眼即惊艳又期待的看着牧无忧。
牧无忧星眸一眯,咬牙切齿的说道:"想都不要想。"
舒心本来就知道这位公子哥儿,是万万不可能去做那些事的。
其实她刚才之所以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免得他又偷袭自己。
这个家伙似乎亲她亲得上瘾了,每回来都要偷袭她一回。
她义正言辞地拒绝过、反抗过,都没有一点效果,
所以能打击打击他,也是她的一种小小乐趣。
不过眼见牧无忧,已经快要濒临爆发边缘,
舒心在哼了一声之后,也没有继续为难牧无忧。
牧无忧见舒心没有再用那种,看猎物似的眼神看着自己,突然感到自己一身轻松。
悄悄呼了一口气之后,便对舒心说道:"心儿,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怎么过?"
舒心一愣。
哦,真的,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居然不记得了。
难怪这么想娘亲,每次生日正好就是除夕,娘总会做好多好吃的给我吃。
舒心想着这四年的生日之日,便感觉心中暖暖的,面上也露出温柔的笑脸。
"每次生日都是在娘身边过的,有娘在我就开心了。"
牧无忧听后有些许的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道:
"那今年我给心儿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可好?"
舒心好奇的偏着头看着牧无忧,道:"怎么个不一样?"
牧无忧也调皮的将星眸一转,朝她眨了眨。
舒心顿时觉得满眼都是不铃不铃的闪闪发光的星星。
"这是个秘密。"
说完,牧无忧狡黠的一笑,站起身,迈开修长的双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只留下满眼惊艳,却又是一脸迷茫的舒心。
牧无忧在回了王府躺在自己的床了时,还想着心儿那看着自己痴迷的样子。
嘴角又优美的弯成了漂亮的弧线。、
心里被得意与欢喜占得满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