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姐儿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
就在杨皇后向九姐儿悲情诉衷肠之时,在大越皇宫的人地牢里却有着另外一副情景——
"太子爷,不吃饭怎么行?来,奴才喂您。"
小路子端着一碗汤,缓缓地走向那被几个雄壮的侍卫按在地上的欧阳智,尖嘴猴腮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笑。
"滚开,为虎作伥的狗奴才..."欧阳智拼命挣扎着,但身上的镣铐,还有那几个大汉的压力,却让她一丝也动不了。
"太子爷,您就骂吧,尽情的骂吧,骂一句少一句呢,哈哈..."小路子大笑,转瞬间已经走进了欧阳智,然后擎起那碗汤,作势就要灌入欧阳智的嘴中。
看着那近在跟前的汤碗,欧阳智拼命扭着脖子。
他当然明白这汤碗里装着什么,肯定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但无奈力弱,实在挣不开。
汤碗很快就到了嘴边,他禁不住绝望的闭上眼,看来自己今天真的注定死在欧阳健这个阴毒小人手中。
只是他实在不甘心...
"砰——"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枚石头飞来,精准的击在那碗上。
"咔嚓——"
那碗就碎在了地上,汤也洒了一地,一股蓝色的火苗忽然从那片痕迹上冒起,看的人触目惊心。
见此,欧阳智禁不住满是后怕和恨意。
这般剧毒,这欧阳健可真够心狠。
"快,去看看,是那个乌龟王八蛋..."
那害人不成的小路子,却已经一边慌忙四顾着,一边吩咐身后那帮侍卫。
虽已是黎明,但在这阴森的地牢里,却依然阴暗。
这会儿更是一片死寂,寂寥无声。
那些侍卫禁不住有些心神悚然,要知道这里可是常常死人,冤魂又怎么少得了。
"他妈的,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这里里外外还不都是我们的人..."看这帮侍卫胆怯,那小路子立刻骂道,但不过他的话音未落,就忽见眼前白影一闪,"妈呀..."他不禁叫出声来。
"怎么了,路、总管?"他身后一个侍卫见了,有些战战兢兢的问。
小路子揉揉眼,可眼前又哪里还有什么白影,一定是他眼花,他禁不住又气壮起来,"什么怎么啦?只不过是腿抽了一下筋。"
"路总管,您看来看,他们...他们都死了..."但他的话音刚落,一边有个侍卫就指着牢房外面的过道惊恐地大喊。
"啊..."小路子等人看过去,禁不住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不知何时,过道里站的那些侍卫,竟然无声无息的都死了。
"别慌,赶紧戒备,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小路子赶紧斗胆命令众人。
"嘭——"
这时忽听一声巨响,地牢一侧的墙底裂开了,一个宽袍大袖的白衣人从里面飞越出来,挥舞着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杀向众人。
那小路子见了,赶紧一推身边的侍卫,而他则迅速后退。
但那白衣人手中的剑如游龙似惊鸿,变化莫测,气势强大,再加上那帮侍卫刚刚惊了一场惊吓,如惊弓之鸟,无心对战,转瞬间那些侍卫就已经死伤一片。
那小路子急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地上一摔,那东西瞬间爆裂,发出红光和巨大声响。
白衣人一愣,即刻明白那是信号弹。
他不敢恋战,三两剑结束了手中战斗,快步奔到那手脚都带着镣铐的欧阳智上前。
"权大夫..."欧阳智又惊又喜的看着眼前的人,就想说什么。
"没时间多说,快走。"权仲白却快速的背起他,然后向着他刚才钻出来的密道而去。
就在这时,就听许多杂沓的脚步声从地牢门口响起,正是那石铁信亲自领了许多御林军涌了进来。
"石统领,快,抓住他们。"那小路子则指着两人没入的密道口对那石铁信大喊。
那石铁信一边指挥着众人包围地牢,一边带着一帮精锐追过去。
"权大夫,快放我下来,我们这般走着,一定走不了多远,还是你自己走吧。"
一边被权仲白背着走在狭窄的密道里,欧阳智一边听着倾听着身后,当身后终于响起纷乱的脚步声时,他立刻绝望又坚决的对权仲白道。
权仲白听罢,真就放下了他,但并没有先走,而是挥剑砍向他手脚上的镣铐。
"权大夫,没用的,这是特制的,必须用锁才能打开。"欧阳智摇头。
权仲白看看他,又看看身后,然后忽然对他一指前面某处,"你先走,见到岔道一直右拐,自有接应之人。"
"可是你呢?"
"我去挡住他们一时。"
"可是..."欧阳智还想说什么。
"放心,我自有脱身之计。"说完,权仲白就转身回返。
欧阳智也只好拖着那镣铐向前走。
"殿下..."但这时,那权仲白忽然又回头喊住他,然后快步过来,将一直护身符交给他,说道,"帮我交给你母亲。"
欧阳智一愣。
权仲白却已经再次转身,望原路而去。
看着那突然仗剑而返的权仲白,石铁信立刻对身后的侍卫一挥手。
那帮侍卫立刻攻上去,但实在未占到什么便宜。
权仲白剑法精妙,只攻不守是其一;其二就是这地方太狭窄,并不利于车乱战。
——所以,这般御林军侍卫,不仅未进,反而节节后退。
石铁信见了,禁不住眯起眸子,对身后一声命令,"弓箭手!"
一语罢,身后立刻又拿着弓箭的一众人快速上千,蹲身,拉弓,上箭。
一排排箭矢飞出去,虽然权仲白努力用袖子长剑挥挡,但却还是不幸背部中了一箭。
但没想到的是中箭受伤的他,不退反进,持剑向那般弓箭手而来。
众侍卫禁不住又退几步,石铁信更是亲自抢过一个弓箭手的弓箭,猛然射出一箭,正中权仲白心口。(未完待续)